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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自然想不到是他。
但思量一圈,又實在找不出第二個值得墨燃這樣勞心思量的送禮物件。薛蒙想著想著,忽然想到自己的誕日就快近了,啊,莫非——
薛蒙一怔,隨即一股暖流湧上心頭。他注視著墨燃的眼神一下子就和煦了。
墨燃:“???”
薛蒙輕咳兩聲,雖然心中喜悅,但維持著自己掌門的高冷與矜持,淡淡然道:“壽誕一事,心意到了就好,禮並非是最重要的。”
墨燃道:“還是要送一些的,那人與我關係非同一般。不但要送,還要送最好的。”
“那怎麼好意思。我也不缺什麼物件——”
墨燃微怔:“什麼?”
“咳!我是說,人家也並不一定缺什麼物件。”
“他缺不缺是一回事,我送不送那是另一回事。”
薛蒙心中更是鶯飛草長,暗道墨燃如今真是上路,竟如此的兄友弟恭這般體貼,實在叫人感動。他花了好大的定力繃住臉,佯作鎮定,沉吟道:“……既是如此,那……容我想一想。”
“好。”
“江東堂新出的那一套金銀絲綴翠羽軟甲如何?”
“……”
那套衣服金光閃閃溢彩流光貴氣逼人宛如孔雀開屏,楚晚寧上身效果則不敢想象。墨燃沉默片刻,斟酌一番,委婉地對薛蒙道:“倒是適合你。”並不適合他。
薛蒙喜道:“那就定了,就這個吧。”
“……再想想吧。”墨燃不忍打擊他的品味,含蓄道,“江東堂的服飾雖好,但非珍品,幫我想個更珍貴的?”
薛蒙倏然睜圓了眼睛,磕巴道:“這、這怎麼好意思呢!”
“?”
“咳……我是說,差不多就行了,不用如此破費。”
“生辰一年一次,不必省錢。”
薛蒙簡直心潮澎湃,他低下頭忍了一會兒,抬手用力拍了拍墨燃的肩:“什麼也別說了,哥,我會記住你今天這番話的。”
墨燃:“……???”
墨燃披著斗篷從死生之巔離去的時候,仍然沒有從薛蒙那邊獲得任何的靈感。
相反的,他還覺得薛蒙今日十分之莫名其妙,甚至有些反常,動不動就流露出喜悅、激動、感慨之類的心情。雖然極力剋制著,但其實效果甚微。
是不是當掌門太累了……
要不要寫封信提醒一下貪狼長老,及時去給薛蒙把一把脈,別有病給耽擱了,薛蒙真是太不容易了,唉。
接下來一段時日,墨燃又暗訪修真界各處名樓名鋪,閱遍了奇珍異寶。不是說那些寶物不好,只是他覺得它們或是太俗,或是太豔,或是太過普通,敵不過他那一顆愛意隆盛的心。他想把自己的所有情誼都化作有形,獻於楚晚寧眼前,但他不知道什麼才裝載得下他的深情。他心裡有一汪海,可紅塵中只有勺盛。
世上怎麼沒有一樣東西,可以裝的進他想贈與楚晚寧的人間?
他急得有些神思不屬。
他甚至設法從黑市上搞來了一本《修真名士禮單》,賣書的小侏儒吹噓說這本書上詳實記載了近三十年間修真界各有頭有臉的人物互相饋贈禮物的單子。
不管書販子有沒有在吹牛,墨燃信了,他捧著這書鑽研良久。
“南宮駟曾贈葉忘昔手帕一方,邊角繡‘駟’。”
“容嫣曾贈南宮駟箭囊一隻,乃容夫人親手所制。”
“……”
冷不防看到這些故人相關的記載,墨燃不禁嘆了口氣,眼神微黯。
葉忘昔這些年浪跡天涯,孤身一人闖出一番天下,她打算四海遊歷之後,攢夠一些錢兩,然後於臨沂儒風門故地重開一個小小的學宮。
聽說在南宮長英創立門派的很多很多年以前,臨沂曾有一位貴胄開立學府,授學徒們以六德六行六藝,長英太掌門便是這座學宮的末代弟子。後來學宮因故衰敗,南宮長英融會貫通,以師長所授之道為根基,萌生了自己“儒風七戒”的理念,這才建立了儒風門,開啟了臨沂笑傲修真界數百年的鼎盛榮光。
如今兜兜轉轉一圈,儒風門覆滅了,輝煌不在,但葉忘昔至少還保留下了儒風君子的火種,以最初那學宮的形式傳承下去。
或許再千百年後,便又是一個輪迴吧。
墨燃搖了搖頭,接著讀下去——
“南宮柳曾贈戚良姬,鳳穿牡丹天蠶絲肚兜七件,邊角以辟邪金線繡‘你好騷啊’,‘你為何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