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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牽扯皇帝家的事情,只與你做個照應。當時天雷地動,又是勾陳大帝什麼的,怕是咸陽人人都還記得你呢。”
沈暄聽得一愣,又一擰眉,神情中顯出幾分悽苦,眼睛裡又帶著幾分憤恨,只將眼神投向旁側,低聲道:“那怎麼好耽誤你……你精修。我自去便罷……”
薛清看著他神情,暗暗有些明瞭,又瞧見那和沈暄形影不離的白狐狸此時並不見人,便擺手笑道:“說什麼耽誤?你我之間還要如此客氣,那真是咱們兩個白白認識了這麼些年。你也不是沈暄,我也不是薛清了。”
見沈暄仍舊有些躊躇,薛清又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歷來都極喜歡你,現下難得相遇,多陪你一陣也好。再過些時日,我怕是也要回返三十三天外繼續修煉。實則我如今修為也有所折損,不得不多閉關一些時日,到時候你想叫我陪你做什麼,也是不能夠了。”
沈暄神色怔忡,半晌苦笑道:“唉,你這樣說,真是讓我覺得羞愧了……我原本……”
說著,他抬起頭,眼角朝旁側示意。
薛清瞥了他一眼,道:“有什麼羞愧?走罷,你也收拾些路上用得著的東西。怎麼不見白梨黑鴉?還有那隻貓和你那狐狸侄子呢?他們該不是跑去哪裡玩了吧?”
沈暄咬了咬下唇,欲言又止,片刻後才嘆道:“他們……修行的時日短,境界也低,卻正好能湊在一處,商討些修行的法門。如今都和……和你帶來那楊樹精在一處。”
說罷,他不再多言,便轉身又回了屋中。薛清瞧著他背影,皺起了眉。
今日沈暄言行舉止,真是很有些古怪。打從第一回見他,薛清便知沈暄不是那等會做小伏低,自降身份的人。他乃是先天四靈,自然非同尋常,有一種驕傲,崖岸自高。
自從兩人相交,沈暄也從不故作客氣,便是有時候口裡說些退讓的話,多半也是調侃。這才是上清能與他相交莫逆的緣故,原是喜歡他那種傲然的性子。薛清也欣賞他這
性情,比之旁人,自然多了種瀟灑的感覺。
只是今日他言行舉止,瞧著卻多有隱忍,幾次欲言又止,吞吞吐吐,全不似原本的他。
若說是因為這些年的磨折,可之前重逢之時,沈暄也並不是如今模樣,仍舊嬉笑自若。必定是在入定的那兩年間有什麼事由,才使得沈暄有今日之言行。
薛清皺眉細思,根據先前沈暄的神色,還有他眼角眉梢透出的意有所指,大約是……
難不成能有誰拿住了那隻狐狸,以此相挾?
可那人又能是誰?他能夠威脅沈暄,卻全然沒有因為他的行動驚動了閉關的自己……
正尋思著,心中一動,便覺得有人自外進到了沈暄的院門裡。
薛清回頭一看,卻是之前那楊樹所化的男子懷抱一個孩童,自外走來。
眯眼細看,只覺得那楊樹所化之人修為又有長進。之前初見時,這樣樹精不過是剛剛化形的地仙初期修行,才一年不見,他竟然已經穩固了境界,當真是……難得。
如果說他修煉不到幾年就能化形,是運氣好正好生在靈脈上,也能說他是資質好,又有薛清的靈氣做證道之基。那麼現在,他這麼快的進境,又是因為什麼原因?
再看那孩童,薛清一笑,心神這才略有些放鬆。
原來那便是沈碧玄。起碼現在可知,沈碧玄還在此處,並沒有被抓走。且他已經渡劫,化形成人了。孩童模樣,瞧著倒是可愛。
那一身的狐狸妖氣裡摻雜著薛清給他的上清仙氣,倒有幾分似是薛清的弟子了,薛清看著,忍不住覺得很是喜歡。
只是想起方才沈暄說到了這楊樹精的時候,略微帶著些含混的意思,似乎有些怨懟,這也是薛清與他多年相識,才聽得出來罷了。難不成就是這楊樹精在背後搗鬼?
可這楊樹精才地仙修行,沈暄乃是準聖,怎麼可能會在這樹精手裡吃虧?薛清原本還想過,大約只有接引準提齊來,才能脅迫了沈暄,這楊樹精還上不了檯面。
垂眼笑了笑,薛清又抬頭看那楊樹精,伸出手來道:“這是碧玄麼?我來抱抱你。”
那楊樹精連忙把懷裡的孩子抵到薛清手上,反倒是那孩童撇著嘴道:“可不比了,我不敢煩勞您呢,讓我自己站著吧。”
說罷,他自己跳下地上,隨即身形拉長,轉眼間就成了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模樣。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衣衫配飾,沈碧玄道:“我原以為是來見阿暄的,這才變成幼童模樣——他最喜歡我這樣子——誰料先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