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之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半透明的材質,背面刻著些字母,金色的,強光之下,瞧不真切。
他開啟盒子,問,阿衡,要吃糖嗎。
從盒中拈出一顆糖果,從天而降,悠悠噠噠從二樓落下,栽在阿衡剛翻新的泥土上。
阿衡拾起,剝開糖紙,是市面上常見的高階軟糖。
塞入口中,卻險些齁了嗓子,皺眉——怎麼這麼甜!
言希惡作劇成功,大笑——我剛剛在糖罐子裡泡了半天。
阿衡無語,低頭,再抬頭,團了殘雪,轉身,砸向高處。
言希猝不及防,臉接了個正著。
看他狼狽了,阿衡也開始呵呵笑。
言希無奈,用手抹臉,嘀咕——個孩子,小氣的喲。
然後,又從盒中摸索出一個小東西。
他說,這次,接好。
白皙的臉微微發紅,轉過身,伸臂,拉起窗簾。
隔斷眼神。
眼神這東西,於他,一向是個不容易消化的東西,尤其是,面對著一個讓你不容易消化的人。
拋物線,在陽光中,耀眼的明亮。
擲到了她的腳邊,小小的銀色,旋轉,安息。
阿衡蹲在那裡,眯眼看了許久,日頭太傷眼,竟不自覺,流了眼淚。
有些髒的手拾起了,那個,小小輕輕的環。
一枚戒指。
拇指,食指,中指,小指。
一根一根,或寬或窄。
只剩下無名指。
握入了掌心,不再嘗試。
她抬頭,看著二樓拉起的淡色窗簾,淺淺笑了笑,拿出手帕,包好,放入了口袋。
然後,有一天,這戒指就莫名其妙失蹤了,溫某人很輕描淡寫說她不知道丟到了哪裡,言某人捶胸吐血,說丫就從沒想過這是定情信物嗎啊。
溫某人= =,沒。我一直以為,那是個玩具。嗯,就跟紗巾一樣,你像妓院紅牌那麼隨手一丟,我也就是火山恩客那麼隨手一撿。
言某人悲摧了TOT。
於是,誰他媽的還敢說這倆是愛情,這麼狗血,這麼雷人,這麼找虐,這麼……喜感。
回校之前,溫家長兄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聲淚俱下,言希他真不是良配啊。
阿衡迷茫——這跟我有一毛錢關係嗎。
思莞皺皺皺,眉毛揪成了一坨,哀怨——你和他,他和你,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阿衡說,也沒什麼關係,你看過貓和老鼠吧,我是貓,他是老鼠。
思莞⊙﹏⊙,難道你們……其實只是迫不得已住在同一屋簷下,其實言希一直很忌憚你很恨你,其實你們一直是仇人……
阿衡瞅著他,淡笑——是是是,我們是仇人。
多年後的多年,溫家雙胞胎纏著爸爸講故事,思莞無不感傷地講了關於貓和老鼠一對仇人。
他媳婦兒直接噴了他一臉葡萄籽兒——我怎麼覺得,你跟我看的不是一個版本?
思莞說怎麼不一版本了,我小時候掃過幾眼,不就是tom 和 jerry嗎,那個勢同水火。
他媳婦兒哦,我小時候也沒怎麼看過,只知道,一隻小賤貓整天追著一隻流氓鼠,追呀追的,就沒消停過,還挺……那個啥的。
啥……感傷麼。
他們是演戲的,我們是看戲的,誰感傷,感傷什麼。
*************************分割線************************
阿衡走的時候,溫媽媽堅持要送她到學校,言希說我晚上有通告,就不跟著去了。
阿衡說好,冰箱裡做了一人份的排骨,晚上微波爐熱熱吃了吧。
言希刷牙,滿嘴白沫子,點頭。
他洗臉的時候她出門,言希說一路順風,阿衡說謝謝。
門合上,戲落幕。
他嘴上的白沫子沒擦乾淨,探著頭,看著掩去玄關的牆壁,白得……真礙眼。
滷肉飯飛過來,喊著阿衡阿衡。
言希笑。
他說,你知道阿衡是誰啊就喊,以前教你喊陸流的時候,桌子板凳抽水馬桶都是陸流。
然後,這名字也會定格,成為可怕的……叫做回憶的東西嗎。
她說除非黃土白骨,守他百歲無憂。
忘了問,誰先白骨才無憂。
年後,言希很忙,很忙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