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磕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經提過,這朵“廣寒冰瓊”身染無名惡疾,身體極弱,可是相遇至今,除了偶爾的一兩聲輕咳,並沒有什麼重病的徵兆啊!
莫不是小草撒謊?
仔細端詳紫鈺的姿容,她的腰身極為纖細,嬌柔而不見豐腴的身體,骨感十足,看上去只怕狂風一刮,便可以被吹到半空去了。
瓷器般精緻的臉蛋上,所浮現的,是種教人心悸的蒼白,的確是久染重病的樣子。
察覺了蘭斯洛的視線,紫鈺道:“妾身自幼身染疾病,醫治太晚,傷了肺脈,所以素來身子虛弱,若是有什麼失態的地方,先生勿怪。”
語罷,又是幾聲輕咳。
如此一個嬌弱的女子,居然能以擒拿手,將自己反摔出去,蘭斯洛回想起來,不由大是奇怪。
“妾身自幼,好讀坊間的遊俠列傳,對所謂的遊俠之士,嚮往再三,也曾學了幾套上不得檯面的防身之術,適才若有得罪,便請先生多多見諒了。”
“沒有,這全都是我自己的錯,該打該打。”
聽到紫鈺的解釋,蘭斯洛疑心盡去,再無問題。
兩人當下便沏茶談天,天南地北的聊了起來,言談中,蘭斯洛發現,紫鈺非但見聞廣博,天文地理無所不知,而且此女聰穎不凡,觀察入微,若是遇到蘭斯洛聽不懂的地方,還預先將之簡化,旁徵博引。
相談一席,賓主盡歡,不知不覺,已是天光拂曉,服侍一旁的婢子,重新沏上了一壺茶,為蘭斯洛倒上了一杯。
蘭斯洛舉杯欲喝,卻是一怔,只見磁杯中,渾濁深碧,是種怕人的墨綠色,湊近一嗅,濃濃藥草味,酸腥刺鼻,中人慾嘔。
剛想開口詢問,卻見紫鈺臉上,盡是期盼之意,為博佳人芳心,蘭斯洛把心一橫,忍住反胃的感覺,將茶一飲而盡。
苦茶入喉,酸臭難當,幾乎令蘭斯洛想把胃裡的東西,全吐出來。
“唉!”紫鈺嘆息一聲,站起身來,原本的期盼之情,已轉為失望。
“紫鈺身體不適,無法久談,先請告退,先生請自便。”
語罷,再不回頭一眼,於婢女們的簇擁下離去。
蘭斯洛呆在當場,不能理解發生何事,好半晌,見紫鈺沒有再出來的打算,天亦已大亮,只得失魂落魄的從大門離去。
望見緊閉的大門,蘭斯洛自唉自怨,不知自己做錯什麼,竟給人掃地出門,原本兩人不是談的很高興嗎?怎麼忽然就……
正自苦思不解,半空中,一條手絹飄至面前,蘭斯洛拾起一看,手絹上書寫有字:
夫人姑娘貴小姐,兄弟在下本大爺,非是前生有宿緣,只為今世錯難解;
最好交情初見面,相逢無因命早結,落瓊隨雪砌滿園,候月常掃玉臺階。
字跡娟秀,辭意詼諧,詩末署名“紫鈺”,正是紫鈺的手筆,蘭斯洛端詳再三,雖不明白詩中的意義,但對方既然肯將貼身之物相贈予,那麼,是不是代表……
自己有希望羅!
一念至此,忍不住手舞足蹈,在大街上跳起舞來。
在樓臺上看到這幕的紫鈺,再次為蘭斯洛的動作,莞爾微笑,“真是個有趣的人啊!”
映著東方的第一道晨光,她輕聲咳了起來,自己的身體,是一年不如一年了,莫非,就當真如城裡的那首歌謠,這朵瓊花,真的過不了二十載的春天嗎?
半晌,紫鈺低語道:“師父所說的天靈之人,就是他麼?”
身後的房間,在陽光的照耀下,空蕩蕩地看不到半個人影,卻有一個深沉、生冷的聲音響起:“不錯,開啟十方血囓鎖,必須要以天靈之人的鮮血生祭。你的任務,便是暫時接近他,保護靈人的安全,直到時辰到來,剩餘的,沒必要過問。”
說話的,是個男子,他的聲音,讓人想起冰河互相摩擦時,所發出的聲響。
只聞其聲,不見其人,使得情景格外的詭異。
紫鈺默不作聲,只是讓輕輕的咳嗽聲,響徹在房間裡。
黃昏時分,原本人潮不斷的西湖,一個身材高大,氣宇不凡的年輕人,意態飛揚地大步走在街上。
在他身旁,另一名身材嬌小,俊秀清雅的年輕人,與他並肩走著。
由於兩人的外貌突出,不時吸引了路上女性好奇的目光。
這兩人,自然是蘭斯洛和小草了。
因為不見蘭斯洛的蹤影,而急的像火燒眉毛般的小草,在相會後把蘭斯洛狠狠地颳了一頓後,兩人將贖款存入議定的地下錢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