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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報人?!
別說空聆,就是總辦外勤組幾個人都一下子以為自己產生幻覺了,可是神子卻苦澀地道:“我只是希望……阿聆不要再繼續下去了。”
——這樣無盡頭的等待和無用功的嘗試,究竟有什麼意義呢?
“這怎麼可能?”費蓉瞪大了眼,“他怎麼會知道怎麼找靈安全域性?!”就算他是神,那也是一個魂魄都不齊、困在“世外桃源”連實體都凝聚不了的神!
“有人告訴我,你們能幫我解決這一切,”神子的目光落在封容身上,在林映空戒備地擋住他的視線時無奈地搖頭,“對於你們的朋友,我只能說很抱歉,當一個人被自己的心困住的時候,就算是神也沒什麼辦法。”
總辦外勤組眾人都是心裡一沉。
“誰告訴你的?”林映空問。
“我記不清了,他們只是幫我借了一點力,”神子歉意地道,“我終究不是神子幻楓。”徒留在世間的不過是一抹殘念罷了,能做的事情太少了。
“那麼之前呢?”林映空迎著他的視線,聲音輕柔得像是要引出什麼可怕的惡魔,“尊偶國內亂,謠言四起,百姓反叛,背後都有一個推手……那個人,是你麼,神子幻楓?”
神子沉默了一會兒,在空聆震驚的目光中垂下了睫毛,“無論遲早,結果都是註定的,這是我的罪,我只能承擔下來。”
——所以他在尊偶國百姓不滿的時候推了一把,在內亂將起的時候推了一把,在他們恨不得食其肉啖其骨的時候……推了一把。
“您說謊……”空聆不可置信地望著他,眼裡幾乎要從木頭裡擠出眼淚掉下來,“您怎麼能這麼做,您知道我離不開您的,那些日子我怕得幾乎要發瘋,我發了瘋一樣要保護您,當我終於還是失去您的時候我毀了尊偶國,毀得自己一無所有,差點就跟著您一起去了,可是我不甘心,我又怕您殘留下一魂半魄孤零零地活在某個角落裡,誰讓陪著您保護您是我的責任呢……所以我開始等,開始想辦法救您,我記得您的承諾,您說過的每一句話,我還是在怕,怕自己等不到您了……可就在我馬上就要如願以償的時候,您告訴我那才是您的願望——拋棄我,殺了您自己,那才是您的願望!”
神子給予了空聆一個強大的靈魂,卻不給他靈力,不想他絞進因力量而毀滅的漩渦裡,空聆也做得很好,他用他強大的意志挺過了所有的風風雨雨,哪怕是當年神子被萬民啃食也沒有讓他從此一蹶不振,可就在他失而復得卻又瞬間得而復失之後,空聆忽然就發現他這一生所有堅持的信念都沒了,什麼都沒了,保護和陪伴是他堅守的,神子要的卻只是孤獨和死亡。
“幻楓,幻楓……”可憐從一個喜極而狂的瘋子變成了一個可憐的瘋子,充滿了怨懟,又不甘地跌跌撞撞往後退,念著他的名,像是要喝下他的血,他說:“我怎麼就這麼恨你呢?”
神子雙瞳一縮,痛苦變成煙火炸碎了他的眼眸,他朝空聆走去,走向這個他唯一愛著卻最終只在他們之間留下恨的人偶,他朝他伸出了手,手上有水色的光點開始凝聚,他顫抖而虛弱道:“恨也沒什麼不好的……我什麼都不能為你做到,那麼阿聆,忘了我,變成人吧。”
空聆又退了一步,在他話音落下的時候就露出一個譏誚的表情,可是這個表情還沒做完,就僵住了,因為他看到一支筆,一支狼毫筆——冷不丁地貫穿了神子的心口。
林映空眷戀地吻了吻封容的髮旋,和他溫情的動作相比,他的影子是截然不同的狂暴,就是他的影子握住了一支狼毫筆刺穿了爾博的心口,直抵神子的靈魂,他漫不經心地道:“專門破解靈魂術法的武器很適合你不是麼?這是部長送給我的禮物,你拿走了他的靈力,”他笑了,“所以,這一擊把所有恩怨都兩清了,不是麼?”
他說的兩清既是神子,又何嘗不是空聆呢,空聆害他和部長生離,他便讓他和神子死別——鬼子之怒,豈能不是百倍償之呢?
林映空的聲音在迴盪,尊偶村四周的結界開始崩潰,不遠處被困住的村民們發出痛嚎,好像維持著他們生命的某種東西隨著結界的崩潰而消失,空聆卻好似什麼聽不見了,他僵在那裡,看著他的神子驚訝過後對他露出一個溫暖又美好的笑容,就和記憶裡的一樣熟悉——同樣熟悉的還包括他魂魄破碎炸開時的場景。
屬於爾博的身體在神子徹底消失之後也失去控制,砸在空聆身上,帶動著兩個人都跌在了地上,然後爾博的身體開始龜裂,破碎,變成一堆木頭渣子,空聆愣愣地坐在一堆木頭渣子裡,表情空白,好像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