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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看著她,慈藹到了心底。
阿衡望著老人,抿著唇,有些不好意思,低了頭。
幼時,便常有老人說她,面容溫厚,身姿清朗,是個有福氣的孩子。
“思莞,我可是聽你爺爺說,阿衡年終考了年紀第三,連你也比下去了。”辛老想起了什麼,朝著思莞,哈哈大笑。
思莞沉吟,微笑謹慎開口——“阿衡一向聰明討喜,我這做哥哥的,差些也是應當的。”
辛老皺眉——“你這孩子,自小就是這個個性,說什麼話總要先在心裡繞幾百個彎彎,都是一家人,不累嗎?”
辛達夷皺眉時,與辛老如出一轍,只是脾氣暴躁,不若老人沉澱人生後的明銳。
思莞聽到這話,臉紅了,點頭,卻不為自己辯解。
言希轉轉大眼睛,笑顏如花——“辛爺爺,我家老頭下面的人,前些日子,拜早年時,送了些好茶,現在還沒開封。”
“還是,屯溪的珍眉子?”辛老眼睛中微微有些興味。
“是的,我爺爺的老部下,派人去購的,總共只有三錢,一大半在我家,說是什麼貢……”言希噙著笑,指尖在沙發上輕點,裝出想不起的模樣。
“貢熙!”辛老撫掌,眼睛亮了起來“我前些日子,也差底下的人去尋了,只是說,珍眉缺貨,極品貢熙也早已被上頭的人買了個八八九九,剩下的,是些雨後的,我不愛喝,想著算了,沒想到又被那個老東西搶先一步!”
言希笑——“爺爺一直掛記你的身體,囑咐我,一定要對您說一句話。”
“什麼,你說。”辛老嘴角上翹,皺紋很是柔和。
“老傢伙呀,沒事兒別裝病,奶奶個熊,不就屁大點兒舊傷嗎,天天鬧著退休,好些了,來家裡,老子請你喝茶。”言希輕吟,這語氣學得活靈活現。
辛老有些悵然,嘆了口氣,緩聲“那一年,你父親出生的時候,言老兒樂得拉著我喝了一夜酒,嫂子當時還生氣了,可如今,一眨眼的功夫,嫂子不在了,你父親也出了國。我們這些老傢伙,難免寂寞。”
“辛爺爺,您明白的道理,又為何要我們這些沒什麼見識的小輩說給您聽?”言希垂頭,平淡開口。
“你說說,倒也無妨。”辛老笑,眸中有些蒼茫。
“留下的,是註定要留下的。”言希的語氣,脫離了情緒,帶著霧色瀰漫“而離開的,若是不想再見,也是註定要分離的。”
阿衡的眼瞼微微動了動,半晌,終至平靜。
心卻,漸漸地,柔軟無奈起來。
該有多麼不想見到,才走到分離的地步……
這番徹骨的偏激,是說給別人聽的,還是,對自己,嚴辭的告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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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的時候,一天一天的,吃吃喝喝,有事兒沒事兒放放炮聽聽響兒,日子過得水流一般唰唰的。
再過幾天,就要開學了。
十四那天傍晚,阿衡在家看書的時候,接到了一個要命的電話。
對方還是個孩子的嗓音,帶著哭腔,也不問問接電話的人是誰,語無倫次,張口便說——“思莞哥,你快帶人到‘飛翔’來,一堆人,好多人,在打言希哥。”
隨即,便是忙音。
阿衡懵了,腳卻不停,跑到了思莞房間,普通話飈成海豚音——“思莞,找人,飛翔,救言希!!!”
思莞頓時,臉漲紅了,穿上外套就往外沒命地跑,邊跑邊吼——“阿衡,千萬別跟大人說!”
阿衡先是掂了棍子然後又扔了轉而拿急救箱,心想——我這麼忙哪有空跟大人告狀!
繼而,也一陣風似地衝出了家門。
“飛翔”是一家有名的酒吧,雖然不大,但老闆上面有人,開得風生水起的,每到夜晚,尋樂子的人特別多,但是,魚龍混雜,常常有鬥毆的時間發生。
阿衡趕到的時候,酒吧前的巷子裡,兩幫人正打得不可開交。
她認不出其他人,只看到了粉的白的黑的三個影子活躍彪悍得很。
黑衣的那個,眉毛亂髮一齊支稜著,像是氣急了,瞪圓眼睛,罵罵咧咧,拿起不知道從哪裡揀的玻璃酒瓶,黑著臉就往對方身上摔去,腳死命地揣著,狠厲的模樣。
白衣的那個則是眼中充著血,額角的青筋極是明顯,不復平日的溫文,揪住身旁高大壯碩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