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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的腦袋。
瑞四五內如焚,可又實在沒什麼主意,僧王,誰不忌憚三分?自己在人家眼裡就是根雜草,可若內務局副總管就這麼掉了腦袋,下面的兄弟誰不人人自危?只怕肇慶就成了禁地,沒人敢去了,提起僧王可不各個談虎色變?
葉昭微微一怔,“怎麼就被抓了?”
瑞四哭喪著臉道:“說他刺探軍情,居心叵測,還說,還說今日午時問斬!主子,您,您救救他吧。”
午時?葉昭拽出懷錶看了眼,皺皺眉頭,隨即對外面喊道:“備馬!”大步而出。
……
肇慶城東有一處土崗,四周稀稀疏疏的小樹林,現今卻站了一排排驍勇兇悍的兵勇,長矛林立,離得老遠,肅殺之氣就撲面而來。
這處土崗本就是肇慶府處決犯人之所,有那沒人領屍的江洋大盜,往往就地掩埋,百年千年下來,這一帶到了晚上鬼火森森,極為滲人,就算青天白日,也絕無人敢接近,久而久之,這片亂葬崗就成了肇慶城鬼鬼怪怪故事的發源地,有人說晚上在這土崗附近時常能聽到女人哭聲,而樹林中百鳥皆無,偶有幾隻黑烏鴉“呱呱”的叫,更令這亂葬崗顯得陰森恐怖,淒涼無比。
今日的亂葬崗上搭起了木棚,棚裡坐著幾名官員,正中的一位相貌威武,濃眉虎目獅鼻海口,端坐在那兒不怒而威,真是說不出的英雄氣,道不盡的豪傑骨。
此人非是旁人,正是大清國扛鼎之臣,率蒙古諸王公勁旅橫掃北伐髮匪的博多勒噶臺親王僧格林沁。
木棚前幾十步,五花大綁跪著一人,脖頸上插了一塊木牌,身上傷痕累累,好像昏厥了過去。
刑犯身旁,劊子手肥胖健碩,滿臉橫肉,懷裡抱著一柄九環大砍刀,寒氣森森,血槽隱隱有泛著暗紅,不知道飲過多少人之血。
看了看天色,坐在僧格林沁身側的勝保恭恭敬敬的小聲道:“王爺,快到時辰了。”他只怕遲了事情有變,卻又不敢催促這位火爆霹靂的英雄王爺。他可是巴不得現在就砍了那潘天星的人頭,給葉昭個血淋淋的教訓。
說著話,勝保看了眼那受刑不住暈過去的內務局小吏,心說你死的也值了,有親王和我這個兩廣總督為你送行,你可謂死的轟轟烈烈。
僧格林沁虎目瞟了眼日頭,又微微閉上了眼,顯是午時未到。
勝保又小聲道:“王爺,遲則生變啊!”言下之意,怕葉昭會趕來。
“就叫他看!”四個字,那睥睨天下的霸道之氣卻彷彿沖天而起,
勝保心下一凜,忙坐正了身子,笑著說了句:“諒他知道來了也自討沒趣,定不敢捋親王虎鬚。”
話音未落,卻聽遠方隱隱有馬蹄聲響,卻是來得極快,蹄聲如雷,翻滾捲來。
僧格林沁虎目猛地睜開,如同閃電一般,莫可逼視。
勝保心臟就如同被大錘重重擊打,嘭嘭嘭狂跳,急忙轉頭,心下駭然,這,這還是人麼?怎會有如此氣勢?
幾里之外,揚起的風沙中,果然是一彪騎兵,重盔藍甲,列錐形陣如尖刀般刺來,未到近前,氣勢迫人。
“嗚!”深邃而激昂的號角響起。
刑場前,那一排排兵勇突然動了起來,“嘭嘭嘭”最前排巨大的虎頭木盾一個挨著一個的重重落下,泥土飛濺,一枝枝長矛從盾陣中伸出,密密麻麻的矛尖閃著懾人寒光,嗜血殺氣彷彿突然間瀰漫天地。
勝保心下叫聲好,親王果然是親王,精兵悍卒,勇不可當。
攸忽間那彪騎兵已到近前,騎士們紛紛拉住馬韁,駿馬長嘶,停在盾陣槍林幾十步外。
重騎潮水般分開,一名雍容華貴的少年策馬而出,可不正是葉昭?
“王爺,景祥甲冑在身,恕罪!”葉昭微微抱拳,聲音清朗。
“小王爺不必多禮!”僧格林沁聲似洪鐘,威勢迫人,“待本王斬了人犯,再與你敘話!”
抬頭看看天色,僧格林沁虎目一睜,伸手就扔下令牌,大聲道:“斬!”
勝保心裡嘿的一聲,果然視人如無物,如親王這般,才稱得上天下豪傑。
令牌落地,劊子手伸手就去拽潘天星脖頸後的木牌。
“住手!今日誰若動他一根汗毛!我景祥立誓!定叫他子子孫孫,皆生不如死!”眼見情勢危急,葉昭準備好的勸說僧格林沁之詞全用不上,臉一沉,盯著那幾十步外的劊子手,一字一句的說。
劊子手身子一顫,就滯在了那兒,他雖然滿臉橫肉,畢竟是有父母妻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