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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了。
瞬息之間,盧米安有了明悟:
“我將,替代,那‘怪物’,它將,以人類的,身份,走出去”
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被什麼能力影響也不清楚究竟是什麼時候遭遇異常的盧米安只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跳完祭舞,半激發出胸口的黑色荊棘符號,最後拼一下。
他遲緩但堅定地踏起了舞步,那“鐵匠”怪物卻沒有趁機發動攻擊,似乎在耐心等待著最終的結局,害怕額外的舉動會影響到自身命運的改變。
一寸寸靠近著,一段段舞蹈著、盧米安的視線越來越模糊,只知道“鐵匠”怪物的笑意越來越濃,整體越來越像人。
又前行了一段距離,盧米安腦海“嗡”了一聲。
他聽到了那彷彿來自無窮遠處又似乎近在咫尺的恐怖聲音。
這不夠清晰,很是虛幻,只是讓他的精神出現了一定的混亂,沒帶來瀕死的體驗。
就是這樣的混亂中,盧米安思緒一下變得清晰,視線也迴歸了正常。
他感受到了胸口的灼熱,知道那黑色荊棘符號被半激發了。
幾乎是同時,他看見“鐵匠”怪物臉上的笑容僵硬了。
一顆又一顆肉瘤凸顯於那怪物的臉上、頭頂、手背,皆是銀白為底,染著些許黑色。
它手中的邪異短刀嗡嗡震動,就像在劇烈顫抖。
啪!
金屬脆響中,那把銘刻滿邪異花紋的銀黑色短刀表面出現了一道深深的裂縫。
“鐵匠”怪物隨之崩潰,化成了滿地的銀白帶黑肉瘤和爬行於黑色長袍上的扭曲蠕蟲。
蠕蟲和肉瘤很快就停止了膨脹和收縮,迴歸為一塊塊灰白的血肉。
盧米安很是茫然地看著這一幕,有種自己被敵人抓住毫無反抗能力時,敵人突然自殺的迷幻感。
過了十幾秒,他又好笑又疑惑地對那一塊塊血肉道:
“你把我弄過來,就是為了讓我給你做遺體告別儀式?
“你早說嘛,不用這麼麻煩,我肯定捧場,還會鼓掌!”
他幾步來到“鐵匠”怪物崩解成的那一塊塊血肉旁,認真做起審視。
他別的異常沒有發現,只注意到那把破裂少許的銀黑色短刀還在輕顫,就如同遇到天敵且受了傷害的小動物。
盧米安心中一動低頭望了眼自己的左胸位置,彷彿隔著衣物看到了那個黑色荊棘符號。
他有所明悟,直接探出右手,抓起了那把銀黑色的短刀。
那邪異的短刀顫抖得更加厲害了,但沒有掙扎或反抗的表現,很是“溫馴”。
剛一握住短刀,盧米安胸口的灼熱就明顯了一些。
他感覺有一點點事物洩露了出來,與那銀黑色的短刀發生了共鳴。
“嗡”的金屬震動聲裡,盧米安腦海內多了一些知識,關於手中邪異短刀的知識:
這是一把遭受過嚴重汙染,從而獲得力量,出現些許活著特性的非凡武器。
也就是說,盧米安遭遇的不是“鐵匠”怪物,而是這把邪異短刀、“鐵匠”怪物屬於它的傀儡,或者說“持刀人”。
它能讓直接用血肉觸碰到它的大部分生靈逐漸變成活屍,完全失去自我,始終持握著它,根據它的意志做一些事情。
而被它劃傷,流出血液的人,會被它利用交換的方式獵取走少許命運。
交換那些命運的過程中,則不能再對目標造成任何傷害。
剛才,它就是用“鐵匠”怪物成為傀儡的命運交換了盧米安以人類身份脫離荒野的命運。
如果沒有可供交換的事物,需要徹底殺死目標,才能從他身上剝離一部分命運,存於刀內。”
這種能力源於“舞蹈家”對應的序列5,“獵命師”!
所以,盧米安體內的汙染被半激發後,與這把邪異短刀透過血肉觸碰產生了共鳴,滲透出了些許知識。
如果不是這樣,他只能請人用占卜、辨識花紋等方法鑑定才能掌握這把銀黑色短刀的能力和特點,或靠自身一次次試驗來蒐集資訊。
梳理了下腦海內多出來的知識,盧米安望向手中還在顫抖的邪異短刀,呵呵笑道。
“我其實倒是不介意你拿走我的部分命運,但你也要承受得住啊!
“你要是能把我被困在時間迴圈裡的命運交換走,我給你跪下來磕三個頭都沒有問題。
“嘖,什麼命運都獵取只會害了你!”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