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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親上了,她也就不管不顧了起來,
將心裡的擔憂,依戀,不捨,相思,便一股腦兒的往他身上澆,雙手早就勾纏住了他的脖子,身子也拼命往他懷裡擠,想要與他貼得更緊,更密,就此成為了一體,再也不要分開才好。
冷華庭也是同樣的不捨和依戀,更多的是擔憂和心焦,冷華堂雖然伏誅,但冷二卻還隱在西涼,不知道他何時又會到大錦來晃盪一下,使個陰絆子再回去。
他著實是不放心錦娘和揚哥兒,但國事緊急,身為的皇室一員,又是大錦的臣民,為國效力乃是男人本色,他不能推託,也無法推託,心知錦娘會理解他的決定,但更怕自己不在時,她會受傷害。
自她嫁給自己以來,大大小小不知道遭過多少危險,受過多少驚嚇,原本就愧對於她,如今再要將她丟下,獨自離開,那份愧意和不捨再加思念,揉在一起便是煎熬,明知道她是在說氣話也要為她的話多了心,怕她會多想,更怕她會不信任自己,
當年的葉姑娘正是因著皇室的挑撥,加上誤會才會傷透了心後情然離開的,他和錦娘之間,可不能出再出現那樣的可能,錦娘是他的魂,他的命,沒有她,他不知道要如何繼續生存下去。
如今懷裡的人兒熱情似火,填了他心裡的空洞,散了他的擔憂,他的錦娘怎麼會不信他呢,就如他自始至終信她一樣,她也會信自己對她的那份情堅貞不二,只是要離開了,才會有的情緒哦,兩人都不明說,其實心裡都清楚,這是在鬧小孩子脾氣,其實就是捨不得。
她的熱情將他原本就掩抑不住的激情勾纏得更旺,唇舌激動之間,他的手也開始不老實,她貼得越緊,他身體的變化就越激烈,若非這是在馬車裡,他真想要將她就地正法,又治得她三天三夜也起不得床就好。
他極力剋制著,鬆了她的唇,讓她憋得紅紅的小粉臉緩了緩,實在是不捨,卻又不得不放,聲音都有點飄了,卻還是在她耳邊說道:“錦娘,放心吧,我很快就會回的,三個月,只要三個月,就會還你一個完整無缺的相公回來。”
錦娘鑽在他懷裡,聽了他的話,眼眶就有點溼,卻是不願意說話,她不想說什麼大義凜然的大話,什麼為國如何如何,她不是那情操高尚的聖女,她只想要與相公與孩子,與家人過團圓幸福安寧的小日子,但她也知道,男人志在四方,尤其如冷華庭這樣驕傲的男人,在殘廢了六年,被人鄙視了六年之後,他更迫切地想要用自己的能力證明自己,所以,她不會阻攔他,還會鼓勵他,但明白道理是一回事,感情又是一回事,不是誰都能用大道理說服自己的感情的。
她就是不捨,就是不願意他走,就是想要將他牢牢的系在身邊,但是……再不願意不捨又如何?他還是要走的,所以,她想抓住他還在家裡的每一分每一秒,與他多膩一會子是一會子,撒嬌耍賴全用上也只是想要多貪戀他一絲絲的溫暖和寵愛。
“真的只須三個月就會回來,娘子,乖,我給你梳頭,別動了。”冷華庭放開錦娘,將她的身子扶正,白晰纖長的五指成梳,靈巧而溫柔,在錦娘絲滑如綢般的髮間穿梭流轉,很快給錦娘鬆鬆的挽了個流雲髻,將先前拔去的簪子插上。
錦娘怔怔的坐在他身前,頭頂被他的手輕輕觸碰,有種麻麻癢癢的感覺,越發的依戀他起來,鼻子就開始發酸,冷華庭扳過她的臉,她的淚刺痛了他的眼,輕輕拿了帕子幫她拭著淚,將她擁進懷裡,緊緊依偎著,這一刻,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只是感受彼此心靈的貼近。
卻說上官枚,與錦娘一出了牢房後,一抬眼,看到冷華庭氣沖沖的來了,心下有些愧意,錦娘入了簡親王府後受了多少危險她也是清楚的,自己把她拉到牢裡來,二弟定然是很擔心和生氣的吧,看著錦娘抱頭鼠竄想要逃走的樣子,她是既好笑又羨慕,這樣的夫妻,才是真正的情深意切,才會長久永遠吧……
抱著玲姐兒正要獨自上馬車,卻見冷謙正與一個人又動起手來,那人一身白衣身材偉岸,相貌冷峻,眼神卻很溫和,不時地向她看了過來,上官枚心中一緊,快速地抱了玲姐兒便上了馬車。
那人一看便急了,虛招避過冷謙,斥道:“都要當爹的人了,怎麼還是如此衝動,我來可不是找你打架的。”說著一個縱身邊躍到了馬車邊,在上官枚的馬車邊定住,手伸起,在空中遲疑了一陣,半晌才像下定了決心似的,將車簾子掀開,朗目看向車裡正那個悽楚孤寂的女子,啞著聲道:“郡主,別來無恙!”
上官枚沒想到他會大膽的來掀自己的車簾子,震驚的同時,很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