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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激烈的戰鬥中,自動丟擲空橋夾的技術更是一絕,在丁七妹眼裡,這種步槍幾乎可以說是完美了。
而今天,是“廣州造”誕生後迎來的第一次戰鬥,丁七妹愛憐的撫摸著它,就好似撫摸情人,今晚,它定然會綻放出無盡光芒,想到這兒,丁七妹心裡就一陣狂熱。
這是髮匪境內,從上海的渠道得知,從饒州水路有一批火藥物資運送至南昌,給偽王李秀成壯勢。
接王爺嚴令,這批火藥斷不能令其進入南昌,而丁七妹率領近兩百人的飛虎隊,已經偽裝潛進匪境數日了,一直遠離村落,靠罐頭度日,根本未驚擾地方。
偵察兵的訊息,今日髮匪運輸隊就會過信江,不遠處,能聽到來接應的騾馬嘶鳴,聽聞足有千餘人組成的洋槍隊護送,髮匪境內尚用重兵押運,可見這批物資之重要。
“來了。”遠方傳來鳥鳴,此起彼伏,一名身材彪悍的女衛兵匆匆而來,臉上全是興奮。
丁七妹慢慢起身,做了個手勢。
信江之畔,木帆船一艘艘靠岸,布衫子赤腳的苦力們將一個個木箱抬上岸,裝載馬車之上。
張旅帥乃是天王座下前殿指揮使,驍勇善戰,娶了天王的乾女兒,有金刀駙馬之稱,他臉上那道長長的傷疤就是打破江南大營時留下的。
現今南北議和,聽聞已經暫時達成了臨時停火協議,只是和約細節尚在談判,而天京自然要加緊備戰,防備南北妖人的夾攻。
這批運送至南昌的物資包括銅丸、開花炮彈以及兩千杆步槍,均是在上海黑市高價獲得。
最近上海英法租界內漸漸形成了一個地下軍火市場,而青幫頭子九紋龍則隱隱成了各國軍火商的華人總代辦,洋人將槍械運過來,他從中轉手賺差價,對於中國內部情況沒有路數的各國軍火商來說,也需要這麼一個代理人。
不但太平軍、捻軍從九紋龍那裡購買武器彈藥,甚至北國政府有時也會從他那裡拿貨,地方武裝就更不要說了,在北境林立的民團,一大半都走他的渠道。
雖然九紋龍貪婪斂財,但至少,太平軍有了一處比較穩定的軍火來源,也算一大幸事。
“輕些輕些!”眼見兩名苦力將一箱銅丸好似扔麻袋似的扔上馬車,張旅帥勃然大怒,上前一步,就將一名苦力踹了個四腳朝天,罵道:“狗東西!作死呢!”
立時兩名兵勇就上去追打那苦力,打得苦力嘴角冒血,連聲求饒。
張旅帥哼了一聲,擺手道:“算了,無心之失,老子是怕炸起來,咱都小命不保。”
“嘭嘭嘭”,突然炒豆般的槍聲響起,馬車附近警戒的紅頭巾紛紛慘叫摔倒。
不遠處的泥石塘裡,爬出無數泥人,都是剛剛從樹林中趟過來的,空氣中激盪著被子彈穿破氣流的刺耳鳴叫,成千上萬流星以不可阻擋之勢閃電般射來,夜空中那彈雨磅礴的威壓幾乎令人喘不上氣。
紅頭巾慘叫著一個個栽倒,張旅帥愣神間,左臂一麻,已然中槍,隨即巨大的疼痛感傳來,踉蹌幾步,坐倒在地。
“媽的,是灰頭軍,灰頭軍。”紅頭巾們心膽俱裂,這般密集的彈雨,可想而知定是中了灰頭軍大隊的埋伏,有那悍勇的伏下對射,有的卻撒丫子就跑,尤其是見主帥中槍,紅包頭們更是亂作一團。苦力們一鬨而散,有那中了流彈仆倒慘呼的,淒厲的叫聲令人頭皮發麻。
寒冷的夜空,信江之畔,血腥立時瀰漫。
張旅帥心猛的沉到了谷底,饒州境內出現大隊南朝妖人,莫非南昌已經失陷?
疼得身子一陣陣冒虛汗,他卻強忍劇痛起身,大聲喊道:“護住王娘,護住王娘,上船,上船!”
此次隨同運輸隊來南昌的,還有忠王最寵愛剛剛成婚不久之王娘,美貌天京第一,本在徽州忠王封地,但忠王要人接來南昌,以振奮軍心,表自己死守南昌也定可守住南昌之意。
“嘭”,張旅帥頭顱爆出血霧,翻身栽倒。
正在各隊將官吆喝下漸漸形成防線的紅包頭立時再無鬥志,轟一聲潰敗,四野奔逃,有靠船近的,紛紛湧上船,又劃又撐,可沒有縴夫,靠岸的船又哪裡能動,於是又都紛紛跳下船逃跑,噗通噗通如同鴨子般被擠落江中的紅包頭大聲呼叫救命,沉浮哀嚎,慘不忍睹。
“王娘?”丁七妹可就興奮起來,摧枯拉朽般擊潰了髮匪運輸隊,也不追趕四野奔逃之敵,飛虎軍士兵紛紛喝攏車馬,又將那些物資搬下來,準備焚火燒之。
也有兵勇站在江畔一槍槍瞄準那江中沉浮的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