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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生活。
當然,索瑪陪在他身邊。
也不知為什麼,他們都有不真實的感覺。或者,是都有預感會失去對方,所以儘可能的溫柔相對,做所有感興趣的事,彼此之間的感情愈發濃烈,好像把一生的愛意全部濃縮在這些日子裡似的。但,發乎情,止乎禮。
可惜幸福的日子總是不長久的,這天清晨,索瑪親手做了早餐,卻等了半天也不見春半雨起床。要知道春半雨連日來的生活極其規律,不可能日上三杆還賴床的。
索瑪登時覺得事情不對,衝進春半雨的房間。見春半雨“睡”得很沉,但眼皮下的眼珠急速轉動,臉上有不正常的潮紅,呼吸急促,顯然陷在噩夢中,拔不出腳來。
索瑪拼命想叫醒他,可不管怎麼搖,甚至針刺他的指尖,他也醒不過來。竟然中了最深的魘毒,被死死鎖在夢裡。就算他在夢中很清醒的知道什麼。也無力逃脫。
她又來了!肯定是!譚大小姐又來了!那個大巫治住了她的肉身,卻治不住她的靈魂!
索瑪急得要命。卻知道倘若不冷靜下來,就絕對救不下春半雨。於是她用盡一切力量讓自己凝神,然後她的腦海中突然接收到一些資訊。隨後她感覺到了變化,她的一些天生的能力突然放大,她不僅可以輕鬆聽到了春半雨的心聲,還瞬間進入了他的夢境。
她看到春半雨身處譚家大宅的後院,也就是譚蓉的閨房所在。房舍、天空都黑漆漆的,只有一串串大紅燈籠,發出妖異的紅光。閃動不止。他身上還穿著新郎的衣服,正在努力逃,想要擺脫什麼。他的身後咚咚作響,跟著臉色慘白中透著青灰,七竅流血的新娘譚蓉。
譚大小姐彷彿知道這個男人絕對逃不出她的手心,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僵硬如面具的臉上,甚至透著一絲惡意和幸災樂禍,還有。終於得到某些東西的舒暢感。
“我的!你是我的!”她低沉的吼著,聲音有如金鐵相交,格外刺耳。
春半雨也不回頭看,只一味的向前走。只是不管他多麼努力跑出院門。就又進入同一個院落,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彷彿永遠也沒有盡頭。若是旁人,此時早就絕望。只有他還咬著牙,不停的嘗試。
所以。當他在自己的夢中見到心愛的索瑪,簡直興奮得無以復加。但隨後,他又焦急,“快離開,離開這個夢!”
他知道自己在夢中,也知道索瑪陷了進來,不禁擔心她的安全。可索瑪不能讓他困在永無何止的夢魘中,若她真的不管,等他精疲力竭之時,就會永遠被譚蓉的夢境所吞噬。
這時,譚蓉也發現了闖入者,尖叫著撲了過來,誓要把情敵撕成碎片。索瑪才適應進入他人之夢,一時來不及反應,但春半雨奮不顧身的擋在她面前保護,令譚蓉不得不收回爪子。幾次三番過後,譚蓉發了瘋,滿頭青絲變白,煞氣沖天!
她一步步走過來,夢境中的景物迅速轉變,沒有什麼譚家大宅,沒有什麼不斷重複出現的院落,只有無邊的黑暗,還有譚蓉身後慢慢擴大的一個黑洞。有腥臭的烈風從洞中吹出,要把一切生命的、美好的、陽氣的人與物都捲入!
“你還沒有回答我,要不要跟我走。”在這緊急關頭,站都站不住,隨時可能徹底湮滅在黑暗中,春半雨卻突然說,“這麼多天,我其實一直想問,可是我朝不保夕,不敢再提出這樣的要求。現在,我不要你回答了,因為我不想帶走你。好好活著,索瑪。聽過一首西北的情歌嗎?”春半雨神色溫柔地唱起來,“連就連,你我相約定百年,倘若九十七歲死,奈何橋上等三年。我不知道人有沒有輪迴,有沒有來世,有沒有永遠,所以我不知道我能記憶多久。但索瑪,我會愛你一百年。至少一百年,不會變。”說完,他鬆開了索瑪的手。
顯然,他要隨譚蓉去。假如這個邪惡的存在不肯放過他,他要用自己無邊無際的絕望,換回索瑪跳出夢境,平安的活下去!
可索瑪又怎麼會放棄他!她一手死死抓住他的衣袖,另一手從懷中掏出件東西,狠狠摜在地上。她知道這是在夢境中,但一切必須做得真實,才能產生與現實中一樣的效果。
那是一塊繡布,上面繡著一隻猙獰的眼睛,其瞳仁空洞洞的,指向譚蓉時,就變化成她眼中的腥紅色。
這些日子以來,索瑪表面快樂平靜的生活,但心中一直不安,預感到譚蓉不會那麼輕易消亡。她苦苦思索,希望找到能讓春半雨擺脫這個女人的辦法。她的巫力是夢授,一直不能完全擁有,所以她能力不大,還需要不斷的突破。從前她沒有這樣急切過,而焦慮和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