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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仙酒(二)
不過話說回來……譽飛打量了天哲身上的琉衣一眼,他的衣服換的倒是勤快。雖然除了白衫,譽飛還未見天哲穿過別色的衣服,但明顯這一件和上次看到的不是同一件了。
譽飛忍不住在心中吐槽:就你這樣生人勿近的樣兒,穿這樣華麗衣衫是要給誰看啊?
不消片刻,眼前出現一處山谷,植被繁茂,鬱鬱蔥蔥。
天哲先行一步,化做一道白色的流光投入其中,譽飛搖搖頭,無奈加速跟在後頭。
“真不知道你這性子還有誰受的了你啊……”又冷,又騷,又急性子。
天哲此時已來到一片桑凌花叢中,取出腰間一隻小乾坤袋,正將那些還帶著清晨露水的桑凌花收入囊中。
譽飛鳳眼一瞟,不禁在心中大搖其頭:連乾坤袋都換了!
只見那隻小小的乾坤袋整體雪白色,其上有金絲銀線作繡,繡了個振翅而飛的仙鶴。
明明上回還是隻雪蟒……
譽飛在心底翻了翻白眼,也伸出左手,白玉雕琢般的五指中,戴有一隻碧玉作面的黃金戒指,那些半攏著的桑凌花,源源不絕的納入其中。
少頃,譽飛收回手來,天哲才收手。
譽飛垂眸估了下自己所收的,想著天哲應該夠用了,便開口道:“如今可是收齊了?”
天哲點點頭道:“回去便做。”
譽飛語塞:我不是要催你啊……
算了,譽飛跟在天哲身後回到天哲的住處,尋了塊還算乾淨的地兒席地而坐,看著天哲在他面前忙碌。
其實……這種事完全可以收個弟子讓他做啊。不過想到天哲的性格,譽飛還是不把這個提議說出口了。
反正說了也是白說。
待天哲將一切準備好,譽飛便將乾坤戒中的桑凌花全數轉給天哲。
“可夠?”
“夠。”
譽飛也不在意地上不乾淨,竟合衣躺在地上:“我睡一會兒哈。”就閉目而眠。
天哲想是見慣了,也不多言,只埋頭做自己的事。
不知過去多久,譽飛伸著懶腰爬起來,隨意抖了抖,將頭上沾的浮灰枯草拭淨。他站起身來,走到正閉目養神的天哲身邊,見天哲手邊的所有材料都投入了不遠處的一大片甕中,只餘下幾朵早已蔫兒了的桑凌花。
譽飛見此情景,知道事情都做完了,見天哲還閉著眼睛入定,也不多說,徑自離去了。
天哲睜眼時,譽飛已經離開好久了,他也不在意,他與譽飛的友情自不在這一次半次的話別。更重要的是,千百年來,天哲也沒有別的朋友。
無言的看著身上白衣,天哲掐了個法訣,又換了一套。仍是白衣,卻沒有方才那套金絲銀紋的華麗,走的是飄逸出塵路線。那衣料也不知是何物所制,柔軟光潔。天哲穿在身上,似籠著一層輕紗的發光體,微微發著皎白的光芒。
若是譽飛在此,定要嘔血三升:這可是天界織女們織出的雲錦!即使在天界,也是方寸難求,居然被天哲裁瞭如此大幅,就為了他一時的穿著……還曳地三尺……簡直暴殄天物!
這批酒成釀當日,譽飛不請自來,一如他每回都不打招呼就來一般。
譽飛總體是個懶散的人,此時的他依舊一身藍衫,款式也是最為常見和簡單的,就連外罩的對襟半臂的衣帶結都打的亂七八糟,蝴蝶狀的兩個圈從來一隻大一隻小,區別十分明顯。
“咦?”譽飛隨意挑了一罈,一掌拍開泥封,將鼻子湊到近前聞了聞,輕咦出聲,“感覺……有點不一樣啊。”
“能嚐嚐麼?”
天哲面無表情的看著已經拍開一酒封的譽飛心道:我若說不能,你能把酒封恢復麼?
譽飛和天哲相交已久,熟得不能再熟,當年他與天哲相識,還就虧了天哲的釀酒手藝出色。因此,譽飛只是隨意問了句,見天哲一如既往的睜著一雙寒潭似的眼睛,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就一個仰脖,將那壇酒灌入喉中。
看似懶散的譽飛,用如此豪邁的方式飲酒,卻不灑出一滴。直到一罈飲盡,也僅是溼潤了嘴唇而已。
“有些滋味。”
天哲也拍開一罈,在一旁自飲。
他倒不像譽飛,明明人生得精緻,舉止卻粗魯無比。體格優於譽飛的天哲,卻是個凡事都很講究的人。
這一點從他時常更換穿戴即知。
天哲持了一隻黑陶淺碗,將酒注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