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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酒勁上湧,眼睛都睜不開了。李四安排他在辦公室的沙發上休息,他不幹,非要到車上。無奈。文雅開了車門。趙海把他架到車裡。放在後排的座位上,任他呼呼地睡去了。
八先陵風景區的開發建設,給八先陵村帶來了相當大的變化。不到一年的時間裡,村子裡多數的人家,都翻新了房子。
一排排嶄新的紅瓦房,聳立在街道的兩旁。青石地基,白石灰牆壁,木門。玻璃窗,看起來,比城市裡的工廠宿舍都要好。
走到村西李四家前面,只見穿著一條大褲衩的小五,正坐在房山牆處的一棵柳樹下,捧著一本小學課本,嗚嗚呀呀地學拼音。
見趙海他們走過來,小五慌忙站了起來,招呼都不打,放下課本。低著頭,飛快地跑走了。
李四尷尬地對趙世友和呂麗道:“你們看看這孩子。都十幾歲了,見了客人,連聲招呼都不知道打啊!”
趙海拿起小五剛剛在讀的小學語文課本,翻了幾下,道:“李大爺,小五這是想當文化人啊!我猜,他是不是知道害羞了,看到小雅和小河,覺著光脊樑不好,才躲出去了啊?”
李四道:“他學文化,還不是沾了文老爺子投資的光啊?現在,村裡建立了小學,想上學的孩子,再也不用跑七八十里路,到祝家窪村去了。小五覺著自己年齡太大,個子又高,不想和那些小孩子一起上課,他就只報了名,拿了課本,在家裡自學。”
去年九月,趙海和王玉珍第一次來到八先陵時,村子裡絕大多數孩子,因為自己村和附近的村子都沒有學校,便都窩在家裡,當了文盲。
李四吆喝老婆子從家裡拿出了一張小長方形木桌和幾個大馬紮子,招呼大家在樹蔭下坐了。接著,又回家拿出茶碗和茶壺來,給大家斟上了清涼的茶水。
李四和趙世友都當了二十多年村公有會會長,村子又都因為趙海的緣故,在短時間內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所以,兩人談論著趙海出的點子,談論著各自的村莊,都是感嘆不斷。
不多會兒,小五又回來了。他的懷裡,抱著一個足有二十斤重的大西瓜。小五漲紅著臉,把西瓜放在小木桌上,眼睛誰也不看地道:“我剛從地裡摘的,包甜包熟!”
說完,小五又一溜煙地跑進了屋子。
小五再出來的時候,身上就多了一件白色的新褂子。他手裡拿著菜刀,咔咔咔,連續地揮刀,熟練地將大西瓜切成了一塊又一塊。
紅彤彤的西瓜瓤,黑乎乎的西瓜仔,啃一口,的確是甜。
頭頂著綠瑩瑩的柳樹枝條,眼瞅著李四房前小菜園裡水靈靈的各色青菜,耳聽著豬圈裡的肥豬哼哼聲和拴在木柵欄門上山羊的哞哞叫聲,雙手捧著紅瓤西瓜啃著,趙世友和呂麗彷彿是回到了三家村,話多了,笑聲也多了。
此次到華京旅遊,接連不斷髮生的那些大事情,把趙世友和呂麗兩口子折騰嚇唬得不輕,難得在八先陵這裡,享受到了只有在家鄉才能享受到的快樂。
太陽西下,看看離天黑剩下不到兩個小時了,趙世友提出,該返回華京城了。大家回到辦公室門前,上了麵包車,和李四告了別。
回返華京的路上,依然是文雅開車。
趙力蜷著身子,頭枕胳臂,躺在車座上,仍在呼呼大睡。車行不遠,趙世友和呂麗也終於支撐不住,相互依靠著,雙雙在車上打起盹來。
趙河也似乎有些乏累和睏倦了,她攬著趙海的腰,把頭枕在他的肩膀上,小貓睡覺一般,不再像來時的路上,嘰嘰喳喳個不停。
趙海被趙河溫軟的身子貼得血脈賁張,口乾舌燥。無奈之下,只好閉上眼睛,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四隻羊地數著,企圖讓自己慢慢迷糊過去。
好不容易有了點睡意,突然,乾坤圈的聲音,冷不丁地響了起來:“趙海,前面路兩邊的草叢裡,埋伏著拿狙擊槍的人!”
“什麼?!拿狙擊槍的人?!”趙海打了個激靈,暗暗問到。
“是!他們共有十二個人,其中,有兩個拿著狙擊槍,其他的人,腰裡也都藏著匕首等等兇器。”乾坤圈補充道。
“他們現在離我們有多遠?”趙海再問。
“剛剛這一會兒,車跑了有半公里了。現在,他們離我們不到九公里了。”乾坤圈道。
“小雅,你停一停車,前面有情況!”趙海朝文雅喊道。
文雅慢慢地把車停在了路邊,轉頭問趙海到:“什麼情況?山滑坡了?我怎麼沒看到呀?”
趙海道:“是有人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