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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的望了他一眼,道:“你們動手吧!”
吳勇兩眼幾乎噴出火來,怒吼一聲,道:“弟兄們,咱們跟他拚了。”
他一揮手裡的鋼鞭,便待向青衣人攻去。
就在此時,珠簾一響,一個素衣白裙的少女從艙裡行了出來,柔聲道:“各位英雄,請住手……”青衣人目光一閃,落在那全身一片雪白的少女身上,但見她長得芙蓉其面,柳眉鳳眼,朱唇瓊鼻,在美麗中帶著一股聖潔逼人的光芒,使人不敢逼視。
雖說不敢逼視,他依然望了她好一會,在這一會工夫裡,他的眼中神情變化了不知有多少次。
那個白衣少女在剛剛出來之際,在青衣人的凝視下,似乎有點不自然,但是很快地便已回覆正常。
她微一斂衽,道:“各位英雄,賤妾白冷秋一時疏禮,致使各位動怒,尚請原宥。”
她這話是對太行五虎所說的,吳勇等人在她剛一露面,即被她的絕世麗質所懾,個個都是怔在那兒,等到白冷秋說完了話,吳勇才驚醒過來。
他呵了一聲,道:“呵!這位便是白姑娘了,我們兄弟多有得罪……”他說到這裡,覺得有點不妥,話聲一頓,道:“其實我們也只是久聞姑娘大名,想要一瞻風采,誰知這小子多管閒事……”“這都是賤妾不對!”白冷秋道:“使得各位動起干戈,尚請能看在賤妾面上,化干戈為玉帛……”吳勇道:“白姑娘這話說得真是乾淨俐落,我們多有得罪,就此別過。”
他朝其他三人使了個眼色收起了鋼鞭。
其他三虎何嘗不知道眼前這個青衣人是個棘手人物,單看他方才那一掌之狠、之快,便可以曉得就算四人一齊上去,也不一定能占上便宜,再加上陳錦揚倒在船板上已經昏過去了,若是再拖下去,只怕連命都會送掉,到時候,太行五虎只剩下四虎了。
所以他們一見吳勇見風轉舵,收起鋼鞭,一齊把兵刃收了起來。
那青衣人冷冷的望著他們,一直沒有開口,此刻沉聲道:“且慢,你們闖了禍就想如此輕鬆的一走了之?”
吳勇臉色一變,道:“閣下還想怎樣?”
青衣人道:“你等為非作歹,欺負善良,雖然名為鏢師,其實與強盜無異,在下若不教訓你們一頓,豈不讓人恥笑?”
吳勇右手按著鋼鞭,道:“你難道還想動手不成?”
“與你們動手豈不汙了在下雙手?”
青衣人冷冷道:“你們每人把兵器留下來,今晚叫鏢頭金獅顧揚武到夫子廟來拿!”
吳勇狂笑一聲道:“你不要欺人太甚……”青衣人打斷了他的話,道:“不然你們就把手臂留在這兒!”
吳勇冷笑一聲,道:“白姑娘,你是看到了,這並不是我多事,而是他欺人太甚了。”
白冷秋冰雪聰明,怎會不曉得吳勇色厲內荏,無法找到階梯下臺,所以才這樣說話,希望能要自己出面。
她微微一笑,朝青衣人深深一視,道:“這位壯士……”青衣人劍眉一鎖,道:“姑娘何苦替這等惡徒求情?”
白冷秋見到自己的話被打斷,再一見到那青衣人的冷漠之態,禁不住臉上一紅。
好在她周旋於達官貴人之間頗久,應對的功夫自是高人一等,她的臉上現出一股極為為難的表情,輕聲道:“壯士你……”青衣人暗亮的眸子裡浮起一種特殊的情緒,默然片刻,凝目望著吳勇,道:“看在白姑娘的面上,我饒過你們這一遭,還不與我快滾!”
吳勇臉上肌肉抽動了一下,咬了咬牙,忍了下來,抱拳道:“閣下尊姓大名,尚請賜告……”青衣人冷聲道:“你們如果不服氣,叫顧揚武來找我,我在夫子廟等他。”
“後會有期!”吳勇彎腰背起已昏迷的陳錦揚,狠狠瞪了青衣人一眼,喝道:“走!”
他們四人像逃走一樣的,飛身躍上岸去,衝過人群,消失在夫子廟那邊。
白冷秋在他們離開之後,朝青衣人斂衽道:“多蒙相公搭救,賤妾在此謝過?”
“姑娘不必多禮。”青衣人目光凝注在白冷秋臉上,沉聲道:“其實用不著在下出手,姑娘也可以應付得了這幾個江湖敗類,在下只是多此一舉而己。”
白冷秋微訝,道:“相公何出此言?”
青衣人道:“姑娘身懷絕技,只是深藏不露而已,在下出手,豈非多事?”
白冷秋深深望了他一眼,既未承認,也未加以否認,只是說道:“相公,請進艙來,容賤妾奉敬水酒一杯,以表謝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