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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紙業被群起激憤的民眾圍攻。政協主席黃逸林和**常委會常務副主任夏正安也列席了會議。
也或許是議題比較沉重的原因,在座常委都顯得很是沉默,會場裡,除了喝水的聲音,就是翻動紙張的聲音。
“事情就是這樣子了,大家有什麼意見,都說說看吧!”呂慶東喝了一口水,然後目光在所有人的臉上掃了一圈後,放下茶杯,慢慢地說道。
他很是享受這種掌控全域性的感覺,就像是在放風箏,不論風箏飛得再高,線卻始終拽在他手上,他想什麼時候放就什麼時候放,想什麼時候收就什麼時候收。
“鳳凰湖是我們東屏的一張名片,更是一顆明珠,其重要性當然是不言而喻。不過現在連湖水究竟是怎麼汙染的,環保局到現在還沒得出結論嘛。我認為還是要等到查清問題了,才能對症下藥,盲目去做是不可取的。”市委副書記陶澤也是不緊不慢地說道,甚至他那胖乎乎的臉上,似乎都沒有一絲扯動。
“等?我們能等,鳳凰湖的水能等?老百姓能等?難道說真要到了鳳凰湖變成了臭氣熏天的汙水潭,湖裡的魚蝦全都死絕了,我們才坐下來想辦法?”楊衛國壓著火道。他就是看不慣東屏市委常委會這種什麼事都不緊不慢、不溫不火的樣子。當然,這恐怕也跟呂慶東書記的性格有關。
“那依楊市長你的意思,應該如何辦?”陶澤似乎也不介意,只是笑著對楊衛國問道,不過那渾濁的眼神裡,卻閃過一絲別樣的東西。
楊衛國也不去看陶澤那總是一副笑眯眯的彌勒佛模樣的臉,沉聲說道:“我認為很簡單,第一,責成環保局儘快查清水質汙染的原因,如果人員和裝置不夠的話,可以向省裡申請援助;第二,暫時全面關閉鳳凰湖周邊所有的企業,禁止向鳳凰湖內排放任何工業和生活汙水,直到排查結束。以後力爭在三至五年內這些企業搬遷出鳳凰湖,讓鳳凰湖周邊五公里範圍內,不出現住家戶和企業,以減少對鳳凰湖的汙染,真真正正將鳳凰湖打造成為集旅遊度假、水產養殖於一體的特色景區;第三,想辦法為這次受損的養殖戶提供一定的經濟補償和低息、甚至是無息貸款,儘快幫助他們恢復生產;第四,積極向外宣傳和正確引導,樹立消費者對於我們鳳凰湖水產的信心……”
所有常委都看著楊衛國,仔細揣摩著他所說的每一個字。看得出來,楊衛國對於如何解決鳳凰湖的問題是下了苦功的,不僅著眼現在,就連以後的規劃和對外的宣傳各方面都考慮進去了。不過他還沒有說完,卻被常務副市長劉雲強打斷了。
“關閉鳳凰湖周邊所有的企業?”劉雲強冷笑道:“楊市長,這未免也太過於小題大作了吧?難道鳳凰湖水質的汙染就一定和他們有關係嗎?太陽紙業楊市長昨天不就帶人進行過突檢,不也沒查出任何問題嗎?至於搬遷,楊市長你知道鳳凰湖畔五公里內有多少住戶多少企業嗎?別說他們願不願意搬,就算願意,這又需要多少資金預算?”
楊衛國頓時沉默下來,拿起茶杯喝水,眼神有些沉。
說到這裡,劉雲強又一臉沉痛地說道:“對於這次鳳凰湖水被汙染一事,我作為常務副市長有很大的責任……”
“現在不討論責任問題,而是大家集思廣益,如何解決問題。”呂慶東一擺手,打斷了劉雲強的自我檢討,說道:“楊市長來之前,市政府的主要工作都是雲強市長負責的,那你說說看,現在應該如何處理才好?”
所有人都看出來了,呂慶東和劉雲強不僅是在聯手打壓楊衛國,更是明目張膽地搶班奪權,看來是想要給這個新札市長一個下馬威啊。楊市長這個二把手,看來不好當啊。
劉雲強就笑了笑,說道:“我認為啊,楊市長的許多意見還是正確的,不過許多問題還是要區分來看,對於那種不上規模、不正規,排汙卻嚴重的小廠,該關的就一定要關,絕不心慈手軟。可對於太陽紙業這種具有很高知名度,排汙達標的企業,那我們還是要大力支援的……”
大家也沒有說什麼,人人都知道,太陽紙業以其說是張立江拉來的,倒不如說是劉雲強一手促成的。聽說劉雲強和太陽紙業的葛總關係很鐵,自然是要力挺太陽紙業了。不過能在常委會上這樣有針對性地說,市長權威的弱勢可見一斑。
楊衛國還是繼續保持沉默,不過心裡卻是有些著急了。林辰暮昨天晚上就去了太陽紙業,可怎麼到現在也沒有回來?電話也打不通,不會是出什麼意外了吧?
“另外……”劉雲強頗有些深意地看了楊衛國一眼,話鋒一轉,又義憤填膺地說道:“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