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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華庭聽了大笑了兩聲,將椅子滑近裕親王道:“王叔,皇上不會連二嬸子受了罰也管吧,她可不是什麼四品大員,她受了傷不會也誤了皇上的事吧。”
“皇上怎麼會管這些內院裡婦人之間的事情,你二嬸子受傷,他自然沒功夫管的。”裕親王皺了眉頭對冷華庭說道。
“哦,那就好,那就好,方才還真是嚇到小庭了,原來二嬸受罰皇上是不會管的啊,那就沒事了,二叔沒有犯錯,但他夫妻情深,寧願代妻受過,唉,我那二叔對二嬸可真是情深義重啊,可是生生替二嬸捱了十幾下一等家法呢,怕是……得半個月起不得床吧。”冷華庭聽了長吁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對裕親王道。
裕親王聽得一愣,轉而那臉就變得很不好看了起來,潤澤的雙眼靜靜地看著冷華庭,眼裡光芒盡收,就如一個長輩在看自己疼愛的孩子一樣。
冷華庭也靜靜地與他對視,嘴角也勾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來,俯近了裕親王道:“唉,您好像今天白來了一趟呢,好在我孃親做飯去了,您能吃到她親手做的飯菜,心裡應該可以平衡了,二叔那嘛,你也別太依仗了啊,指不定王叔您的心血便被二叔給弄得付諸東流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哦。”
裕親王聽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抬手作勢要敲冷華庭的頭,罵道:“你小子胡說什麼了,什麼叫我白來了,我來不就是給你媳婦道喜的麼?哼,真是什麼樣的爹爹就養了什麼樣的兒子,小心眼得緊。”
冷華庭沒有躲閃,任裕親王在自己頭上打了一下,算是全了裕親王這個作長輩的面子,微笑地將輪椅滑開,不再說什麼,只是眼裡帶了絲狡黠的笑。
裕親王有些頭痛地看著王爺父子,嘆了口氣道:“王弟我找你們家二老爺倒真是有事呢,他前時請了我給小軒保大媒,聘了寧王家的二丫頭,才不是寧王給了準信了麼?我也是來給他道賀的,順便討點媒人謝禮去,誰知那廝兒媳沒娶回家,倒是差點為自己媳婦英勇就義了。”
這話如此一說,屋裡氣氛就變得輕鬆了很多,王爺也開始避開一些敏感的話題,與裕親王聊了些閒事,一時飯菜做好,裕親王喝了點小酒,又用了飯後,才起身告辭了。
年節越發的近了,二十七這一天,冷華堂的身子終於恢復,上官枚便請示王爺,讓他去給孃家送年禮,王爺自聽了那天冷華庭與二老爺的一翻對話以後,心裡的疑慮更深了,這兩天也不願意見冷華堂,就是他拖著一副病弱的樣子來院裡請安,王爺也只當沒瞧見他一般,弄得冷華堂心裡好不鬱悶,幾次想與王爺說些什麼,卻又欲言又止,被王爺那冷漠的態度弄得不敢開口,上官枚也不知道王爺在氣什麼,找了個機會就問王妃,王妃只是說道:“堂兒做了什麼他自己心裡清楚,若非真傷了你父王的心,他也不會這樣,你也別問我,回去問你相公吧,總是一個屋裡用飯的,以後仔細著些,總要看出些什麼來的。”
上官枚聽得似懂非懂,但卻對冷華堂的行為舉止果然更加註意了些。
冷華堂出了小黑屋後,倒是對玉娘客氣了許多,晚上就歇在上官枚屋裡,並沒進玉娘院裡去,玉娘原是一見他便心裡緊張得很,這會子見他根本不往自己屋裡來,倒是鬆了一口氣,自在屋裡養著傷。
這天聽上官枚說讓冷華堂回孃家送年禮,她的心思又活動開了,錦娘已經派了個信得過的管事回去送過了,自己這裡若是由丈夫親自送去,自然面子上要比錦娘強多了,只是大夫人那裡的禮有些難辦,要她拿自己的私房回去又實在捨不得,她便將主意打到了冷華堂這裡,想著這廝沒少虐待自己,這苦自己總不能白受了,於是一大早,便去了上官枚院裡,趁著冷華堂還在屋裡,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正經八百的給上官枚敬茶。
上官枚雖有些詫異,卻也沒往心裡去,玉娘自進府後就沒來給自己正式請過安,不過,她想玉娘身上有傷,便不在意這個,只說讓玉娘好好養傷就好,這會子才不過過去了幾日,玉娘就上了門來行禮,她心裡還是有些滿意的。
敬過茶後,上官枚讓玉娘坐了,笑著對玉娘說道:“一會子相公先去姐姐我的孃家送年禮,等用了午飯,再送妹妹的去,妹妹可是有東西要另外送的,一併打了包,分開放了,相公心裡也有個數。”
玉娘聽了面上就露出難色,眼裡升起一絲霧氣來:“姐姐想得周全,只是,妹妹比不得姐姐富貴,那日長輩們雖是賞了不少好東西,但那全是長輩們的心,不能一落手,轉頭就又送出去吧,那不是能長輩們不敬麼?除了這個,手裡頭還真沒什麼能拿得出手的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