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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母連同孫母臉色都不豫了。
聽聽這話,好像別人都怕了他老孟家似的。
溫家孫家是一個園子裡的鄰居,本來關係就好,孫母有些看不慣這些人巴結孟家的嘴臉,淡哂——“這話就不中聽了。事情總有個先來後到之分不是,小希和阿衡從小就訂了親,那孟姑娘又是什麼時候冒出來的。再說了,言老和溫老是什麼關係,和孟老又是什麼關係,誰親誰遠還指不定呢。”
言老和溫老是一輩子鐵錚錚換帖的親兄弟,孟老是文職出身,平時一股子酸氣,倆將軍都看不上眼。
那位夫人知道孫母說的是實話,訕訕地,岔了話題。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N個女人電視劇。尤其,當這一群女人都是有學識有見識的,這個戲,就更有深度以及廣度了。
阿衡聽得津津有味,想起父親帶她下茶館子的時候,一些說快板相聲的隔壁城先生。
本來大家明諷暗罵各家丈夫政敵家眷殺人完全不見血,語言高雅,情節跌宕起伏,相當和諧的宴會,卻突然冒出了一個不和諧的因素。
孟黎瑁孟姑娘是也。
阿衡納悶,這姑娘,怎麼跟背後靈似的,說飄就飄出來了。
她指著阿衡,情緒激動,生氣地指著她——“溫衡,你和言希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大家都說你們倆有姦情。”
阿衡囧,姑娘,姦情兩個字是這麼用的麼?
當然,所謂大家,就是指唯恐天下不亂的以孫鵬為首的無數曾經遭受言希摧殘的小少爺們。
孫少看到黎大小姐潑婦了,笑眯眯拉了糾結在,老子竟然親了自己的女兒這個算不算亂倫算不算算不算這種艱深倫理問題中的言少——“言希,你小老婆正在挑戰你大老婆的權威,你是預備維護正室的尊嚴還是堅定拋棄舊愛只愛新歡?”
言希望向遠方,立刻吐血,飛踹一腳——孫大鳥,你他媽就沒事兒找事兒吧,老子早晚滅了你。
孫鵬無奈╮(╯_╰)╭——我也不知道為毛,一看到你丫笑,我就渾身難受。
言希鬱悶——本少什麼時候笑了?
孫鵬雙手擰他的臉頰,繼續笑眯眯——你剛才紅著臉,傻笑半天了,當我瞎啊。
言希吐口水,打掉他的手——媽的,你丫手怎麼還是跟小時候一樣賤!
小時候就愛捏老子的臉,丫的有病呀有病呀!
翻白眼,轉身,大步,走向阿衡所在的那一桌。
話說,狸貓同志本是一臉痛心疾首——“溫衡,你醒醒吧,你是配不上言希的,雖然思莞和言希是好朋友,但你也不能靠這個去勾引言希呀,你聽我說,勾引來的幸福不是真正的幸福。”
阿衡卻抿唇,微笑著,對狸貓姑娘開了口——“孟小姐,你渴不渴,說半天了。”
慢悠悠遞了杯水。
狸貓抱著水咕咚咕咚,抹嘴繼續——“你到底聽沒聽懂我在說什麼啊!我說這麼半天了,你榆木腦袋啊!”
阿衡笑了,山水溫柔——“孟小姐,你很可愛,和言希很像,也很般配。”
一樣的耀眼,一樣的高傲,一樣的好看。
阿衡忽然覺得有些冷,身後飄來哀怨的聲音——“阿衡,她哪裡跟我像……”
轉身,歪頭,是言希。
阿衡左手掐右手,把臉上瞬間的熱燙給掐了下去,呵呵笑了——“喝水時都能發出聲音,這個,很像。”
言希做賊心虛,不敢看阿衡,卻有些怯意地,在桌下握住阿衡的手——“你酒醒了?”
阿衡覺得指間冰涼,是言希偏涼的體溫,微微皺了眉,輕輕回握——“剛剛又喝酒了?”
那樣溫暖,柔軟的手。
言希,覺得自己似乎有些戀手的癖好,從很久以前,他對阿衡的手,就無法抗拒。
不會非常漂亮,但手指很長很細,牽手的時候,有些細細的繭子,磨礪他的手心,但是,溫暖得難以抵禦。
眾家伯母看到了,似笑非笑的,一臉八卦。阿衡輕咳,拉了長裙袖角的白絹,遮住兩人的手。
狸貓姑娘不淡定了——“溫衡,你你你,怎麼能非禮言希的手!”
阿衡無語凝噎,火速收手。
眾伯母翻白眼——人小夫妻那叫情趣,這孩子到底哪來的二百五!
言希抽搐,對著孟姑娘,皮笑肉不笑——“孟爺爺好像喝高了,狸貓你要不要去看看?”
孟姑娘昂頭——“不要,我爺讓我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