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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卸下來,就是卸下來,一兩個人也扛不動。
梅薩和智美趕到了,也在問他:“你沒事兒吧?轉經筒呢?你說的‘七度母之門’呢?”
香波王子來到塔外,四下看看,看到了跟他同樣滿臉疑惑的骷髏殺手,也看到一個胖喇嘛正從不遠處的宗喀巴佛殿出來,走向僧舍區。他指著骷髏殺手對梅薩和智美說:“你們認識認識這個人,就是他一直想殺我,剛才又差一點得手。”
梅薩和智美望過去,骷髏殺手正了正歪斜著的寬邊高筒帽,匆匆離開了。香波王子看著他的背影,突然彎下腰,躲開火把的光亮,跑向那個已經消失在僧舍區的胖喇嘛。
“打聽個事兒,轉經塔裡的轉經筒哪裡去了?”
胖喇嘛說:“滾軸壞了,扎西拉走了。”
“哪個扎西?”他想藏民叫“扎西”的成千上萬,拉卜楞寺說不定就有十幾個。
胖喇嘛看他穿著袈裟,就不想囉嗦,沒好氣地說:“你說哪個扎西?”
香波王子脫掉袈裟說:“我不是喇嘛,我是遊客,麻煩你說詳細一點。”
胖喇嘛立刻扭住他的胳膊喊起來:“抓強盜,抓強盜。”原來尼姑寺門前央金姑娘被殺、阿若喇嘛袈裟被搶的事情已經傳開,喇嘛們已是高度警惕。
香波王子把袈裟甩在胖喇嘛身上,掰開他的手,奔逃而去。
胖喇嘛沒敢追,聲嘶力竭地喊著:“強盜跑了,強盜跑了。”
梅薩拉著智美跑過去說:“喊什麼喊什麼?誰是強盜?是強盜也是佛變的,佛變了強盜來考驗你,看把你嚇的。”
“佛考驗魔,魔考驗佛,考驗來考驗去,不知道誰是佛誰是魔。”胖喇嘛抖了抖香波王子甩給他的暗紅袈裟,搭在胳膊上說,“一個遊客?怪不得他不知道我說的扎西是欣索扎西。”
梅薩說:“欣索扎西,吉祥的木匠?”
仁增旺姆 5
不能再回夏河飯店了,三個人來到文殊菩薩殿後隱秘的夾道里商量下一步怎麼辦。
香波王子說:“現在這裡到處是我們的對手,北京來的警察、當地派出所、阿若喇嘛一夥、骷髏殺手、拉卜楞寺的喇嘛,說不定還有遊客,隨時都可能跳出來抓住我,或者殺掉我。牧馬人必須連夜出發,造成我已經離開這裡的假象。”
梅薩警惕地說:“你想讓我們離開,一個人留在這裡?”
香波王子說:“不行嗎?”
梅薩憤怒地說:“你總想甩掉我們,離開夏河飯店時為什麼不叫上我們?”
香波王子委屈地說:“我是被派出所的警察押走的,那種情況下,我是能不牽扯你們就不牽扯你們,萬一我失去了自由,留下你們還可以繼續掘藏。再說了,我是你們的大師兄,我得考慮多給你們一點單獨相處的時間,不能讓你們互相浪費是不是?青春白白激盪的日子啊,難受。”
梅薩說:“流氓總是把天下人都想象成流氓。”
香波王子說:“‘流氓’是漢文化的產物,藏族人從來不會把這種蔑稱強加給任何一個*好色的男人或女人。你們變了,變得不像藏族了。”
梅薩說:“不是變了,是進步了,文明瞭。”
香波王子說:“那你就去文明吧,我寧可自由而浪漫地野蠻。”
梅薩說:“別閒扯了,快說下一步怎麼辦。”
香波王子說:“不是已經說了嗎,你們離開,我留下,不是甩掉你們,而是調虎離山。發掘到‘七度母之門’的伏藏,我一定會去找你們,第一我心愛的牧馬人在你們手裡,第二我心愛的姑娘在等著我。”
梅薩從鼻腔裡‘哼’了一聲:“厚顏無恥。”
智美說:“別扯淡了,說正經的,你一個人留下來把握有多大?”
“一半對一半,就像我跟你。對了智美,我們可以賭一把,要是我成功了,你就放棄梅薩。要是我失敗了,我從此不再痴心妄想,我就是你們絕對的保鏢,絕對的電燈泡,只照亮你們,不騷擾你們。”
梅薩嘲笑地說:“智美決不會跟你打這種賭。”
智美說:“誰說的,其實我比香波王子更想賭一把。”他沒說他想打賭是因為他比梅薩自己更瞭解梅薩,梅薩已經開始強迫自己了,強迫自己極力排斥香波王子,但最強烈的排斥往往又是最強烈的愛,梅薩表達的,其實是她的害怕,她害怕她會滑落到無法自持的地步。智美覺得如果不打賭,失敗的肯定是自己,如果打賭,說不定還有贏的希望。
香波王子欣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