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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怪不得巫力沒落了。”老男人一臉輕蔑地搖頭,“一族之力,由這樣年青的小姑娘掌握。帶來的就不是神喻,而是災禍了。”
“你是五百里外來的大巫!”索到立即猜出了來人。
這個人。讓她從骨頭縫裡發涼,但她忍耐著。倔強的表示著自己不害怕他。可是,譚大小姐才死了一天,這人就從五百里外趕來了嗎?剛才沒有細想,現在一琢磨,事情處處透著不解之處。譚家怎麼找到的他,怎麼送的信兒?西南多山,五百里山路的,她才考慮了一夜要不要主持這個婚儀,這位大巫是怎麼這麼快就到的?
大巫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輕笑道,“我早算出譚大小姐昨日必死,提前守在這兒呢。可譚家家主還是想要你,只是譚大小姐等不得。”他說著,看了譚大小姐的屍體一眼,彷彿她能回答似的。
“你不要做傷天害理的事!”索瑪大聲道,“生死自有規律,不能破壞!”
“怎麼會?只是一場陰婚罷了。”大巫笑得邪異,又說不出的沉痛,“你還沒有過至親至愛的人死去吧?所以你不懂得,痛失所愛的人都有些瘋狂,有的還會瘋得厲害,會把死人當成活人對待,以這種方法證明所愛沒有死去。或者,遮蓋心裡的疼,補償心裡的虧欠,心底裡不想承認死者已矣。就像譚老爺,他想親眼看到心愛的妹妹嫁人,自己‘走’進婚堂。”
“你要控屍?”索瑪瞪大眼睛。不知為什麼,心裡冒出了“變態”一詞。她不知道怎麼會用這種詞,就是自然而然冒了出來。
“比趕屍難度小多了。”大巫突然湊近一步,低聲道,“你不知道吧?譚大小姐的陰婚夫婿是活生生的男人呢。這樣可比兩個牌位成親、然後直接遷墳要複雜得多。譚老爺早知道妹妹活不久,所以早就訂下了親。不然,怎麼來得及?”
索瑪驚駭的往旁邊錯開一步,簡直難以置信。
誰會娶個死人?譚老爺又是逼誰娶他死去的妹妹?而變態一詞,又湧上她的心頭。假如某個男人娶了死去的女人,以後再找填房也不容易。畢竟,太詭異莫測,特別不吉利。
“其實……”大巫陰測測地又笑,“控屍很簡單,就是想辦法讓屍體以為自己還活著就行了。你說是不是,譚大小姐?”
咯啦一聲輕響,譚蓉的頭垂了下來。雖然知道是屍體頭上的鳳冠太重,脖頸久撐不住造成的,可索瑪還是嚇得逃走了。
真丟人,她可是巫女。可她,就是嚇跑了。身後,留下大巫意味不明的笑聲。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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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魂啊,快游來我身邊
天色,終於暗了下來。
譚府四周,所有的迴廊,所有房間的門前,都掛上了大紅燈籠。紅光映著黑夜,本是極好的景緻,可到了此時的譚府,卻一律披上了異樣的氣息。
舉行儀式的正堂上,四門大開。主位上坐著譚家本代家主,譚蓉的大哥譚桂中。兩側,是給主賓坐的,各一長溜黃花梨透雕圈椅。
只是賓客極少,只零落的坐了幾位。大多數人,在前院送了禮物就以各種藉口離開。不同於牌位婚配,而是一個新死的女人,外加一個活的男人成親,真正有些汙穢,誰也不願意沾染上穢氣。能到後堂觀禮的,要麼是真正的知交好友,要麼是為了生意而壯著膽子巴結的人。
索瑪在座,目光不斷搜尋。
照理,春家與譚家是世交,春半雨應該參加這場陰婚儀式才對。可春家的人確實來了,卻不是他。索瑪模糊認得,那人是本代家主的兄弟,春半雨的叔叔,此時正緊張的僵坐著,雙手握拳又攤開,攤開又握緊,顯然是害怕的。
正堂外的院落,坐滿了神情木然的鼓樂班子和一言不發的僕人們。對著即將擺上的豪美盛宴,他們可能一輩子也吃不上,但這種場面上,卻又誰也吃不下。
“吉時到。”禮官洪亮的聲音於死寂中響起,驚得所有人一跳。
接著,鼓樂齊鳴。同樣的曲子,聽起來卻像喪樂,透著股不祥感。幾處走音。倒像是女人的尖聲大笑,或者慘叫。聽得人渾身發毛。
而這怪聲怪調,直到新人出現才戛然而止。沒有大紅花轎。沒有跨馬遊街,但有點像西式婚禮,新娘和新娘共同走了過來。不過不是並肩,而是一前一後。新娘在前,或者說死人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