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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子濯在晚上準備好紅酒和文藝電影的時候,卻看見佳佳正跪在地板上揮舞著一塊用舊衣服改成的抹布奮力擦拭著木地板,並轉頭大聲對子濯說:“你看吧,我收拾收拾,小心點別把酒灑在地板上啊,我剛擦乾淨的。”子濯便只能掃興得收起了準備好的東西,長吁短嘆的對著窗外的月亮發呆,同時剛好又追溯起他與思雅在月光下聽著爵士樂品紅酒說心事的那些日子。子濯覺得自己的人生已經完蛋了,對著這樣平淡而家常的日子,他的眼前一片漆黑,所以佳佳奉獻出的那些美味的飯菜、整潔的環境和細緻舒適的日子也被這黑暗遮蔽了。
其實還不止這些,佳佳漸漸把女主人的權利擴張了起來,開始對子濯管頭管腳,子濯發現自己不能再隨心所欲吃自己想吃的東西,佳佳把冰箱裡那些瑞士乳酪、日本芥末、義大利麵醬統統換成了青菜蘿蔔瓜果梨桃,叫子濯改變飲食習慣,讓子濯天生天養的中國胃再次重逢新鮮蔬果和中國菜,佳佳態度很堅決,因為她覺得自己必須化身正義與勇氣的女神來拯救子濯亂七八糟的腸胃,子濯抵抗無效,被拯救。
後來,子濯發現自己在穿衣戴帽方面也沒有了自由,那些很“英倫”的窄腿褲被佳佳束之高閣,理由是褲子太窄不方便在冬天套棉毛褲,佳佳不允許子濯只要風度不要溫度。那件穿上很“電影明星”的長皮風衣也被佳佳掛在了櫃子深處,理由是單皮風衣在冬天裡太過於堅硬冰冷,佳佳覺得還不如不穿更好些。佳佳給子濯準備了內裡是羊羔絨的厚羊絨牛角扣大衣,當著子濯媽媽的面讓他試穿,大衣贏得了子濯父母一致的讚揚,但子濯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卻覺得非常的悲哀,以往那個翩翩佳公子的形象似乎一去不復返,鏡中那個人面目模糊,很容易便會淹沒在茫茫人海,雖然這樣看似和佳佳正相配,卻是子濯竭力不願意接受的新摸樣。
不過這一切都還好,最讓子濯無法接受也無法妥協的,是佳佳對自己錢包的干涉。佳佳愛管子濯的錢,每月十五號都會雷打不動的要子濯上交工資條然後一一核對,佳佳會將子濯的收入全部沒收然後按照最低標準給子濯零花錢,子濯對此牴觸很大,但子濯媽媽卻非常贊成佳佳的做法,在子濯媽媽或者一般人眼裡,佳佳給子濯的零花錢其實是綽綽有餘的,但子濯卻並不這樣認為,的確,那些零花錢是絕對不夠子濯過那些他喜歡的時尚精緻生活的,其實子濯全部的薪水都算上也並不夠,只是那樣的話子濯便無話可說心甘情願,而不像此刻這般充滿了壯志未酬的委屈。
子濯越發思念思雅,他和思雅在一起的那些日子,互相都很獨立,並不過問對方的收入情況,他們如同清雅的兩位君子,在經濟問題上很有規律的你來我往,又小資又清新,就像和思雅在一起的每一個細節一樣,雲淡風輕,美麗而純粹。
“天意弄人,為什麼和我在一起的不是思雅”子濯越來越頻繁的這樣想著……
子濯來上課了,從出現在這裡開始,他便不曾掩飾自己的急切,我不去理他,只想以靜制動,遞給他一張寫了回鍋肉菜譜的紙,叫他寫熟記做菜的步驟,然後倒了茶,我便拿了閒書坐在一旁不再說話。子濯耐著性子看了半個鐘頭,主動來找我。
“池老師,我已經背下來了,要不我們開始吧。”他把菜譜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有些坐立不安的。
我拿過那張菜譜看了看,很有質感的再生紙,是過去的友人親手做了送給我的禮物,紙面上依稀可以看出一些乾花,粗糙的感覺卻很風雅。菜譜是手抄的,復古的純藍鋼筆水配上阿白鐵畫銀鉤的好字似一件藝術品。
“背下來了?好吧,但其實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真的認識到這道菜的難點?”
他略有遲疑,卻很快開口:“認識到的,咱們就開始上手製作了吧。”
我笑了,並不正面去拆穿他,只說到:“好,既然認識到了,不妨請錢先生寫給我瞧瞧,字數不限,寫明就可以。”
他有些沒聽明白:“寫明?寫什麼?”
“自然是寫您認識清楚的事情,做這道菜的難點或者說是注意事項嘍。”我喝口茶,緩緩說道。
他聽了果然頭大,忙拒絕道:“別寫了吧,有那個必要麼,我想我還是先開始做,一邊做一邊學比較好。”
我並不打算聽他的:“不,還是要寫的,寫下來看得清楚,我也好做到心裡有數。”
見我不依,他孩子氣的發起了脾氣:“莫名其妙!我來學做菜,你總讓我寫什麼東西?我又不是來唸寫作訓練班的!而且還讓我寫什麼注意事項,那不是你應該教給我的嗎?我如果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