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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歉疚之感減輕了不少,因此嘴上不說,心中其實對凌牧雲頗為感激。
凌牧雲也不客氣,拱手一笑道:“那小子就多謝黃伯伯了。”
黃藥師點了點頭,轉而對陸乘風道:“乘風,有了此藥,用不了多久你就能重新走路了,若是再勤修我給你的那套旋風掃葉腿法,恢復下盤功夫也並非奢望。”
陸乘風一時間悲喜交集,眼淚忍不住流了出來。他或許對凌牧雲的話感覺不敢相信,但對師父黃藥師的話卻是再信服不過的,既然黃藥師都這麼說,那就錯不了了。一想到殘疾了這麼多年,竟然還有希望重新站起來,甚至能夠重新修練下盤功夫,陸乘風直歡喜想要放聲痛哭一場。
過了片刻,黃藥師又對陸乘風道:“乘風,你把三個師弟都去找來,把這旋風掃葉腿的功訣也傳給他們,然後和他們一起去趟桃花島,算是重新入門吧。”
“是,師父!”陸乘風答應一聲伏地拜謝,隨即抬起頭來有些黯然的道:“啟稟師父,這些年弟子也曾多方找尋幾位師弟的下落,曲師弟和馮師弟的行蹤,弟子一直沒能打聽到,武師弟他已去世多年了。”
黃藥師心裡一痛,一對jīng光閃亮的眸子直shè在梅超風身上,她瞧不見倒也罷了,旁人見了則無不心中惴惴。只聽黃藥師冷然道:“超風,你作了大惡,也吃了大苦。剛才那裘老兒咒我死了,你總算還哭出了幾滴眼淚,還要替我報仇。瞧在這幾滴眼淚份上,就讓你再活幾年吧。”
聽黃藥師提起裘千丈,凌牧雲這才發現裘千丈不知何時竟然已經不在廳中了,於是向身旁的黃蓉問道:“蓉兒,那裘老兒哪裡去了?”
黃蓉道:“那個老騙子趁著你和我爹打架的時候偷偷的跑了,因為那時候大家都在關注你和我爹,也沒人攔他,就讓他給溜出去了。”
“真是個老滑頭,倒是便宜他了。”凌牧雲還對之前裘千丈騙得黃蓉傷心暈厥而感到有些介懷,因而撇了撇嘴道。
許是為了迎客方便,這客廳就位於歸雲莊的前部,距離歸雲莊正門不遠,沿途也沒有佈置什麼機關陣法,與歸雲莊其他地方大為不同,裘千丈既然趁亂偷偷溜出了前廳,只要沒人阻攔,出莊也不是什麼難事,多半是真讓他給跑了。所以凌牧雲也只能暫時按下心中的那一絲不爽,繼續觀看廳中情形。
梅超風聽了黃藥師的話簡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萬料不到師父竟會如此輕易的便饒了自己,頓時喜出望外,連忙拜倒在地:“多謝師父大恩,多謝師父大恩!”
“好,好!”黃藥師點了點頭,伸手在梅超風的背上輕輕拍了三掌。
梅超風突覺背心微微刺痛,頭腦中靈光一閃想起一件事,頓時驚駭之極,直嚇得險些暈過去,顫聲叫道:“恩師,弟子罪該萬死,求你恩准現下立即處死,寬免了附骨針的苦刑。”
原來黃藥師有一項附骨針的獨門暗器,只要伸手在敵人身上輕輕一拍,那針便深入肉裡,牢牢釘在骨骼的關節之中。針上喂有毒藥,藥xìng卻是慢慢發作,每rì六次,按著血脈執行,叫人遍嘗諸般難以言傳的劇烈苦痛,一時又不得死,要折磨到一兩年後方取人xìng命。武功好的人如運功抵擋,卻是越擋越痛,所受苦楚猶如火上加油,更加的劇烈。但凡有功夫之人,到了這個地步,又不得不咬緊牙關,強運功力止痛,明知是飲鴆止渴,下次毒發時更為猛惡,然而也只好擋得一陣是一陣了。
黃藥師這獨門暗器在早年武功還未大成之時曾時常使用,後來武功臻入先天化境,再少有人對他構成威脅,這種暗器他也就不再使用了。所以不要說是出生較晚的黃蓉不知,就算是陸乘風等幾個弟子也不知曉,只有最早入門的陳玄風知道這件事,後來在一次夫妻閒話之時告訴了梅超風,梅超風這才得知。
正因知道這附骨針的厲害,梅超風才如此恐懼,她知道這附骨針只要中上一枚就已是相當於進了人間地獄,何況連中三枚?那種折磨只需想想就足夠讓人不寒而慄了。因此梅超風一時間只覺得萬念俱灰,猛然抖起毒鞭就往她自己的頭上砸去,卻是想要自裁以免受這難熬的苦楚。
不料梅超風的毒鞭還沒等落下,黃藥師伸手如電,卻是已將梅超風的毒鞭搶過,冷冷的道:“急什麼?要死還不容易?”
梅超風求死不得,不禁慘然一笑,以為黃藥師這是記恨她犯下的過錯,不讓她如此便宜的就死,非得讓她盡受苦痛才行。心中竟忽然對下手殺害她丈夫陳玄風的郭靖有些感激起來,起碼陳玄風是一刀斃命,死得倒也痛快,免得像她一樣受這種苦痛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