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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還被吊著,腳下那一桶血看著讓我覺得有些噁心。我把他從空中解救下來放在一把椅子上,他此時正處於昏迷之中。
我不出聲,等著。
他滿身是血的慘狀讓我有些動容,我知道他從前是個很英武的警探,只是在這個女人面前他失手了。從我幾天的觀察來看,他的失敗終究歸罪於他的思維不夠敏捷。幾次的設計在他看來是天衣無縫,而我則覺得漏洞百出。不過,好歹螳螂捕蟬,還有我這個黃雀在後。
我一直在靜等著他清醒的時刻。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讓他知道,有個人救了他,他安全了。再來,我也只是想要透過拯救這個人來證明自己的良知還存在於靈魂裡。
周圍的昏暗為我掩護著我的身影,適應黑暗後的眼睛藉助自然的微光,看著一切。我身體的輪廓若隱若現地在暗處不發一語。我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的身影,身上沒有一絲的遮擋。大腿上被割掉的一大塊肉皮黑糊糊的,血幾乎都凝固在了一塊兒。左胸的*像是被削去了,血順著腹部一直流到了胯下。我沒有再去觀察他還失去了哪些身體的器官。他奄奄一息地垂著頭,徹底被擊敗的樣子讓我不覺心生憐憫。
過了不知道多久,警察渾渾噩噩地睜開了眼睛。眼前一片漆黑,他吃力地抬起頭來,呼吸微弱得像腦電波。
他氣若游絲地環顧了一下四周,一時間還沒有發現房間裡多了一個我,我想他還在鬱悶那個變態的女人去了哪兒。他開始用力掙扎,試圖想要解開被牢牢束縛著的雙手,就在他自顧自地設法自救的同時,我向前跨出一步,他本能地一驚。
他很緊張地抬頭,看著我。嘴上的膠布讓他不能出聲,但我知道他想問我,我是誰。
我委身於背光的暗處,沒有回答。我不想回答,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我只有用我很簡單的呼吸聲來回應他的問題,周遭是讓他恐懼的沉默。
半響過後,我動身往他身後走去,然後站到他的背後。我撕掉了他嘴上的膠布, 咚的一聲,一個東西落到了地上,那我故意丟下的一把匕首,匕首的寒光在黑暗中依舊射人心魄。此時,我看見他在我面前不停地大口喘息,想必是被我給嚇到了,但我並沒有打算殺他。只是,這個時候,我還不想把實話告訴他,這樣就不好玩兒了,不是嗎?
我慢慢地從他身邊離開,在左邊的床頭櫃子上找到了一個水晶飾品。東西是實心的,很有分量,如果就這樣照著他的小腦砸下去,如果力度掌握得好,倒不至於致命,只是昏睡上幾個小時是很有可能。我完全有理由這麼做,但是我猶豫著又放了回去。我並不喜歡這麼做,因為我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邪惡,我仍保持著理性的心志。我計劃只是讓他再睡上幾個小時,這樣可以方便我可以繼續我的遊戲。要是讓他現在就拿到我扔在地上的那把刀,那他很可能破壞我的整個計劃。
他的意識漸漸清晰,側頭又問了一次:“誰?”
我沉默著沒有理會他的問話,只是去找到了那瓶裝有乙醚的玻璃瓶子。那女人常常用那玩意兒去捕獲她的獵物,她通常喜歡把這些液體裝在噴霧器裡,直接對著那些人的臉上噴,一會兒那些人就沒了意識。雖然有些不太人道,但是比較起來,用重器直擊頭部要更殘忍一些。而且也太危險了,我暫時還不想弄出人命。
液體流入了一條白色的毛巾裡,軟軟的,很溫柔。我看著那警察的後頸,然後用力把毛巾用力往他嘴鼻上一扣,開始還掙扎兩下,不過慢慢地也就沒有什麼動靜了。天亮之後,他將繼續對我一無所知,我仍然充當著他背後的那個神秘訪客。
就這樣,我救了一個人。一個我熟悉他,他不知道我的人。
天黑得很深,今晚奇怪的是沒有云,也沒有風。冷冷的月光,從藏藍色夜幕上的那個銀盤中透射下來,灑滿了整個世界。
我帶著一對已經昏厥的男女,開著那輛貨車一路飛馳。城市的風景在飛速地向後賓士,我知道我在幹什麼,我也知道我接下來要幹什麼。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一種邪惡的,衝動的,激情澎湃的亢奮。我總時不時地回頭看看那被麻袋包裝好的兩個人,突然間,我覺得感激。如果沒有他們,我永遠是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因為我身邊的好人太多了,我找不到任何理由對他們做那些讓我興奮不已的事情。
知道嗎?我從前一直被自己的善良給剋制著,像一個老僧一樣守著這個世界裡的清規戒律。儘管我偷,但那都不至於看到自己最險惡,最善良的一面。我白天仍舊是一個對生活有著積極心態的正常人。我和這個女人有著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