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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的看了徐維一眼。徐維是真的有些慌:沒見過別院旁有這戶人家啊?他擦擦那想象中的汗,誠惶誠恐的道:“五少爺,這……奴才也不知道。奴才前去問問?”
“不必。許是山民罷。”徐殊陽擺擺手,他聽聲音喧譁,那家人必是在用酒飯,為了這點事去打擾人家有失大家風範。略住了住,就調頭下山了。
當徐殊陽一行人離草廬百尺處停駐時,草廬內眾人,哦不,眾妖,也在向他這行人看去。常春藤仍是笑得調侃:“唉,可惜了這麼一個妙人兒!”說罷自搖了搖頭,微斂了笑容。
憑窗而倨的是位山參精,他讚歎的看了長春藤一眼:“你也看出來了?此子腳步虛浮,雖面目俊秀,然輕而不清,鼻尖處本是積福之態,卻沒有相應的福格。恐是早夭之相。”他形容攫擻,紅光滿面,已是將羽化飛昇的模樣。
相臨的何首烏精早喝得一塌糊塗,聞言也湊過來亂看。他探頭探腦搖搖晃晃,好不煩人。山參一把扯開他肥胖的身體:“我說老何啊,你喝高了。坐下歇著罷。”
誰知何首烏偏是個倔脾氣,吹鬍子瞪眼的要和老山參拼命:“你,你說什,什麼?你這老不死的!咱們,咱們一起修煉,怎麼,就你快飛昇了?我,我還差你一大截?”他不依不饒的抓緊山參的袖子,兩撇小鬍子向上翹起,瞪圓了他肉肉的臉上快被擠沒了的小眼睛。忘了他和山參差不多年齡,還說人家是老不死。
一旁的長春藤聽到這些,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見何首烏也瞪了她一眼,笑得更是放肆,也不理他們這對幾千年了的冤家繼續鬥氣,徑自去了。
很快,眾妖精的注意力又集中到吃喝上來,對於剛才的小插曲早拋至腦後。惟有鬱竹若有所思的看著徐殊陽離去的方向,連長春藤看了他半天也沒發現。
直到回醫館,鬱竹還有些心不在焉。
剛才他看到的是什麼?他看到那個約十三、四的少年的身上,有一條線和他相連。雖然只是一剎那,但他確實看清了,那條線,在夕陽的渲染下,約摸閃著紅光。
鬱竹只坐了會子,忽嗅得一陣魅惑迤邐的香。他正待起身,一脈冷冷的女聲伴著水波樣的香氣侵進來:“鬱竹,我是來示警的。陌蓮說,那個人要出現了。”語畢香氣也漸漸散去,一切都回歸原樣。如果不是鬱竹並非人類,恐怕也只當是個幻覺。
徒留鬱竹苦笑:不是“要”出現了,是“已經”出現了啊!原本,以為這是個笑話,他辛辛苦苦修了幾百年的道行,竟會毀在個人類手上?這是何道理?那麼,連陌蓮都說出口的話,凌仙還特地前來示警,這事許是真的了!只是,為什麼呢?一個少年,一個早夭的人類,又會做出什麼,讓他七百多年的修行毀於一旦?他百思不得其解。
第一百一十六章 赤菊花開,屠野千里(四)
鬱竹搖搖頭,只得作罷。凌仙的意思他不是不知道,他們這樣的修為,要除個人並不困難。只是,只是他,他,唉!他不忍殺他!他…不…忍!
他說不出為什麼,只是見到那個少年時,心中莫明的一揪,才扯出那連體的絲線。他只知他不忍害他。儘管,他最終,要毀在他手上。
無奈嘆了口氣,鬱竹撣了撣衣上莫須有的灰塵,起身走進醫館後堂。
他該準備些什麼去拜訪一下他的新鄰居。
片刻,鬱竹依然兩袖清風地從後堂出來,並未見他身上多了什麼物事。只是神態清拔了許多,一掃方才的困頓。
他並未多做停留,直往徐府別院踱去。
徐府別院離鬱竹的醫館不遠,只一忽兒便到了。此時徐殊陽方沐浴過,他身子弱,年紀又小,正是要就寢的時候。聽得門房報有一醫士前來,說是能為他解惑。他聽徐盟道那醫士氣質不凡,觀之可信,心裡就起了相見之心。
待將人領進門來,徐殊陽只覺得腦中“嗡”的一聲,好似有東西炸了開來,心裡有什麼欲脫口而出。他究竟是個半大的孩子,不由得慌了神,只定定地看著那醫士。
房中眾人,除鬱竹外,徐盟最早察出不妙。他不愧是徐家的老管家了,只一閃身擋在小主人和那不名醫士中間,兩眼不眨地盯著小主人,生怕錯過他細枝末節的不好來。
經徐盟這麼一擋,徐殊陽回過神來,他只懊惱剛才的失態,來不及細想那一剎那的怔忡是為何。再定睛看那醫士,卻被徐盟的高大身軀遮住了視線,他有些著惱,略皺了皺眉,徐盟才將信將疑他的小主人沒事,讓開身形。
徐殊陽也不著急說話。只細細地看著鬱竹。鬱竹也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