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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資助過一家。我參觀過,環境和裝置是相同的。但是,這家醫院很奇怪。它非常非常大,比綜合性的大醫院還要大,但整間醫院沒有一個人,窗外像是被紅色幕布完全包裹似的,什麼景色也看不到。”
“是不是產生了幻覺?”
“應該不是。”他伸出左手,掌心中躺著明顯的傷痕。是割傷,好幾道。大約他是提醒自己免被幻象所迷時自己弄的,他上回為了從幻覺中清醒,自己掰斷的手指還沒有好。
“我們在醫院中又走了很久,發現這醫院最大的奇怪之處是沒有出口。不管你上樓還是下樓,進房間還是退出,就像走進那種螺旋似的花紋,可以徘徊在任何一個地方,但就是擺脫不了那種旋轉的規律。走到盡頭,就又回到原點。但方向和高度卻不相同。比方,我從一樓的這邊走到那邊,然後發現居然到了二樓同一點。我從頂層走一圈,最後會回到了第一層。可我明明記得沒有上下樓。腳下的路也沒有坡度。”春七少繼續說,“這樣又不知過了多久,我們甚至連身體上的消耗都感覺不到。時間就像凝固了一樣。可這時,我卻突然聽到你的聲音。”
“我的聲音?”韓冰更驚訝。
“是。”春七少突然俯下身。吻吻韓冰的額頭,“我聽到你叫譚和尚。”
“那是因為譚和尚也進了甬道。”韓冰道。“你們沒有見到他嗎?”
“沒有,也沒有見到挑夫老張。”春七少的眉頭蹙得更緊,“我總覺得,我們所遇到的,就像道教中的結界那類的空間,我們彼此之間,我們和真相之間,可能近在咫尺,但就是找不到那個關鍵點。中國古術中稱之為什麼來著?”
“陣眼。”
“對,陣眼。也有些像……《盜夢空間》中的那個可以離開夢境的特定地方。總之我聽到了你的聲音,很後悔沒有帶你一起來。就算是困死,也比扔下你一個人強些。到了那家怪異的精神病院後,我一直努力嘗試著回去,可我們就像進了巨大的迷宮,不管我多麼拼命告訴自己冷靜,多麼努力尋找出路,也完全沒有線索。”
那時他急了,不斷的重複著相同的場景,對他們的心理承受能力也是一種壓迫。因為回不去,因為讓韓冰一個人待在另一個地方,身邊還可能隱藏有危險分子,他又急又悔。所以,當隱約聽到韓冰的呼喊,他不顧一切的在空蕩的走廊中奔跑,也叫著韓冰的名字。
韓冰聽他這麼說,簡直目瞪口呆。
原來,從甬道聲傳出的、呼喚她名字的聲音是春七少的。只是因為甬道和空間的關係,聲音扭曲了,變得尖利可怕,而且像是女聲。根本不是有髒東西叫生人的名字,以期尋找替死鬼。
世上本沒有鬼!世上本沒有鬼?她不能確定。
是自己嚇自己嗎?她也不能確定。
人,不管在什麼情況下,是需要座標的,那樣才好定位自己與他人,定位現實與虛幻。可目前最要命的是,他們沒有那個座標。而且,剛才電梯裡的事怎麼說?吳姐一直喊著:她們來啦,又是怎麼回事?
想到這兒,她突然憶起那對夫妻,本能的鑽進春七少懷裡,“吳姐……還有她老公……”
“在那邊休息。”春七少下巴抬了抬,示意不遠處的另一組長沙發。
因為沙發背正背對著韓冰,吳姐夫婦又似全躺下了,所以從她的角度看不到什麼。但趙先生有一隻手搭在上面,蒼弱無力,詭異的白,小指和無名指上,偏偏留著長約一寸的指甲,豪無美感,骯髒而妖異。
不知怎麼,她心生厭惡,把目光轉回,“他們大半夜的鬧起來,不知遇到了什麼。”
“我還沒問,但趙先生畢竟病重的人,我找到你們的時候,他幾乎去了半條命。吳姐用了心肺復甦術,才把他救過來。現在。他怕是沒精力解釋,一會兒問問吳姐就是。”
“你怎麼回來的?”韓冰問。抱著春七少腰的雙手,又緊了緊。
“我叫了你幾聲後,就再沒聽到什麼,只得又細細梳理一遍各條通道,試圖找出不一樣的地方來,好破了這局,然後來接你。可又過了一段時間,我感覺到你強烈的恐懼。”
“你感覺?”
“是的,我感覺。”春七少很確定地說。“平時並沒有發現,那但時,我確實能清楚的感應到你的心意,好像要被活埋了,雙手想亂抓,想挖出自己的心臟,想挖出自己的眼珠子!”
韓冰打了個寒戰,可因為春七少就在身邊,當時的極度恐懼和絕望。並沒有重來。
“我一急,忘記自己不知何時跑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