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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京山就是一怔,公爺都有份?也罷,今日若辦不下這案子,不能請公爺罪己,那自己請辭就是,天下烏鴉一般黑,公爺蔫能獨善其身?
葉昭琢磨了一下道:“罷了,我還是把金鳳喚出來,叫她跟你說說這來龍去脈。”
周京山一呆,“這,卑職不敢。”
葉昭卻已經喚道:“去請鳳格格來。”這幾日錦二奶奶都在處理大戲院的瑣事,是以一直在廣州。
小婢應聲而去。
葉昭笑著對周京山道:“我就趕上個尾巴,不知頭不知尾的,還是金鳳講給你聽的好。”
周京山除了連聲說惶恐又能說甚麼?也委實惶恐的夠嗆。
不大一會兒,香風襲襲,一襲紅裙豔美妖嬈的錦二奶奶搖曳而來,小碎步進廳,輕盈福下來,鶯聲道:“老爺,喚金鳳何事?”
周京山早就站起身,目光斜視,不敢直面公爺家眷。可聽聲音,就知道是位嬌滴滴的美人兒。
“哦,時大官的事,你跟周大人講一講,到底怎麼回事。”葉昭又看向周京山:“京山,你坐,沒關係,我家這位一向在外面拋頭露面。”
“卑職,卑職還是就這般聽夫人解說吧。”周京山眼觀鼻鼻觀心,看也不看過去。
錦二奶奶不屑的道:“原來是他呀。”鳳目上下打量周京山幾眼,問道:“周大人,賭博可違法?”
“夫人說笑了,除非賭場以人口抵押,民間賭例,雖有違法制,但本地並不禁。”說起來周京山倒是對公爺這規定極為佩服,規範賭博而不嚴禁,逐步取締,使得公門中人不得藉此勒索民間百姓,實在是大智慧。卻不知葉昭也是被前世啟發,經常看到一些行業法規的弊端,一些法規本意是好的,實則不切實際,若真依法規而行,那買賣肯定黃攤子。這就使得這些行業中有權有勢的根本不用理這些法規,苦得是無權無勢的,遵守法規吧?無錢可賺,不遵守吧,被查到就是鉅額罰款,是以只能行賄結交公門中人。而這些本意極好的法規,卻成了公門人用來敲詐勒索的工具。
現今賭博也正是如此,民間沒有什麼娛樂活動,是以賭博大行其道,根本禁制不住,只能慢慢約束賭注數額。若也出一紙公文,全省禁賭,那只是給公門差役一個撈錢的機會而已,可以明目張膽去勒索那些平民百姓。
錦二奶奶輕笑道:“若賭博不違法,我又何罪之有?”
周京山道:“時開富狀子裡講……”說到這兒一陣躊躇,還是說了下去:“他講夫人,夫人美色相誘……”
“混賬!”錦二奶奶俏臉冰冷,“這話你信?”
現今周京山再琢磨,可就真有些後悔了,錦二奶奶乃是公爺小妾,那時開富狀子裡許多事可就站不住腳。”
可週京山還是說下去:“卑職只是陳述他的狀子,如此夫人才好分解以正視聽,他言道夫人美色相誘,以不能兌現之賭注同他對賭,又設美人局令他中計,不提防夫人偷偷換了牌。後又派人毆打他,搶走金錢若干。”
葉昭搖了搖摺扇,淡淡道:“賭博時我在場,金鳳也確有佛山鋼鐵行一成股份。”
周京山立時無語,公爺在場,公爺之小妾豈會作出什麼煙視媚行的舉止?這,這不扯淡嗎?
葉昭對錦二奶奶示意:“金鳳啊,你下去吧。”
周京山躬身:“送夫人!”
“哼!”錦二奶奶冷哼一聲,蓮步款款而行,出了廳冷聲道:“甚麼青天明吏,虧老爺誇的跟花一樣,原來這般糊塗。”
聲音不大,卻偏偏令周京山能聽到,周京山老臉一紅,沉默不語。
葉昭苦笑,有時候這金鳳還真厲害,自己也奈何不得她。
“卑職魯莽!”周京山躬身,有些慚愧。
葉昭嘆口氣道:“京山啊,不畏強權是好的,可強權並不就代表善惡中的惡,那時開富,面對良善是何嘴臉你可知?屢次騷擾金鳳,更強逼金鳳與他對賭,若我是草民一個,怕家都被他欺散了!”
“是。”周京山垂首默然。
葉昭又道:“當然,與他對賭之時金鳳也使了些小花招,就是俗話說的出老千,可我覺得他該當受個教訓,願賭服輸,沒甚麼可說的,至於打他的,是我府裡的人,可要傳來問話?”
周京山愧然道:“公爺,卑職一時糊塗,被那奸民迷惑,公爺說的對,卑職終究不能一碗水端平,每每遇到案子,總會先自有了好惡,卑職定會思己過,正身形。”
葉昭笑道:“倒也不能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