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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故,索瑪突然覺得這大巫不是溝通神靈、為族群造福、衝卜、求醫的大巫,而是修煉邪術的那種,死後會下地獄的!
似乎感覺到她的目光,大巫一頓,身後的新娘死屍也不動了。一人一屍就這麼微微斜過頭來,看向索瑪。而他們停步,身後的新郎卻還在往前走。這時所有人都發現,新郎的步態也是不正常的。
倒不是像殭屍,畢竟譚桂中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找到新死的男人,結成陰婚,也不可能隨便把什麼人配給自家妹妹。只是這男人低著頭,像是被迷了心智,呆滯的履行成親儀式。
“繼續吧。”譚桂中疲憊的聲音傳來。
大巫一笑,繼續向前。但,卻向索瑪抬了抬下巴,像是示意。
就在這時,奇異的事情發生了!木頭一樣的新郎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抬起了頭。
索瑪差點驚撥出口,人已經跳了起來。
新郎,新郎正是春半雨!身上套著新郎的大紅袍子,空洞的眼神茫然尋找,卻在眼中映上索瑪的一刻,好像恢復了片刻的清明,掙扎著向她走了過來。
“我說繼續!”譚桂中大吼一聲,嚇得人心肝都要蹦出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索瑪忍不住,叫道。
同時,春半雨伸出了手,只差幾步就能抓到她!
“繼續!”譚桂中的聲音三度響起。
大巫特別矮小,約摸正常的十一、二歲小童高。所以,當他抬手拿出一張符咒時,正貼在春半雨的腰間。那符咒不是紙質,似乎是什麼動物的皮,皺巴巴的犯著腥氣,卻極其管用。春半雨神情越來越清醒,動作卻越來越困難,就如被困在水中,無論怎麼努力,也浮不上水面!
然後,大巫向索瑪一指。她只感覺一股陰力傳來,把她按在椅子上,再站不起來,並且連聲音也發不出了。
她想救他!可是她救不了他!在淚水模糊中,在痛徹心扉中,她眼睜睜看著春半雨又變回呆滯,看著他機械的執禮,完成與譚蓉的陰婚照儀式。
他不願意!他是被強迫的!她明白。她懂得。可是她真的沒有辦法。但是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春家也是望族,沒必要出賣自己的兒孫。本以為,那個娶死人的活男人,必定為生活所迫,家裡必是窮得叮噹亂響的。可為什麼是春半雨,春家的大少爺!越是望族,越講究分水命格和氣運,春家,就不怕毀了根基嗎?
索瑪不知道是怎麼看完的那場短暫婚禮,身體能恢復自由時,只是木然。沒辦法進行補救了,他已經娶了譚蓉……的屍體!在行禮時,新郎新娘跪拜著天地、父母,酬謝著賓客。那情形無法形容的嚇人。
嘭的一聲,白光閃過。譚桂中甚至親自用最新式的西洋相機,為新“人”拍了合影。
之後。譚桂中雖然沒有高興些,卻長舒了一口氣,似乎因為完成了妹妹的心願而輕鬆。
“你們怎麼這樣?”新郎新娘離開禮堂後,索瑪憤怒的找到春半雨的叔叔春濤。
“我知道半雨喜歡的是你。”春濤白著臉,直言不諱,“可是你對我們春家沒有幫助。在外看來,春家還是西南的望族,事實上已經是空殼子。就連半雨留洋的錢,也是譚家出的。為了春家不倒。他必須做出犧牲。”
“他不願意!你們不能強迫他!”索瑪只感覺心像在火上烤一樣,又痛又焦。
“正因為他不願意,所以才請了那大巫給他施了**香,強迫他成親。”春濤冷笑,“譚家給了春家一大筆錢,足夠春家東山再起,他不應該拒絕的。再說,譚蓉從小就迷他,最大的心願是嫁給他。死者為大。他連這個願望也不能滿足人家,到底是他不好。”
“強詞奪理。”
“你說什麼都好。其實不過娶個死人罷了,又不能當真正的夫妻。”春濤說得極無情,“他有了這樣一門親。以後肯嫁他的人就非常少了,對你不是有利嗎?”
索瑪氣得說不出話來。
她不為別的,更不為自己。但是她瞭解春半雨的傲性和自尊。知道這件事一定會讓他極其難受,她是心疼他啊。心疼他被自己的家人算計。被當成木偶一樣擺佈,娶了個死人。還是不愛的人。
她心亂如麻,都沒注意她和春濤的對話被人聽了去。冷靜下來後,她悄悄繞到後院,想知道禮成後,春半雨被扔到哪裡,有沒有放他回家,**香有沒有解開。
夜已深,陰寒的氣息四溢,在這種情況下,在宅子裡有一位死鬼新娘的時候,沒有人敢在後院亂走。因此,索瑪沒有留意到當她走進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