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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玫瑰對他,卻不感冒。
玫瑰見了他和其她小姐打情罵俏,就說他是一個花心大蘿蔔,說她不愛花心大蘿蔔。
獨夫在親戚的小店裡幹了三個月的雜活後,有些夠了,就準備離開那裡。
玫瑰知道了,非要跟著獨夫一起走。
獨夫好容易才勸她留在了親戚的小店。
臨行前,獨夫囑咐親戚,好好照看著玫瑰,等待她的家人尋到她。
獨夫離開那裡半個月,玫瑰找到了他的家門。
玫瑰告訴他說,他親戚三番五次的想非禮她,她不讓,他親戚就把她趕出來了。
獨夫想到了我託付給他的事情,就給我打了電話。
我抱怨獨夫,我說既然你知道她的情況,怎麼能放心讓她繼續幹?
獨夫說,我也沒辦法啊,她不想幹別的,我又不能讓她在我家裡住著啊。
——
一天晚上,我在論壇裡玩兒,快十點了,正要下機,忽然接到女鄰居的電話。
女鄰居在電話裡哭唧唧地說,張大哥,我在酒店裡,出事了,你趕快來看看吧。
我心裡一涼,知道是玫瑰出事了。
我沒顧得給獨夫掛電話,下樓,推出摩托車,飛快趕到了奧林匹克酒店。
走廊裡,站著幾個廚師和小姐,女鄰居則貼在一個房間的門外。
我走過去,房間的門從裡面插上了,房間裡傳出《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的歌聲。音箱的音量很大。但是仍能聽到玫瑰帶著哭聲的唱。
從分手的那一天
九百九十九朵玫瑰
花到凋謝人已憔悴
千盟萬誓都隨花事湮滅
……
女鄰居告訴我說。晚上這房間裡是幾個檢察院的客人,一個熟客領著來的,玫瑰喝了不少白酒,喝醉了,唱歌的時候,和一個客人打起來了。
後來客人就生氣走了,玫瑰呢,就插了房間的門。在裡面放大了音箱的音量,唱《九百九十九朵玫瑰》。
我用勁敲門,大聲喊,玫瑰,我是你張大哥,你開開門。
叫了幾聲,只聽裡面的歌聲嘎然而止,玫瑰啞著嗓子吆喝道,我就是一隻雞!你呢?你是什麼?你是雞屎!你是狗屎!你是一堆臭狗屎!
玫瑰接著哇哇啦啦喊了一通英語,我估計她仍在罵人。用英語罵人。
我鼓鼓勁,用肩膀把門撞開了。
房間裡一片狼藉。餐桌翻倒在地,玻璃檯面和碟子、湯盆、酒瓶等等碎成了一堆。
玫瑰沒穿上衣,乳…罩耷拉在胸前,她的一隻眼睛烏青,嘴巴有血朝下淌,淌紅了脖子和胸脯。
女鄰居走上前去,給玫瑰戴好乳…罩,套上衣服,我用餐巾紙給她擦了擦脖子和胸脯。
玫瑰嘴裡的酒氣很大。
玫瑰停了罵,也不說話,眼睛直直地看著我們兩個人給她做這一切。
我問女鄰居,客人都走了?
她說,都走了。
我說,那個熟人呢?
女鄰居說,也走了。
我說,你看看,他們算人嗎?他們打一個女孩子!
女鄰居望著我,說,張大哥,你看這事弄的,你看,唉,你勸勸玫瑰,客人那頭等我去找找,叫他們賠禮道歉,叫他們賠錢。
女鄰居還說,張大哥,我開這個店也不容易,唉,真的不容易。
女鄰居流起了眼淚。
我嘆口氣,抱著玫瑰的肩膀走出了那個房間。
幾個廚師、小姐在走廊上探頭豎腦地看。
我想把玫瑰送到二樓她的宿舍,玫瑰說話了,玫瑰指著窗外夜空的月亮說,張哥,你看今晚的月亮多圓多亮啊,你陪我走走,你陪我到體育場裡面的草坪上走走好嗎?
我說,人家都睡下了,咱們就在那大門前看看行嗎?
玫瑰沒有反對,我擁著她,走出酒店的門,走近體育場。
站在那裡,玫瑰望著那片在月光下發出黑黝黝的亮色的草坪,喃喃地說,那天晚上,月亮比今天晚上的還亮。
我看著玫瑰的眼睛,月色下,只見玫瑰的眼睛不再暗淡,而是分外地明亮。
認識玫瑰以來,她的眼睛總是暗淡的,直直的,即便在她哈哈大笑的時候,她的眼睛也沒有特別的光彩。
玫瑰把頭靠在我的胸前,繼續她的喃喃自語。
就要高考了,那個晚上,熄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