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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
門開了,一個滿身塵沙的信使入房行禮:“天關烽火急報!突厥軍敗退絕雁關,我軍追擊中!只是……”
“只是什麼?”蔡孔明回過身來,眉頭微皺。
“只是陛下的龍旗還未前進!寧州大火已經越燒越旺了!”信使嘶聲道。
“哦?”蔡孔明微微一驚,隨即道:“突厥大纛可退?雪狼旗可出?”
信使話音裡滿是驚惶:“皆未!”
談月離的眸子裡滿是不可置信的震驚:“……你……你這個瘋子……絕雁關,寧州城……你……那是兩萬守軍,和十萬百姓啊!”
蔡孔明面上的水晶眼鏡寒光大熾:“退下!”
信使唯唯而退。
“寧州十萬百姓又如何?絕雁關兩萬守軍又如何?”蔡孔明臉若冰霜:“這次突厥為奪我朝糧草,五萬精銳鐵騎!若這火能一把燒盡,帶回我大週數十年後的安寧,那也是值得的!”
“你這是要讓湛兒不義不仁……”談月離感到心內冒起了無休止的寒氣。
蔡孔明望著談月離那猶自掐指推算的左手:“佔天卦地,我不如你。但佈局謀劃,你不如我。陛下是會名留青史的帝君,這等惡名,自有我來背。”
隼翎破天虎頭盔,在轟然一聲房屋被火燒塌後,那名周朝武將抬起了那隱藏於頭盔之下的面容。剛勁飛聳入鬢的雙眉,堅毅有神的虎目,如雕鑿的俊朗面容卻飛斜著一條驚心怵目的傷痕!
“燁……燁叔……”獨孤炫在親衛的攙扶下艱難地站起了身,咳著血,難以置信地道。
獨孤燁拄槍於地,冷冷開口:“我獨孤家,代代精忠報國……沒有,叛·國·逆·賊!”長槍一擺,正欲殺上。腦後突驚聞一叫:“祁公公!南宮……!”
獨孤燁回身,只見南宮簫一槍刺傷祁公公,飛馬奔回。身後突厥親衛見獨孤燁如此託大,怒吼連連,提刀策馬而出。
“給朕上!”少年皇帝龍袍一揮,數名御前侍衛拔身上前,替下了被南宮簫一槍刺傷的祁公公。原本寬闊的大道上,隨著加入戰團的人數增多,頓時間變得擁擠了起來。即便強如獨孤炫,也不得不一改先前那霸道兇猛的槍勢,轉為了靈活小巧的遊鬥功夫。
“有……咱家有負聖上重望了……”祁公公以手撫胸,南宮簫那一槍暗含三重氣浪,以他天山派內功之深,也只堪堪化去兩重,被震傷了氣海,牽動全身經絡,陣陣刺痛。
少年皇帝黯然搖頭:“不是你的錯。朕應該聽太傅的教導,讓獨孤將軍和你一起先擒下南宮簫的……”
“不,是咱家辜負聖上了……也不知道南宮簫這小子……他是怎麼練成這‘遁去的一’的……”祁公公話語裡滿是難以置信。
少年皇帝眉峰一聳:“遁去的一?你是說他練成了紫依姑姑留下的那遁去的一?”
“咳……聖上明鑑……”祁公公朝戰場中一指:“若非如此……他怎能在獨孤將軍的手下支撐到現在?”
蕭湛舉目望去,戰局中正如祁公公所言一般,獨孤燁穩穩佔據著上風,可南宮簫總能從千鈞一髮的時候頃頃避開,並還以凌厲的反擊。
“陛下,該動手了……蠻人悍武,咱家怕獨孤將軍會有閃失啊……”祁公公小聲道。
“啊?喔……不,再看看吧……”望著場中南宮簫的身影,蕭湛言語含糊地道
這邊蕭湛正猶豫不定,那頭獨孤炫已經下了決心:“拿我鳴鏑來!”
鳴鏑。鳴為響,鏑為箭。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
“突厥雄踞西北,始終是我大周的一塊患疾。我大周兵非不多,將不非廣,國非不強民非不富,卻連年苦於西北烽火,為何?”蔡孔明對著談月離自問自答:“突厥逐草而牧,以篷為家,王帳一年無定,狼騎甲輕兵銳馬疾。我大周以地為本,築城而居,盔堅牆高矛利。則我軍,絕不可能傾城而出深入那連天如海的草原,和突厥長年鏖戰。”
“所以,你就布了這樣的一個局。”談月離面色已復淡定,斜士飛相,與蔡孔明繼續下著。
跳馬,“其實我感到很幸運,今年的突厥饑荒讓南宮笙也覺得束手無策。”蔡孔明淡淡笑著:“他太強,若我不是稱病不出,又苦勸陛下放棄絕雁,火燒寧州。我也沒有這十足的把握能大傷突厥元氣。”
“但是你應該知道,一局棋,沒有走到最後,誰也不知道輸贏。”談月離毫無表情的玩弄著指尖的棋子。
“將。”蔡孔明望著談月離,冷冷:“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