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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薇拍了拍周陽的肩膀，“從無到有，果然是很容易顯露出來，其實你原本沒有人類情感，特殺伐果斷，特殺人不眨眼，看誰不順眼，說砍成渣就砍成渣，呃，現在情感這麼充沛，都怪我把你帶溝裡去了。”
師傅的話還是那麼難懂，周陽心中卻突然冒出些膽怯，隱隱覺得，要是聽懂師傅的話，似乎不是那麼好的事情。
如果可能，他希望自己永遠也聽不懂。
顧依薇又說：“你看你是先哭一會兒，好好宣洩一下情緒呢，還是先聽我說一說咱們兩個的前因後果，然後再哭呢？我的意見是吧，你還是先不要哭了，一會兒再哭，直接二合一，還能節省些感情。唔，別哭了，挺大個大男子漢，咳，沒錯，你現在是男子漢了，哭哭啼啼地沒有出息，來，來，站起來，讓我好好看一看你。嘿嘿，咱也有這麼牛逼的徒弟了，得好好顯擺顯擺，你說是吧。”
周陽不由一呆，師傅這話明顯不是對他說的。
可是，現在這裡沒有其它人。
除非是對自己看不到，但對方卻能看到的人……
“別裝死啊，說你呢，偷窺那傢伙。”顧依薇的語氣很不客氣，“你過來露一面兒吧，這可是你徒孫呢，第一次見面，不給點見面禮什麼的？趕緊過來！”
“你夠了啊，我可是你師傅！”
隨著不爽的聲音，一個人影突然就出現在兩人身旁。
這是個外表看起來相當年輕的一個男人，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穿著打扮都很普通，要不是那一顆閃亮的大光頭，扔到人堆裡分分鐘就找不到。
“讓我說你什麼好呢，你說你學了一身本事，要出來闖蕩試練，我不同意，你就去找師姐壓我，有你這麼欺師滅祖的嗎？好吧，我讓你出來闖蕩，你倒是從簡單的開始啊，世界那麼多，任務那麼多，你非得挑這麼個時間維度的世界，結果怎麼著，陷裡出不來了吧。不過這也不要緊，你求我啊，我可以把你拷出來嘛。可是你倒好，居然玩師生戀，這禁忌戀情是不是特別有快感啊……”
大光頭一出來，就滔滔不絕，那嘴都閉不上。
“誰玩師生戀了？你胡扯什麼！”顧依薇怒視大光頭，“你再胡說，我找師伯告狀去！”
大光頭大怒：“嘿，你除了告黑狀，還有什麼本事？”
“我就這一招，吃定你了，有本事你大喊一聲馮甜我不怕你啊，你喊啊，你喊啊，要不要我代你喊？有事弟子付其勞嘛，我幫你喊啦。”
“別介，別介，有話好說嘛，你看你，咱們師徒這啥關係。”大光頭變臉比翻書還快，笑咪咪地看著周陽，“你就是這顆樹魂轉生啊，小夥子長得不錯，重塑時間線這快麼就解決了所有問題，早知道這樣就不用派人過來了，直接把你接回去重搞，就可以搞定了嘛。”
“你別亂說話，這些事兒我告訴他就行。”顧依薇打斷了大光頭的話，對周陽說，“他是我師傅，你得叫師祖，給他磕個頭吧。”
周陽有些猶豫地看了看大光頭，現在他已經知道這個看起來不怎麼靠譜的傢伙就是那個神通無邊的任務釋出者了。
可是，這個傢伙居然是自己的師祖……
“別介，別叫師祖。要是你們倆這段時間搞出人命來了，那你就也得叫我師傅了。”大光頭趕緊擺手，“那個，要不然，你先叫我蘇主任？大家都這麼叫我，我可是有正式編制的，不是冒牌主任……哎，不說了，我有事兒先走了。我說徒弟啊，浪得差不多就行了，這邊的事兒也解決了，我們沒有理由在這裡呆太久，給你這輪時間算是渡蜜月，時間一到就趕緊走啊。我走了……”
大光頭就像來時那樣突然地，一下子消失不見了。
“真是一點正形都沒有。”顧依薇輕輕跺了跺腳，回頭看了看已經被衝擊得有些發呆的周陽，“你別往心裡去，他這人就這樣，一點正形也沒有，天天風風火火的，也不知道在忙叨些什麼。”
“師傅，你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兒嗎？”
周陽還是下定決心問出了這句話。
不管真相如何，終歸是要面對的。
“呃，就在這裡說啊。”顧依薇往四周看了看，有些猶豫。
“難道還要搞個燭光晚餐，開個房洗個鴛鴦浴再說？”大光頭嗖一下又冒了出來，“就這兒說吧。我先走了啊。”嗖一下又消失了。
“你再敢出來，我就告訴師伯！”
顧依薇衝著空氣喊了一句，示威般揮了揮拳頭，這才轉頭看著周陽，雙手下意識絞在一起，“也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