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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這棟房子主人的房間門口,我用我一貫的方式開了門。
房間很大,但格局很簡單,大量的灰色讓這個房間看起來有些晦澀。灰色的牆紙,灰色的地毯,灰色的沙發和茶几,就連那些床上用品包括飾品都是清一色的灰。沙發旁的落地燈還亮著,不知道亮了多久。但我從茶几上的菸灰缸邊上卡住的菸蒂來分析,這兒不久之前還有人在。不管是主人還是客人,離開的時間並不長。
原來那個女人的好戲剛剛上演,我慶幸沒有遲到。
我戴上一直揣在褲兜了的橡皮手套去開啟他客廳裡的電視機,期待著樓下正在發生怎樣的殘酷畫面。
然而那個看上去精緻華麗的液晶電視卻讓我失望了,我用盡了所有辦法就是調不出那些我想要的那些監視器所闡述的畫面。
我急忙關上電視使勁地給了自己一巴掌,原因是自己的神經短路,以為自己還在之前那個愚蠢房東的房子裡,慣用的意識誤導了我的判斷。這個房東並非那個房東,他的裝置是絕對超前衛的,真正的監控裝置只靠一臺電視是遠遠不夠的。
我在屋子裡四下尋找,尋找那個監視器的操作檯。這房子一定有個密室什麼的,可房間裡除了那些陳列再沒有別的東西。廁所在房間的右側,那操作檯不可能在那裡。我疑惑地在原地打轉,仔細地觀察這裡的環境。雖然房間很大,但是裡面的東西並不多,可就是找不到那精妙的裝置,但是一個職業的賊永遠不可能落空。
一陣翻找之後,我再一次證明了賊不走空這句俗語。
就在那個牆上裝飾板上的古瓷中找到一個半手長的遙控器,上面的按鈕一共有十八個,那些英文符號讓我一頭霧水。我憑著直覺知道這個遙控器並非普通的電視遙控,最大的區別在於電視遙控的外殼上會印有品牌的英文名稱,而這個上面的英文不在我記憶中出現過。
我嘗試著摁幾個按鈕,均沒有作出回應。當我對準那暗紅色的接收器按下去,左邊的牆開始發出低沉的轟隆聲,牆面緩緩地從上往下展開,一個光滑的金屬平臺從裡到外地出現在我的眼前。上面立著一臺超薄的液晶顯示器,顯示器下面便是鍵盤和滑鼠,旁邊的凹槽裡是一副極酷的立體聲耳機。
就是它,一個讓我歎為觀止的監控裝置操作檯。就在操作檯的上方牆面上已經不再是灰色的牆,而是一格一格的監控顯示器,一個由9個小格拼成的大螢幕,每個格子顯示著針孔攝像頭所看到的不同區域的影像。
真是一處好得不能再好的戲碼了。
畫面的質感清晰得幾乎能看到每一幀的變換,場景中極其微小的部分都很清澈地盡收眼底。大部分的畫面都只是一動不動的背景圖,沒有人的跡象。
只有第六個個畫面中,一個沒有雙臂的女人倒在了浴室的浴缸裡。只見身上*,雙目緊閉著。想必已經沒有存活的可能了。
隨著眼球轉動,就在中間的那一個格里,我終於看到了那個女人。她此時正怡然地躺在床上削著蘋果,除此之外沒有做其它的事情。屋子裡沒有開燈,從監視器上可以看到很多支正在燃燒的白色蠟燭擺放在各個地方。床頭櫃上、床尾的長方形桌子上,窗臺和寫字檯上都是,而每個擺放地方的蠟燭有很有講究地五隻一組,看上去就像是一種某種神秘宗教的祭祀儀式。
藉著那些燭光,我能夠清楚的看到一個男人赤身*地被五花大綁吊在屋子中央的空中,腳下的地方放著一支藍色的塑膠桶。那男人的左腿被割去了一大塊肉皮,滲出的血順流而下一滴滴地落到桶裡。
至於他現在是清醒的還是處於昏迷狀態,或者說已經死了,我暫時無法判斷。我只知道,他應該就是這棟房子的主人,也就是那個警察。當然我是從他身後不遠處被疊放整齊的警服判斷出來的,事實上還有幾件被撕爛的衣物散放在地板上,應該是他幾分鐘前身上的。
那女人為什麼要這麼做,很顯然她是故意把那警服放那兒的,為的是什麼我不敢肯定。但從這個男人的身份上來分析就可以看出,她跟這個男人有著某種敵對關係。一個是罪犯,另一個是警察,這樣就不難看出她為什麼要把那警服擺放在那兒,意思無非就是在譏諷自己的對手。一個警察敗在了她的手裡,這是一種榮譽,相反的就如同一個警察擒獲了一個罪犯一樣。
那女人削完了那個蘋果,然後從床上起身,走到那男人面前,由於針孔攝影機是從上往下的俯視,這個角度本身就不太好觀察他們的面部表情,再加上她背對著針孔的位置,所以我就更不可能看到她的臉上有著什麼樣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