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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傷!”
說著,趙海就將疤瘌眼臉頰上的紗布扯了下來,然後,掐著疤瘌眼的脖子,把他的臉按在牆壁上,來回摩擦了幾下。
“啊——啊——啊——”疤瘌眼塗滿了紫藥水的臉,瞬時鮮血淋漓起來,火辣辣的痛疼,使得疤瘌眼直著嗓子,慘叫不止。
在趙海折磨疤瘌眼的時候,高個混混悄悄地在地上爬了起來,漸漸向門口靠近。
高個混混到了此時,已經看出趙海不是他們三人所能對抗的,便想撇下疤瘌眼和矮個混混跳蚤,偷偷地溜掉,
趙海早把高個混混的動作看在了眼裡,等他就要從自己的腳旁爬過去的時候,彎腰攥住了他的脖領子,把他從地上提溜起來後,喝問道:“哪裡去?!”
高個混混掙了幾下,沒能掙脫趙海的手,嚇得他急忙叫道:“我——我的手指頭被你拗斷了,我——我想去找醫生接骨啊!”
“先別忙!等會兒幫我做點事再走!”趙海喝道。
“啊?!你——你什麼意思?!”高個混混本來就被手上鑽心的痛疼折磨得臉冒冷汗,聽到趙海說出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來後,那冷汗,冒得更多了。
——
趙海前世忘年交的初戀:
在她之前,我暗地裡喜歡過幾個女孩,當然,也有幾個女孩喜歡過我,可仔細回憶,我一點都不懷疑,和她之間,才是我的初戀。
那時候,我高中剛畢業,生產隊安排我趕驢車,每天掙七個半工分。
最相好的夥計a君,和她同在一個生產隊,他們兩個關係不錯——據我後來所知,他和她之間也有過故事——有一次,a君就引薦我見了她。
她比我大三歲,人長得很俏麗。她生性活潑,愛唱歌愛演劇,每年春節前後,都擔當著村劇團的臺柱子。
第一次和她面對面,我羞得抬不起頭來。看到a君和她嬉笑瘋鬧,我有點兒妒羨。
第二次a君領我去找她玩,是在她家門口的大街上。我仍舊羞紅著臉,沒有勇氣和她搭話。她呢,卻並沒有冷落我,一邊和a君說笑,一邊飛眼兒給我。
她的單眼皮眼睛不大,卻分外——我找不出什麼好詞兒可以傳神地告訴你她的眼睛是個什麼樣子——也許,和你最喜歡的愛人的眼睛一樣吧?她瞟得我心兒直跳。
對她第一次產生深深的印象,是她從省城回到村子的那天。
那次她去省城她三爹那裡住了些日子。回來時。她三爹給她置了一身好行頭。
直到今天。我還清清楚楚地記得那天她穿一件包腚式白底紅花的新褂子,一條雞腿式藍滌綸褲和一雙黑得耀眼的皮鞋。
她家是很窮的,這身衣服卻是那個年代最時髦的裝扮。
那時我和她不太熟,只敢躲在她注意不到的地方偷偷地看她幾眼,偷偷地去品味那種心慌意亂的滋味。
她那時很得意,不管是集體幹活還是開社員大會,總是有那麼多男男女女眾星捧月般圍繞著她。
她用清清脆脆的聲音講大城市的高樓看不到頂兒;講大城市馬路上的汽車一輛咬一輛飛一般地過;講大城市的人日子過得多麼多麼滋潤等等。周圍的人便瞪大了眼珠子一邊聽一邊喘粗氣兒罵娘。
和她第一次親近,是那年的大年三十晚上。
她弟弟叫我和另幾個夥計去她家打撲克守夜。
那時候沒有電視機當然也就沒有什麼春節聯歡晚會看。大年三十晚上坐在一起摔兩把撲克,就是青年人最大的享樂了。
坐在熱炕頭上打了幾把“揀分”,就有人提議說明年就隔著一宿了,咱抽抽十二月算算運氣怎麼樣?大家就一齊喊好並紛紛說明年怎麼也會比今年好。
所謂的抽十二月,是一種玩法並不複雜的算命遊戲。五十四張撲克牌剔去k和大小鬼,餘下的四十八張牌洗好背朝上平均分成十二組排列,代表十二個月。先抽出第一組最底下的那張牌,是幾,就放在第幾組,然後再從這組的最底下抽出一張牌——以此類推。
如果第一組的四張a都抽出來了。就看看共有哪些組全亮了開來,亮開的就表示明年的這個月你會過得順順利利或者會交好運。
在半生的歲月中。我從未將十二個月全抽開,這也可成為我從未有哪一年順順利利度過的徵兆。
她那天晚上卻令眾人大吃一驚。
我們每個人抽了一次,最多的亮開了七個月。
大家都不滿意,都說這次不算數,另抽。於是,就重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