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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吧的主要消費群是學生,霓虹燈的招牌都顯得正經很多,而且學生大多數有門禁,所以也來得早,酒吧裡雖然吵鬧,但是沒有群魔亂舞那麼誇張。
七點四十五分時,時光吧的駐唱暖場結束,換了一首抒情的慢歌,年輕的情侶們都手挽手進了舞池,耳鬢廝磨,酒保羅成站在吧檯後面擦拭著酒杯,有些百無聊賴的時候忽然看到一個冷冰冰的男人獨自走了進來,徑自走到吧檯邊上坐下,開口要了一杯黑啤,他的聲音很有質感,就像他的五官一樣立體而充滿英氣的味道。
酒保羅成忍不住為他調了一杯雞尾酒,推到他面前,道:“這杯酒叫‘光明’,送給你,我覺得很適合你。”儘管他一身黑色打扮,但眼裡的堅毅和挺直的脊樑讓他感覺他更適合光明的世界。
酒保很年輕,似乎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聲音清朗,叫人聽了很舒服,和林映空那種叫人如沐春風的柔和不同,他適合極了去講睡前故事,男人本是不喜旁人隨便更改他的決定,不過聽到酒保的話時便下意識看了一眼那杯雞尾酒,金色的澄清酒液隨著音樂而盪出細微的波紋,在色調紛亂的酒吧裡,的確是一種叫人嚮往的色澤。
男人拿起酒杯,晃了晃,抿了一口後看向那個酒保,對方笑了,就像這杯酒一樣很陽光很暖人,男人隨意地道了一聲謝。
“我叫羅成,是時光吧的老闆,”這時候的吧檯邊也沒什麼人,酒保主動和他攀談起來,“客人是第一次來麼,我以前都沒見過你。”
男人似乎起了些興趣,“哦?你店裡人來人往的,你每個人都記得住嗎?”
“我沒什麼本事,記人倒是還行,”羅成笑道,“我記得有個教授和你氣質挺像的……啊,今天是星期三,他待會兒應該會過來,你們說不定挺有話題可聊的。”
客人——也就是鄂靜白不置可否,他和顏米就見了兩次面,除了案情外也沒覺得能聊什麼其他話題,不過似乎大家都覺得他們兩個很投緣,“來這裡的人都會自報家門?”顏米可不像是那種會把自己名字職稱告訴旁人的性格。
羅成聳聳肩,“老師嘛,自然有來這裡玩的同事學生認出他來,一來二去就多多少少知道有這麼個人。”
七點五十分時,又有兩個年輕男人走了進來,一個英俊得叫人側目,一個溫柔得令人心醉,很多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落在他們身上,不過他們目不斜視地找了個背光的角落坐下,有人禁不住發出惋惜的聲音。
“看起來就是一對兒的,我待會兒得掃掉一堆碎了的玻璃心了。”酒保羅成一看,忍不住調侃道,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笑得壞壞的,有種叫人哭笑不得的童心在裡面,讓人討厭不起來。
抒情的慢歌漸歇,隨即驟起的便是節奏狂熱的舞曲,舞池裡的男男女女都High了起來,鄂靜白忍不住環視四周,總辦外勤組出過很多關於酒吧的任務,這種地方不僅藏汙納垢,更吸引那些喜愛黑暗的生靈,不過這個時光吧倒還算乾淨,至少沒看見什麼東西明目張膽地溜達來溜達去。
七點五十五分,酒保羅成看了看時鐘,轉身去吩咐服務員準備玉米布丁,鄂靜白狀似不經意地問:“你們酒吧還提供甜品?”
“畢竟來的學生比較多,都是低消費,就什麼都做一點。”羅成轉回來,笑了笑,“而且這玉米布丁就是給剛才跟你說的那位教授準備的,他經常過來單點這個口味的布丁,我請的甜點師比較有個性,每天都不肯重複做一個口味的東西。”
鄂靜白的指尖摩挲著高腳杯的杯壁,“是挺有個性的……”聲音不大,也不知道說的是那位教授還是甜點師。
八點整,時光吧的駐唱卡著點開始了他每天必唱的一首曲目,據說他是因為這位歌手的這首歌而走上唱歌道路的,背光角落裡的封容不知道這個節目的來龍去脈,只是在聽到駐唱磁性的聲音在還未完全收斂喧鬧氣息的酒吧裡漾開時,他的眉目微微抬起。
無關歌詞,無關技巧,只是恰好在那麼一個地方,那麼一個地點,冷不丁的被一段旋律觸動。
舞臺上的歌手在唱,情何堪,從來奪目不計較長短;歌手也唱,相見歡,是今生的夙願,別亦難,是前世的夢魘……真不知道既然感情終將會如煙火般逝去,那麼這一世相見又為何會如斯歡喜?
封容舉起裝著啤酒的杯子湊近唇邊,掩下眼中的一絲迷惘,但冰冷的杯沿碰到下唇,他又想起現在是在任務期間,不適合飲酒,於是又將杯子放了下來,旁邊的林映空低聲提醒他:“顏米進來了。”
封容抬起頭,臉上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