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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懷裡摸出手槍直撲二姨太的房間,進屋後就一把揪住正在梳妝打扮的二姨太的頭髮,惡狠狠地說,你個臭婆娘,說為啥害死我娘?渾身戰慄的二姨太原本想爭辯但話到嘴頭卻變成“殺人啦——救命啊!”的呼喊聲。正當四兒舉槍指向二姨太的頭準備開槍時,突然門外傳來一句“別撒野!”的斷喝聲。四兒一看見是金度和幾個保鏢,手裡都拿著傢伙不知啥時站在了院內。二姨太見屋外來人就又呼叫著“救命啊——老爺!”四兒挾持著二姨太倚靠在門前,剛出口說金爺……就被鐵青著臉的金度罵了一句好你個王八羔子,在老子面前撒野咋的?四兒說,金爺你既然來了更好,她害死了我娘,金爺你看咋辦吧?金度捋了一下半面鬍子說,啥?她害死你娘?八成是你王八羔子借你孃的死想得到二姨太吧?哼!老子在道兒上混了這麼多年,居然看走了眼,你他孃的偷腥竟敢偷到老子頭上。我念你過去一直給我效力,你立馬放了二姨太咱們不傷和氣,不然我手裡的槍讓你立馬橫地上你信不?四兒恨恨地說,我娘被她害死啦,我要讓她償命!今天有她沒我,有我沒她!金度用槍口點點四兒的頭說,臭小子你還敢跟爺論斤兩?真他孃的找死!上——給老子把這兔崽子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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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土匪 第一章(6)
四兒剛要開槍射擊,就被從身後落下的木棒擊倒在地,掙脫的二姨太驚呼著向金度身邊跑去……“啪”的一聲,半昏迷的四兒在瞬間舉槍向奔跑的二姨太開了一槍。二姨太胸前噴出一柱血水,踉蹌了幾步便一頭栽倒在金度面前……
四兒被家丁五花大綁扔進馬圈。三天後的夜晚,金度決定對四兒實施“私刑”。正巧讓趴在廂房屋脊上找金度準備報仇的白金堂看了個滿眼,而此時的白金堂移動著已靠近了正房。
院內的私刑還在繼續。 金度旁的管家一板一眼地喊著:逆謀犯上,罪不容殊!為匡正祛邪,金府對忤逆實施“家法”。現在大刑開始——
幾個健壯的家丁即刻架起四兒向油鍋旁的一根木樁拖去。四兒赤裸著脊背被粗大的繩索倒吊著身子掛在木樁上,兩個赤脊的家丁手持鬼頭刀站立在旁邊。這時主持大刑的管家劉歪嘴又高聲喊了一句:斬斷繩索——拋下油鍋!話音剛落,一家丁麻利地調整站姿,舉刀就向掛吊在四兒身上的繩索砍去……“啪”的一聲,那把舉起的大刀突然間從家丁的手上掉在地上,而此時臉上蒙著黑巾的白金堂已從屋脊跳到金度身後,用一把鋒利的匕首死死地抵在金度的喉間;一把盒子槍也頓頓地點著院內目瞪口呆的家丁們……
金度對突如其來的神秘殺手並不驚慌,只是低眼看了看那把抵在喉間的匕首,然後才說,哪路好漢?報個名頭兒! 你不認識爺嗎?白金堂用手緊鎖一下金度的喉頭,甕聲地說。
金度毫無懼色,慢慢轉過頭打量著白金堂,用不屑的口吻說,是好漢就他孃的報個名頭兒,用不著在這兒跟爺充“大個兒的”! 白金堂一把拽下臉上的黑巾說,你爺——白金堂!
金度一驚,說啥?你是白——金——堂? 白金堂說,白金堂——你爺回來哩! 金度說,好小子!吃奶的黃嘴岔兒變成長毛的硬嘴殼兒了是不?說!你想把爺咋樣?
白金堂沉沉地從牙縫擠出幾個字,咋樣?你說呢! 這時的家丁們似乎剛緩過神兒來,抄起傢伙蠢蠢欲動想解救已被控制的金度。白金堂舉槍一點,說別動!誰動誰死!
金度掃了一眼無所適從的家丁後,仍面無懼色地衝白金堂說,我人在你手裡,要咋樣今天你說了算……不過,是道兒上的好漢,就該懂得規矩!見白?還是見紅?給爺一個痛快話兒!
白金堂低沉著聲音緩緩地說:算賬——“見段”!還債——“見塊兒”!
金度突然冷笑一聲說:碎屍萬段——宰我?哼!這山裡山外想宰我的人多哩,你小子問問金爺在這地面上,老子怕過他孃的誰?
白金堂沉沉地說,死到臨頭,你還他孃的三根屎棍兒支桌子——給老子擺你的臭架子!
金度突然暴怒起來,合了一下眼大聲吼道,甭囉嗦!你他孃的立馬兒擼機兒打死爺,看老子眼皮眨不眨! 白金堂說,一槍打死個蒼蠅,你他孃的都不夠我的火藥錢!
金度說,有種你小子就按道兒上的規矩走——斷指!割耳!挖眼!隨你的便…… 白金堂說,進墳地還吹口哨,用得著弄出個響兒給自個兒壯膽兒嗎?
金度說,人走時氣馬走膘,今兒老子犯在你手裡就甭囉嗦!動手吧——是拉肉還是卸骨?全按你的脾氣走! 白金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