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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等待遇,即便蘇弄晴也不曾享受,她心下吃醋,忍不住輕聲斥罵:“這該死的胭脂,胳膊肘竟往外拐。”
她雖然生氣,但也對馬伕另眼相看“看來此人手段高超,他說是馴馬祖宗,似乎沒有騙人。”
※※※這馬伕不是別人,正是楊正,貴公子便是蘇信。他二人商量好對策,由楊正給蘇信安排下大富翁身份,前來參加拍賣,拍賣期間,蘇信負責抬價起鬨,好讓楊正寄存在拍賣行那枚魔核拍出高價。
蘇信少年心性,此番喬裝打扮,興致勃勃,他遵照楊正吩咐,假扮京城大富翁,舉手投足,儼然富家公子派頭。
楊正與胭脂親熱一陣,轉身向蘇弄晴走去。他與蘇弄晴其實相識,小時候還在一起讀過書,只是後來長空雲不思進取,成天混跡煙花,倆人便漸漸疏遠了。
在楊正的記憶中,蘇弄晴是一位非常要強的女子,以前讀書時,每次考試,無論經史子集,還是騎馬射箭,她樣樣都要爭第一。現在年紀大了,不知這脾氣改了沒有?
受長空雲影響,他對這位兒時夥伴,多少有些好感,似乎在長空雲記憶中,這蘇弄晴還是他暗戀物件。
想到這裡,楊正越發對少女產生興趣,他揉了揉鼻,走過去搭訕“嗨,馬兒不錯,在哪買的?”
蘇弄晴瞧了他一眼,沒有回答。
楊正並不放棄,自我安慰“還好,她至少瞧了我一眼。”
繼續搭訕“讓我猜一猜,是不是白雲馬場?”
他一猜就準,蘇弄晴有些好奇:“你怎麼知道?”
楊正道:“第一,白雲馬場的馬兒血統純正,我剛才觀察胭脂,見他毛色純潔,沒一絲雜色,顯然有著高貴血統;第二,白雲馬場的馬兒日行千里,天下聞名,而據我觀察,胭脂身高腿長,骨骼勻稱,顯然極擅奔跑;第三,也就是最重要的一點,白雲馬場的馬兒其實都有出場標記,而且是用一種神奇的藥水塗刻,剛才我在胭脂後腿內側發現了編號117字樣,用手遮住會發紅光,正是白雲馬場一貫手筆,所以我敢肯定,胭脂一定是出自白雲馬場。”
蘇弄晴點了點頭,淡淡道:“瞧不出來,你倒挺細心。”
楊正笑道:“過獎。呃,據我觀察,胭脂正當壯年,不知蘇小姐有沒有想過她終身大事?”
蘇弄晴不解:“什麼終身大事?還有,你怎麼知道我姓蘇?”
楊正道:“胭脂其實已經到了談婚論嫁年紀,有沒有想過給她找個老公?”
蘇弄晴沒有回答,仍是問道:“你怎麼知道我信蘇?”
楊正指了指她佩劍:“它告訴我的。”
蘇弄晴瞧向佩劍,只見劍鞘處刻了一行小字,那是她五歲那年,蘇秋葉花重金聘請巧匠雕刻而成,字跡只有米粒大小,寫的是:蘇秋葉贈愛女無雙劍,賀生辰快樂。
那字跡精緻細小,也虧了楊正眼力通玄,方瞧得真切。
蘇弄晴這才釋然,笑道:“你眼力真好。哦,你剛才跟我說什麼,是不是要給胭脂找個伴?”
楊正正色道:“沒錯,自古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胭脂年紀不小,是該找個老公了。”
蘇弄晴撲哧一笑:“那你說說,胭脂該嫁給誰?”
楊正道:“嗯,這倒是個難題,自古美女配英雄,像胭脂這樣的美女,也只有絕世好馬才配得上。至於物件嘛,我倒也給他覓了一個。”
蘇弄晴道:“是誰?”
楊正向烈火一指:“就是它了,不是道蘇小姐意下如何?”
蘇弄晴轉頭去瞧烈火,見它皮滑毛亮,神駿非凡,心下也是暗贊“好一匹馬兒!”嘴上卻不置可否,只淡淡道:“我說了不算,要胭脂點頭才行。”
楊正笑道:“那還不容易。”
他走過去牽了胭脂韁繩,將她帶到烈火跟前,笑道:“胭脂啊胭脂,如果你對烈火滿意的話,就點個頭。”
蘇弄晴笑道:“你說的是人話,胭脂可聽不懂。”
楊正道:“那可未必。”伸手在胭脂脖頸處輕拍數下,說也奇怪,他這麼一拍,胭脂竟真的將頭顱點了幾下。楊正大是得意,笑道:“怎麼樣,我說未必吧。”
蘇弄晴也是大出意外,自語道:“這個胭脂,難道當真懷春了?”
楊正呵呵大笑:“蘇小姐,胭脂的婚事,咱們就這麼定了,成麼?”
蘇弄晴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敷衍道:“這個,容我想想,等我想好了再找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