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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嘆息,這吳煦,倒真是條漢子,他自己這般境地還希望能迴護手足,可惜了,與自己殊途。
微微點頭:“也算你說的過去!你再仔細聽來!”葉昭說著,指了指西北碼頭方向。
吳煦臉色終於變了,接著,就聽碼頭上炒豆般的槍聲響起,很顯然,等待自己命令強攻永波號的伏兵卻成了黃雀的目標。
“意圖行刺本公,吳煦,你可知道要牽累你的家人?”
吳煦臉色蒼白,呆待著跪著,碼頭上槍聲如雨,他的心在滴血,而大概小半個時辰後,槍聲稀疏,漸漸停了。吳煦一呆,這般快?難道都被這惡魔殺光了?不會,決計不會,定有兄弟逃出了生天。
葉昭卻知道,碼頭洋槍隊伏兵定然已經被全殲,說起來虧得蘇老大報信,不然吳煦雖不至令自己翻船,但也不會這般輕易解決,說不定還會驚嚇到兩宮。
有特遣隊和公平黨成員偽裝成碼頭工人靠近突然冷槍,又有藍旗衛、水師步兵營在後,猝不及防下,任他洋槍隊戰力多強,也難逃一劫。
自己部屬第一次與公平黨武裝人員一起合作,除了蘇老大和自己,他們怕誰也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想想,公平黨在上海這個據點倒是不可小覷。
六王,動作好快,可真有些令人始料未及,最想不到他會發難的時候發難,或許不是他的主意,或許下面人曲解,但不管怎麼說,以後可真要事事小心了。
須臾,一名侍衛蹬蹬蹬大步上了艉樓來報:“報!叛賊共九十七人,被當場擊斃六十一名,傷十二名,俘虜二十三名!”
吳煦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全軍覆滅……
……
“怎麼會這樣?”鈕鈷祿氏聲音微微發顫,俏臉發白,她自幼生在權貴之家,入宮貴為皇后,母儀天下,卻哪裡經歷過被人追殺的擔驚受怕日子?
葉昭坐在軟墩上,嘆息道:“國逢鉅變,群魔亂舞,不過皇嫂放心,有景祥一口氣在,斷不會令賊人奸計得逞。”這倒是真心話,自己忽悠利用兩宮太后,若保不住這兩個弱女子平安,那可真一世也良心不安。
鈕鈷祿氏垂淚道:“可,可真虧了你!”
葉昭見她這般感激自己,也不由得老臉一熱,頗覺自己好似大白臉奸臣,乾咳一聲,說道:“皇嫂不必如此,臣弟份所當為,為今之計,是想請兩位皇嫂示下洋槍隊督帶人選。”
鈕鈷祿氏茫然抬頭:“甚麼?”
蘭貴人卻是俏臉自然,毫無擔驚受怕之意,淡然道:“你可有了合意人選?”她可比鈕鈷祿氏聰穎太多。
葉昭點點頭:“江蘇常鎮通海道道員喬松年可堪一用。”其實這個新督帶人選到底是誰不重要,能不能最後當選也不重要,最重要的只是在此表明姿態,那就是自己還在支援兩宮太后垂簾,而兩宮太后對大清國人事任命仍有話語權。
蘭貴人輕頷粉腮,側頭柔聲對鈕鈷祿氏道:“姐姐,您不帶著咸豐爺賜的‘御賞’印璽了麼?等景祥擬了章程,我給您念念,您蓋了印璽,也算名正言順。”
“御賞”印璽乃是兩宮垂簾時鈕鈷祿氏的印章,顧命大臣擬旨要加蓋這道印章才算生效,而六王繼位後因愧對慈安,這道印璽尚未收回,被鈕鈷祿氏一直帶在身上。
聽了蘭貴人的溫言,鈕鈷祿氏點點頭,卻還是六神無主的模樣。
葉昭卻是瞥著蘭貴人,心裡暗自警覺,自己想要說的話都被她說了,這個女人真是七竅玲瓏,以後,可真的要加倍提防,莫陰溝翻船,栽在她的手裡。
但此刻蘭貴人端莊秀麗,卻委實看不出陰險狡詐之狀,平靜如水的目光突然看過來,葉昭只作不知,她,也在琢磨自己呢吧。
當葉昭宣讀太后懿旨時,被密召至景公休息室的何桂清也不由得心下叫苦,但也只得恭恭敬敬接了懿旨。
“這吳煦真是膽大妄為!” 何桂清一臉義憤填膺,心下也罵吳煦糊塗,這事成與不成,你最後還不是要落個死罪?
就算你刺殺了景公,難道皇上還能保住你了?
同時何桂清心中更有些驚懼,洋槍隊何其勇悍?可愣在自己的地頭打埋伏不成反被景公的水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的殺,抓的抓,簡直不堪一擊。
這還僅僅是景公的水師啊,那景公麾下神炮各營又是何等的精銳之師?
當然,這也是何桂清從字面理解,並不清楚水師步兵營的意思。
太后懿旨,吳煦就地正法,調江蘇常鎮通海道道員喬松年為洋槍隊督帶,統領洋槍隊維護上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