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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咕咚喝完,說我也是,本來以為今年就我一個人過年,有你們在身邊,很高興。
Jenny也敬酒,說wenny,我還以為中國人像你這樣的眼睛才漂亮,結果,還有很大眼睛也很好看的人,真有趣。
阿衡抽搐,您這是夸人呢。
Why not,樓下的那個男孩兒,真的很漂亮。
Jenny嘟囔了一聲,和阿衡碰了酒。
他們吃完鬧完,已經到了凌晨時候,tom 和jenny 有些醉,fabio把他們拖走了,臨走時,對阿衡似笑非笑——那個字,我記得念“衡”,是吧,wenny。
阿衡洗洗漱漱,沾枕頭,就睡著了,做了個噩夢,半夜,驚坐起,在黑暗中,適應了一會兒,電子鐘這會兒顯示的是凌晨三點半。
她赤著腳,拉開窗簾,窗外白茫茫一片,綿綿不斷地落著雪花。
低頭,四處張望著地面,白色的雪影,什麼都看不清。
她穿上拖鞋,拉開門,腳步無聲。
走到樓下的時候,宿管房間的燈滅著,大門的鑰匙放在門口小郵箱裡,是留著給學生備用的。當然,只有留學生公寓有這種待遇。
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把鑰匙伸進孔洞。
開啟門的一瞬間,風灌進了披著的襖裡。
在雪裡繞著宿舍樓走了好幾圈,什麼黑外套,大眼睛,統統都沒有。
她搓搓手,自己卻笑了。
溫衡,你傻不傻。不對,是他又不傻。
轉身,卻在小賣鋪門口站著一個雪人,隱約露出黑色的衣角。
她走了過去,那人沒注意,手裡拿著一支菸,哆哆嗦嗦地靠著牆角,藉著屋簷避風,點火。
戴著帽子,身材清瘦頹廢,耳孔,塞著耳塞。
早已不是兩年前,之前的五年的那個少年。
高傲而美麗。
她從不知道,言希,會吸菸。
她靜靜看著他,看著他的手指,看著他凍得麻木,動作緩慢遲鈍,輕輕奪過了他手中的煙和火機。
他詫異,轉身,眼睛瞪得很大,大到快睜出眼淚,呼吸卻急促起來。
他張了張口,卻什麼都說不出。
阿衡避開他的眼睛,說,你跟我進去。
他默默,不做聲,跟在了她的身後。
雪路,樓梯,緩步,房間。
房間鋪的是地毯,言希看著自己溼漉漉的衣服和鞋,想了想,有些費力地說,我就是來看看你,這就走。看你好不好。今年大年三十。
他撥出的氣都是涼的,邏輯混亂,詞不達意,阿衡卻聽懂了。
她有些粗魯,把他拉進了房間。
拿出了在暖氣片上烤著的毛巾,扔給了他,臉色冰冷。
言希擦乾淨了頭髮,阿衡又倒了一杯熱水。示意他脫下外套,放在暖氣片兒上烤著。
遞給他熱水的時候,他的手凍僵了,沒拿好,打碎在地毯上。
侷促,站了起來,看了阿衡一眼,小心翼翼。
不知所措,沉默沒有自信的樣子。
哪裡,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