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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識,但周廣舉在小舅子口中早已知道古郊上的白金堂。如今白金堂受傷落難到了周家,周廣舉最想知道的是白金堂在他這裡準備住多久。但這話不好問,就拐彎抹角地閒聊。白金堂聽出周廣舉磨磨叨叨的話外音,心裡就罵:你他孃的###老頭兒,還跟老子耍鬼點子,你孃的要是侍弄不好你爺就在你這王八蛋窩裡吃一輩子王八肉喝一輩子王八湯不走哩!
倆人閒聊著,話題就扯到黃大麻子身上,周廣舉就有極高的興致。因為他總認為自己的小舅子這個人除了認錢其他一概不認,而黃大麻子也同樣認為自己的姐夫是個認錢不認人的孬種。
其實,白金堂跟黃大麻子的交往應該是從買大麻開始的,而真正認識黃大麻子這個人卻是從認識狗開始的。
那年,白金堂和爹去回龍鎮串親戚,在村十字路口碰到的那個瞎老太婆和五香給黃大麻子當眾下跪,哀求他不要把她家裡僅有的那點過年的口糧揹走,黃大麻子竟然搶走了糧食。這時,白金堂看見一隻狗躥上來咬住黃大麻子的褲角就往人群外拽。那是一隻不算大的純黑毛狗。幾年後的一天,爹讓白金堂去東井峪找屈多養想搞些大麻備用。話剛說個開頭,就見黃大麻子領著一個人進了屋,他的身後還跟著一隻走路躡躡的黑毛狗。白金堂當即就認出了那隻狗。他看黃大麻子見到屈多養時臉上放出油亮的光,笑聲砸人的臉膩人的心。屈多養脖子上戴著一串佛珠,坐在高高的太師椅上並沒有拿正眼看他黃大麻子,就指著白金堂說這位是疙瘩溝白爺的大公子,以後白爺那邊兒有啥事找你頭上給個方便。
最後的土匪 第二章(5)
黃大麻子一聽,趕緊對著白金堂叩首作揖……
屈多養說,給白爺那邊兒搞點麻。說著就從腳下拎起一手袋大洋,咣噹一聲扔在了桌上。他剛說這是定……“金”字還沒出口,就見那隻黑毛狗箭一樣躥上桌子,用嘴銜了布袋就沒命地往屋外狂奔。黃大麻子見狀,隨手掂起一根木棍轉身欲追,被站起身的白金堂阻攔啦。他說新鮮事見過人用錢,沒見過狗用錢。白金堂對黃大麻子又說,你不妨派人去瞧瞧這條狗叼錢到底幹啥用。
黃大麻子似乎早就知道那狗銜錢的原因。他向隨來的那個人耳語幾句,那人就跑了出去。幾袋煙的工夫,那人從門外就進了屋,手裡搖了搖那手袋裡的大洋交給了黃大麻子。這時那狗也慢騰騰地回來啦。白金堂好像還看出那狗的臉上掛著一副做了好人好事時羞紅色的微笑。那狗在微笑中,冷不丁地就被黃大麻子掄起的木棍夯癟了頭。
黃大麻子憤憤地罵道,你這王八孫子! 白金堂走過去一看,那狗死啦……
但死狗的臉上似乎依然掛著那種羞紅色的微笑。 原來,這條狗銜著裝大洋的手袋出屋後,徑直就往桃花掌方向跑…… 因為桃花掌住著五香。
黃大麻子喘了一陣氣後告訴白金堂,說這隻黑狗原本就是五香家的,她爹為了吸大麻,情願把這隻狗送了他。黃大麻子狠狠地說,這王八孫子跟了我以後,就成了啞巴,到死愣不吭一聲兒。這吃裡扒外的狗東西,該死!
白金堂心裡琢磨,這可是條好狗! 他用眼撩了撩黃大麻子,心裡狠狠地罵道,瞧你狗孃養的那副德性! ……
此時,白金堂沒有心思聽眼前這個皺皺巴囊、臉上缺少水分的乾癟小老頭兒跟他耳邊絮絮叨叨,他就躺在床上想心事兒,他心裡惦記著疙瘩溝……他想知道大弟白銀堂、小根子他們是不是按時給疙瘩溝挨家挨戶送糧送衣;秋天到啦,這群把他白金堂稱做“活菩薩”的疙瘩溝老幼們,都在家等待他派人送去冬儲的糧和過冬的棉衣……更讓他惦念的是古郊自己的弟兄們,尤其是猴三兒讓他放心不下……
猴三兒在歸順白金堂之前,在貢州城也是有名的一股以賭為主業的匪首。當時在貢州只有屈多養和鷹嘴峰的半面鬍子——金度這兩股土匪勢力最大,屈多養的背後不僅有與日本人同流合汙的谷縣長撐腰,還有在貢州城當保安團副、後來又給日本人當過翻譯的劉成在暗中支援;而金度憑藉著老巢鷹嘴峰的地勢險要,加上有幾百號人馬連日本人他都不夾在眼裡。除此之外就是其他一些小股各路土匪武裝。而猴三兒其實是日本人設在貢州城開設的“聚賢樓”賭場裡的打手頭目。白金堂為搞錢搞槍快速將疙瘩溝護民團武裝起來,他讓小根子和二弟白銅堂去貢州城的“聚賢樓”走了一趟。當小根子把設在樓內賭場的情況摸清後,回來跟白金堂一說,他當即決定砸“賭場”……
小根子很興奮,就跟在場的馬老大和一群弟兄們說,我和我師傅以前在東北鬧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