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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對望,面上竟然都是安之若素的微笑。
垂目,低頭。再度落子。馬七進二,與炮遙相呼應,兵鋒直指帥帳。蔡孔明這一子後著七步,皆可呼將。
是破,還是逼,或是兌?望著桌上的棋盤,外表依舊鎮定,談月離心緒已是紊亂如麻。蔡孔明的言語,終於撼動了他的心防。
無論是誰,在被天牢裡關了那麼多日子,收不到一丁點兒訊息。然後後被人告知了許多後,都會心神恍惚的。
“談兄……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談月離桃花眼眯成小月牙,語氣滿是輕佻:“哦?不知道監國大人都知道些什麼呢?”
蔡孔明唇邊笑容愈發燦爛:“兩派六道虛空破,花間流連不落衣。談兄這麼多年了還對你聖門少主忠心耿耿,真是難得啊!”
談月離桃花眼無辜地眨眨:“公瑾兄何出此言?”
蔡孔明卻不接話,只是自顧自的道:“狼騎不過千,滿千不可敵……只是不知道比起我大周的二千黃金甲來,又如何?”
“咣噹”!談月離身前茶皿在地上粉裂成碎,清冽菲香盈滿屋室:“你你你……”
槍芒如虹,御風掣電。獨孤燁盔上頂纓被遙空逼至的槍威紛紛散落,獨孤燁甚至已經能感覺到,那銳利槍風刺在面上刀疤的隱痛。但獨孤燁什麼都沒有想,只是單純的一弓步沉腰,樸素洗練到極致的一記長槍突刺,虎吼破空。
竟是完全放棄了防禦!若說獨孤炫的槍虹如電,那獨孤燁的槍刺就是風。兩柄長槍在空中風嘯而過,沒有交集。在人們眼中留下短暫絢爛的兩抹刺痛,交錯。
槍如電,快到你看不見。槍如風,你看的見但是你躲不掉。兩種同樣可怕的槍法,兩個流著一樣血脈的人。獨孤炫的槍,洞穿了獨孤燁的肩頭。獨孤燁的槍……卻只是撕裂了獨孤炫項側的衣甲,給獨孤炫留下了一道翻皮見骨的裂傷。
“祁公公……”蕭湛嘴唇顫抖:“把……把獨孤將軍救回來……”
“……小、小叔?”獨孤炫話音低沉,眼神裡滿是不可置信。獨孤燁嘴角一咧,像是像說什麼,卻被從口中湧出的鮮血打斷。
“咳、咳咳……”
“小叔……”
“咳……你真的,是要,保護他嗎?”獨孤燁以槍拄地,支撐著身體。
“啊……我……”
“那你從今天開始,就叫南宮炫……然後,咳…咳咳……”
“小叔!”
“然後死小子啊…咳……滾…不要再回來…家裡都好……給我滾啊!”獨孤燁長槍橫掃,將獨孤炫遠遠打飛。
“小、小叔!……”獨孤炫掙扎著從地上爬起,卻被親衛們死死抱住。“放開,放開我!小叔!”
咳……好痛……哥,我真沒用呢,如果你在,應該小炫會更好的吧?這是獨孤燁將獨孤炫橫掃出去後的最後一個念頭。
戰場上雙方都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個先前威若天神一般的男子,鬆開了手中的長槍,暈跌在了地上。這時,狼騎們終於衝破悍卒的阻擋,全身皆黑的他們如同黑色狂潮,帶著寒光閃閃的馬刀飛馳而至。在狼騎的前方,是隻餘寥寥幾人護衛著的大周天子。
“……祁公公?”蕭湛詫異地身邊這個望著並沒有上去救援獨孤燁的太監。祁公公手上此刻沒有拿著他那把毒蛇一般的黑劍,而是一張精緻小巧的弓弩,弓弩上,扣著一隻繫著紅絲帶的響箭。
“陛下莫急。”祁公公將弓弩舉天,扣下了扳機。淒厲急促的響箭破空風鳴,在夜空中迴響起不輸於先前鳴鏑的詭異嘶叫。隨著響箭破空,整個大地為之一顫,連這滔天火海,也為之黯了一黯。
錯覺?
大地持續的顫動很快就再次證明了它的真實性,就著滔天火光,眾人看到,有一抹金輝,從不遠處燦燦升起。
很快,金輝愈來愈亮,匯成金色浪濤,大地為之顫抖著,就連身經百戰的突厥狼騎們,也驚訝的止住了馬步。
金色浪濤愈來愈近,金輝燦燦,映得滔天火光也黯淡了幾分。當人們終於可以看清那金色浪濤時,不禁皆為之驚愕。
那是一個個手握長刀,身披金色戰甲的騎兵。每個人的眼神雖都略帶疲倦,但都燃燒著渴望殺敵的……嗜血表情。大地在他們的前進蹄聲下不安地震顫。金光閃爍的騎兵們排成橫列,以一個不算太厚的矩方陣勢,向著人們馳騁。
在漫天的火光和飛煙中,一方大大的周朝軍旗,迎風招展。在那軍旗下,一位左眼邃黑右眼湛藍的金甲騎士,脫離了金色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