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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輕輕一彈,一記重琴,琴聲激盪,響徹整個武陵閣。
眾士子只覺得心中似乎被重錘錘了一下。極其的難受,而大家再看場上的情形,鍾陵已經傲然立在了唐雨的前方,在他的手中。六根琴絃微微抖動,雖然沒發音,可是卻給人一種無法撼動之感。
巴陵士子齊齊收聲,看向鍾陵的眼神盡是忌憚。
先前見東郭家今天處處吃癟,他們對東郭家未免有所輕視,可鍾陵一出手。卻是一鳴驚人,他們再也不敢小覷東郭家人。
東郭三絕,人人都不是等閒之輩。
東郭家在高學士子這一輩,三絕皆不是本家士子,由此可見這三絕的修為高到了什麼程度,倘若不是了不得的天才,三名旁門弟子是不可能被東郭家如此力捧的。
唐雨平視鍾陵,心中也暗暗凜然。
先前他書道大進,對今日之比便大有信心,覺得自己比那東郭三絕並不弱。
可是鍾陵一出手,他心中卻已然明白,倘若是比琴道,自己恐怕非此人之敵。
此人不僅修為深厚,而且琴道技法也出神入化,別計程車子未看清鍾陵的出手,可唐雨卻看清鍾陵剛才這一手,蘊含了極其複雜的指法和按壓技法。
倘若不是技法的嫻熟運用,縱然是重琴,恐怕也不會有這般威力。
他規規矩矩的衝鍾陵行禮,道:“鍾兄,請指教!”
他慢慢退後,卻未取出法筆,而是祭出了剛剛從師無雙手中得到了法琴,一架法琴他已經融入了法力之中,手指張開,手中僅僅三根琴絃而已。
“你和我比琴?”鍾陵語氣輕蔑。
唐雨嘿嘿一笑,道:“先覺託大了,說起來我這琴道並不精深,但今天得見東郭三絕琴絕鍾陵,卻忍不住想請教一二……”
唐雨這一說卻是誠懇之極,蓋因昨日的書道頓悟,讓他嚐到了甜頭。
他領悟到修行四藝,一方面要勤奮修煉,但是更重要的卻是要高手切磋,倘若對手很強,便能給自己極大的壓力,而這種壓力對修行是大大的有好處。
在琴道之上,唐雨並不算弱,四大豪門,八名頂尖士子掌握的琴道,唐雨盡數在手,今日又得到了陸門琴譜《任逍遙》,他便有意試之,其實內心並未有多少把握。
“真是蠢材,竟然和鍾陵比琴,在琴道之上,東郭家的《月影霓裳》鍾陵已經領悟到了八成,就算是藝翔也不及他,這唐家小兒著實張狂!”
雅居閣之巔,一名黑袍士子冷冷的注目的下方,森然道。
她的身邊,赫然站著的是季孫香。
整個雅居閣,都在他們的視線之中,卻無人發現他們的存在。
他們的被無形的琴絃隔開,雅居閣中計程車子抬頭能看到屋頂,卻偏偏就看不到他們兩人的存在。
季孫香站著一旁,微微皺眉,心中也為唐雨捏一把冷汗。
不過她一想之前的鬥詩,還有那堪稱經典的典故,心中卻又對唐雨極有信心。
“自今日之後,恐怕整個大楚就會多一個“濫竽充數”的典故了,這唐先覺了,怎麼這麼刁毒?”季孫香心中暗道,一雙眼眸如水,看向大殿中的唐雨,眼神之中情愫更濃。
她的性格和唐雨完全不同,她喜歡直來直去,我行我素,但凡遇到誰,那都得以勢壓人,以才壓人,喜歡那種碾壓的感覺。
而唐雨卻恰恰相反,乍一看就是個慫人,稍微接觸便感覺這小子恐怕不似想的那麼簡單,一旦接觸久了,才能知道這傢伙原來是個牛翻天的角色。
季孫香自小到大接觸計程車子不計其數,有的風流倜儻,有的誇誇其談,有的故作高深,有的冷傲自負。
可沒有一人像唐雨這般,她根本看不清,猜不透,只覺得這傢伙簡直就是謎團一般,總讓她有探究的心思。
到現在她也不知道唐雨究竟有多少才華,更不知道唐雨還能帶給她多少驚訝,似乎這個傢伙做出任何驚世駭俗的事情,那都是順理成章一般。
“哼!”黑衣女人冷冷一哼,盯著季孫香道:“怎麼不說話了?”
季孫香抿嘴不語,悄悄的翻了一個白眼。
黑衣女子眉頭一挑,道:“你倒是真用了心思,今日這局,竟然調動了這麼多人為這姓唐的小子助威,連巴陵三友都請動了,看來這些年家裡面的確是寵你太多……”
季孫香突然道:“姑姑,您不是也親自過來給先覺捧場麼?”
黑袍女人一愣,怒道:“誰跟他捧場了?這小子是什麼身份,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