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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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矜是我的老闆,很年輕很聰明很漂亮。她給我打莫名其妙的電話,說莫名其妙的話,讓我給她按摩,帶我去酒吧……一個個場景過電影般回放著,一些東西堆在心裡,像光斑一樣迷離恍惚。水草一樣充沛而溼潤的心情,隨波盪漾。
第 18 章
睡得很不踏實,渾渾噩噩。夢境是斑駁淋漓的綠色,偶爾一兩個熟悉的場景劃過,卻無法捕捉它們的含義。最後反而愈發清醒,楊越小小的鼾聲,鐘錶嘀嗒聲,太陽公公爬升的過程,都被我清晰記錄在心裡。這是上海的清晨,空氣少許潮溼,卻令我枯燥難奈。
我猛然意識到,昨晚的喧囂不是夢幻,意識慢慢甦醒在早晨7:05分:我,黃彤,要和人比舞。
比舞不是比武。葉孤城和西門春雪那場紫金之巔的大戰是飛著上去的,注意,是飛。現實中,你不會“嗖”一聲竄天上去。還有電視裡峨嵋派弟子和少林武僧的比武,等同於相撲比賽,完全沒有動作優美,身姿綽約之感。所以真正的比武是小說裡的杜撰和影視劇裡的美化,平常人頂多打打小架鬥鬥毆,鬧不好還得進局子。
顯然,比武的現實意義太不成熟。
比“舞”就不同了,就算是門外漢也能瞧出你舞得美不美,帥不帥,想矇混過關都要具有專業水準,濫竽充數的下場就是噓聲一片。
總而言之,昨晚的激昂已隨夜幕一起消逝,取而代之的是茫然無助和更現實的問題。
我,要在三天後與人比舞了。你看,這人生,不像那浮雲嗎?
我向來是隨性閒散,避重就輕之人,沒想到會有被逼上梁山這天。就算是現在,我也不覺得比舞輸了是多大的事。我在意的,是Siren說的話:你會丟大家的臉。這大家裡面當然也包括子衿。
本能的,我不想以一個失敗者的面目站在子衿的面前。
太陽公公終於光芒四射,楊越醒來後第一件事就是問我昨晚找子衿的結果如何?
“沒事了。”我儘量詳盡的告訴她關於發票事件處理辦法以及責任人追究問題,她聽完之後終於把心放下。
“那你昨晚去哪了?一直在翁總房裡?”
……
我承認我心虛了,都能感覺到自己臉部肌肉的僵硬:“沒有,事說完就走了。”
“你怎麼也不回來和我說一聲?我還擔心她會為難你。”楊越疑心未定。
我吭哧了半天,心想平時真該撒點小謊什麼的,現在也不至於為編藉口絞盡腦汁。我總不能實話實說,說老闆在我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帶我去酒吧了吧?那還解釋的清嗎?
最後她自己也覺得沒意思了:“是不是找你學姐玩去了?”
我猛點頭。她倆見過,知道大竹是我在上海唯一的朋友。
打發完楊越,我一看時間,該輪到子衿了。
想起她,心裡竟然軟綿綿的,夾雜著一絲複雜濃厚的波瀾。經過昨晚,她在我心裡已經褪去了高高在上遙不可及的老闆外衣,即平易近人,又可親可愛。私下裡,我們的交往可以稱得上是知心的,放鬆的,友愛的。當然,這主要是她的功勞。因為我的誠惶誠恐從來也沒清除。
插播一下,以上只是我當時的直觀感受。深層的原因是:我被子衿算計了!
她給了我一把鑰匙,這把鑰匙能夠開啟她的隱私之門。她把一個老實本分對她抱有敬而遠之態度的我,悄悄斂入到她的世界。看似毫不經意,其實預謀深遠。很顯然,這把鑰匙就是EDDY的酒吧。
她說:“由於這是我的私人事務,所以請嚴格保密。好嗎?”
我不會想到,接手了這件工作,等於開始了和她的糾纏不清……
我對酒吧業不太瞭解,就知道里面的酒水挺貴。EDDY吧的營業額曾在2004年達到輝煌,可是後來的業績卻平平。子衿給我的報表裡,在最近一年幾乎入不敷出。他BF,也就是TOMAS(當時沒看不出來,都是很穩重的男人型。)對另一個酒吧的投資撤不出來,所以如果沒人接手,EDDY吧就註定關門大吉。
子衿對經營酒吧沒興趣,卻對這裡有著難以磨滅的好印象,我相信一定關乎風花雪月、浪漫不羈。無疑這點讓我對它的好感銳減,何況還有後來的比舞……
離開上海之前我遇到了一位名拉,她是專門跑包場的,她說這個吧承載了她們一代人的回憶,那時候網路還不盛行,隱匿蟄伏已久的女人們擠在這裡盡情釋放。很多的人從粉墨登場到銷聲匿跡,如過眼雲煙;很多的故事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