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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男人欺負人啊,知道在孃家養了孩子,就那樣鬧啊!真可憐啊!可憐那個孩子啊!
那一年我四歲。我只記得小兔子似的豆芽和三嬸如桃花般美麗的臉龐。隱隱約約,恍如夢境。
母親說,多虧我事先給幾個婦女隊長開了個小會,讓她們傍七傍八的時候衝進去,把她抬下炕躲進了裡間。
成了人的我,能夠想象得出那個後來在大人們的記憶裡和嘴裡常常出現的夜晚。豆芽說,真的,那個夜晚他哭了好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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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童年時的外號叫大钁柄。顧名思義,你能猜得出童年的我長得肯定比同年齡的孩子要高要大。
是的,我比豆芽高出了一個頭。我的胳膊要比豆芽那條細腿粗一圈兒。當然,我的勁頭也比豆芽大許多。
仗著這些,我曾經許多次為了別人叫豆芽的另一個外號和人打架。甚至,和那些大我們幾歲的外村孩子打架。
那些孩子也不知從哪裡知道了豆芽的身世,他們看見了豆芽,就愛一齊扯開嗓門大聲地喊,拖油瓶兒,吃酸杏兒,奶奶不親,老光腚兒。
豆芽和我從六、七歲起,就知道了拖油瓶這個外號不懷好意。
豆芽聽著別人那樣吆喝,只知道把小臉憋得通紅。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