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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衡點頭,呵呵笑,從明天開始,姐開始給你開小灶,一日三餐,把在在養成個小胖子,怎麼樣。
她揉揉他的發,對著小孩子一般的溫柔目光。
雲在卻躲開了,阿衡的手在半空中懸了懸,抿抿唇,知曉他長大了,定然不喜歡如同小時候一般的對待,心中有些酸澀,放了下來。
雲在把刷子扔進桶中,輕輕開口,為什麼,不和我住一起。
阿衡脫下塑膠手套,淡笑,你長大了,姐跟你住一塊兒別人會說閒話的。我明天早上喊你起床,煮玉米粥成嗎。
雲在看著她,目光如雲,含笑卻不清晰,他說,言希呢,你不是一直在他家住。
阿衡看他,自己也挺困惑,在在為什麼問這個問題,但還是回答了——言希不一樣。
她走了出去,關上門,下樓,未走幾步,卻聽見,樓上有籃球砸門的巨響,心想這誰家的孩子也忒皮了點兒,要是在在,絕對不會這麼暴力。
自這一天開始,阿衡每天要校內校外往返好幾趟,買菜,做飯,上課,做飯,回寢。
雲在問阿衡你累不累。
阿衡煮玉米粥,轉身,搖搖頭,眼睛看著他,一逕的溫柔寵愛。
他笑了笑,你去當有錢人家的女兒,很久沒做過飯了吧。
阿衡愣愣,含糊嗯了一聲。
她希望,在在覺得自己過得很幸福。
吃晚飯的時候,雲在問你還有錢嗎,我想買臺手提。
阿衡皺眉,嘴裡下意識地嚼著鹹菜,想了想之前打工掙的錢,猶豫著問他——需要多少錢。
雲在慢吞吞開口——一萬多塊。
一萬塊錢,對阿衡這樣靠著家裡給的固定的錢過活的學生,即使每月得的零花錢多一些,但是她畢竟從不亂花錢,不比思莞思爾公子小姐派頭,所以溫家半年給她打的錢也就是五千塊左右,加上之前打工攢下的微薄的一千零幾十塊錢,遠遠不夠這個數目。
阿衡沉默了一會兒,問,很急著用嗎。
雲在抬眼,黑眼仁兒中是笑意——無所謂急不急,反正要我買,至少四年內,我買不起。
阿衡心一涼,低著頭,輕輕開口,這個星期天,我帶你去買。
然後給他夾了一塊雞翅,微微笑了,說多吃些。
自己也就是邊扒青菜邊心不在焉地想著錢的問題。
雲在表情複雜地看著她,清澈的眼睛如雲般溫柔卻帶著鋼鐵不入的冰冷。
她打電話給溫母,媽,我們學校要提前交……學雜費。
溫母笑了,好,我明天讓劉秘書給你打錢,八千夠嗎。
阿衡有些慌,不要這麼多,媽,要不了這麼多,三千……九……
她想了想,舔舔唇皮,坑坑巴巴,三千九百……三十塊就夠了。
溫母笑了,又冒傻氣兒,有誰還匯三十塊的!算了,我給你寄五千塊,你看著花吧。
阿衡搖頭,眼中卻泛了淚水,她覺得自己欺騙了母親的愛,她說,媽媽,就三千九,成嗎。
溫媽媽聽著孩子聲音還挺難受,不明所以,但思揣著要給孩子一些自己的空間,也就沒有問,只是憐惜地開口,好好,就三千九,不夠,你再給媽說。
阿衡掛了電話,手心汗津津的,心裡卻覺得自己做了錯事。母親對她這樣好,這樣溫柔,她卻仗著這些去索取,實在是太壞了。
媽媽和她的關係甚至從未有現在這麼融洽,如果她知道自己騙了她,會不會更加不喜歡自己呢。
再加上這孩子耿直迂腐的個性,從未騙過別人,她這樣擔憂著。心裡鬧騰了很久,天明時才迷迷糊糊睡著。
雲在買的是索尼新上市的一臺膝上型電腦,進口的,效能相當不錯,總價是一萬三。
阿衡掏出了所有的獎學金,再加上之前核算好的生活費,打工攢的錢,母親的匯款,幸好湊夠,數了數,只剩下三百多塊錢,要湊合著到春節。
雲在的表情還是那種淺泛的笑意,並沒有高興到哪裡。
阿衡總覺得這個孩子比起小時候變了許多,卻又說不出哪裡變了。
阿衡很少和雲在在一起吃飯了,總是做完一人份的就匆匆離去,她說課業重,雲在臉上卻沒有什麼表情,看著她,不說話。
大約是聖誕節的前幾天,她有些發低燒,那會兒非典未除,禽流感又趕著時尚,她怕傳染,去校醫院看了看,醫生說沒事兒,就是血糖有些低,給她輸了瓶葡萄糖,又吃了點兒退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