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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態的鋼琴老師
…
第一話
林美婷早晨六點整就醒來。
她直接走進浴室,開啟熱水淋浴,用沐浴精從臉上洗到胸部、腹部到腿。睡意已完全消失了,的開始有熱度時,就改為冷水浴使全身的肌肉縮緊。
浴後,美婷開啟衣櫃以迅速的動作選出衣服與內衣並把它們穿上。過後,將答案紙、參考書、資料等放在皮包裡。美婷這才坐在餐桌邊拿出香菸點燃。吸二、叄口提了一提神,就立刻熄滅,白色的濾嘴上留下鮮豔的口紅。
美婷是位老師,今年二十七,在這個學期才調到我們的學校來的。
她這時正開著愛車保時捷九一一,卻沒駛得太快,因為市內到處都是訊號燈。美婷老師又遇到了一個紅燈,恰巧看到正走過斑馬線的我,反射性地按響喇叭。
「阿慶!你不是阿慶嗎?」
我剎那間露出疑惑的表情,但立刻又變成難以相信的表情看著美婷老師和保時捷。
「來,上車吧!我送你一程。」
我今年十五歲,是美婷老師班上的學生。我抓了抓頭,便緩緩走了過去,開了門,坐到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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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繫好安全帶啊,我要開車了!」
剛說完話,美婷老師的保時捷就發出很大的引擎聲猛向前衝,簡直就像一隻金屬的野獸。
「我得開快一點,要遲到了。阿慶,你平時不是騎腳踏車上學嗎?」
「喔…輪胎…破…破了…」我結結巴巴地說。
「噢!幸好遇到老師,你才不會遲到的呢!不然你還得要搭公車,然後步行到學校咧!」
「是啊…謝謝老師…」
第二話
到達學校是鈴響前的叄分鐘。
美婷老師挺直腰揹走向教職員室。上課鈴聲馬上就要響了。第一節課就是我那個班上的英語。
開始上課了。美婷老師要求把上週交給我們的作業紙放在課桌上。然後要我們收起筆記本的字典,她的聲音是冷靜的清晰。美婷老師突然拿出一疊卡片,全班的學生都陷入緊張裡。
美婷老師手裡的卡片很像撲克牌,那是她自己做的,每一張寫著學生的名字。美婷老師以熟練的動作整理,像撲克牌的洗牌一樣。然後從卡片中抽出一張,念上面的名字。被叫到姓名的學生反射性地站起,等待老師的問題,就像等待判刑的罪犯。
學生們一個一個站起來,受到問題的攻擊中,我還沒有被叫到名字。
一半是恐懼、一半是無力感地轄出去,我反而希望美婷老師儘快叫到我,反正自己是答不出來的!
等、等,我把白色的作業薄子翻過來,用原子筆做美婷老師全身的素描。我一面畫、一面覺得自己又有一點神往了。如老師高跟鞋裡的腳尖是什麼樣子?褲襪包住的美麗的大腿之間的又是什麼樣子?旗袍裙裡的,是否真的有如外表那般那樣圓滑呢?不覺之間竟把老師畫得,只穿一對高跟鞋。
就在這時候,下課的鈴聲響了。我抬起頭,美婷老師正好站在我的面前,我的整顆心臟剎那間差一點兒就掉在地上。
「阿慶同學,下學後到教職員室來。」老師拿起我的「作品」,用稍許帶刺的聲音說道。
我完全陷入痴呆狀態。被叫去教職員室固然是打擊,但自己畫那種淫卑的畫,被美婷老師本人發現,對我是更大的旋轉衝擊。
終於放學了。不知老師會有什麼樣的處罰要加在我的身上,我這一整天已經想得很疲倦,迷迷糊糊地推開教職員室的門。在教職員室內的未端部份,有一處放太陽花的角落,美婷老師就在那裡。
我踩沉重的腳步,緩緩走了過去。老師抬頭,凝視我這少年的羞愧眼神。
「我正在等你呢!跟我來…」
美婷老師去上叄樓,推開圖書室的門。圖書室裡只剩叄、四名學生在那兒。老師悄悄地把我推進去那平時禁止學生們進入的教職員專用資料庫。
「阿慶,來!我要你整理這些書!」
「原來是這種事…」我在腳底下看到大紙箱裡裝著洋文書。
我已不再像先前那樣緊張了。老師竟沒有罵我,也沒有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