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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神子叩動手指的頻率有點慢,像是封容在虛弱地申辯著什麼,“神君他只是說尊偶村好像跟他在追查的一件舊事拉上關係了,走了一趟不過沒什麼發現,才說讓我順便留意一下,來之前其實我也沒比你……你們知道的多多少。”
林映空其實也是憑著一肚子氣吼了部長大人一句,吼完之後就提心吊膽怕封容給他來個沉默是金無視到底了,他不逃避也不敷衍的時候就會這麼做,誰也奈何不了他。從某方面來說封容的強勢在工作風格中體現得淋漓盡致,他要是拍板定下的事情幾乎沒有迴轉的餘地,但也幸好在下決定之前他會聽聽其他人的意見,但最近部長大人的脾氣好了很多,林映空一急之下就沒忍住……可是封容現在是在跟他解釋?
“至於神子這邊,我是察覺到了一點端倪,不過沒法兒確定,同系裸靈力者的那種感應很微妙,我只知道你們就算跟來了也沒有用,”事實上他們的戰鬥的確無人可以插手。封容在林映空再次發火之前加快了手上的速度道:“但是我道歉……我的狀態不好,你知道的,所以在去奉神臺的時候我是真的沒有考慮周全,抱歉。”
林映空默了片刻,差點兒就以為眼前神子的身體裡裝的部長大人是冒牌貨了——我家部長怎麼可能這麼善解人意?!
不是他貶低自家心上人,而是封容的不解風情聞名於靈異學界,怎麼往神子身上一鑽就冷不丁的開竅了呢!?
林映空疑神疑鬼地揣度半天,等再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就發現空聆已經準備……呃,幹正事了?
“神子,”空聆站了起來,臉上微微帶著笑,笑裡帶著冷,在神子面前喜怒哀樂都隨著心情隨意變幻的他有一種不諳世事的單純感,“百姓們在外面這麼坐著也不是一回事,現在是秋收之際,他們家裡也少不得頂樑柱,不如我先把他們送回去吧,關於人偶新生的事情……咱可以,慢慢來。”
端坐如神臺慈佛的神子抬了抬眼眸,似乎想對他說些什麼,最後卻只是點了頭,語氣裡深藏著旁人不易察覺的倦怠,“算了,你去吧,多勸勸他們,總不能……總不能讓話事權也給了他們家中的人偶,不然這尊偶國的根基,都會被動搖的。”
“我知道了。”空聆應下,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徒留神子靜然坐在空蕩蕩的奉神臺裡,默然半晌,終是悲憫地嘆了一口氣。
而在奉神臺外面,林映空眼睜睜看著一群訓練有素計程車兵在空聆的一招手之下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空地上,將所有堵在這裡的尊偶國百姓捂住嘴巴悄然無息地全部帶走,要不是他們走的方向是都城裡而不是荒郊野外,林映空都以為空聆是打算把他們全部挖坑埋了!
——嘖嘖嘖,神侍先生你這麼兇殘,你家神子知道麼?
在見識過空聆陽奉陰違了還能毫無壓力地保持腦殘粉絲心的手段之後,林映空深感自己還是非常賢良淑德溫柔善良的,起碼他在部長大人的領導下還是站在了正義這一邊,天知道神子幻楓這麼個慈悲為懷的人物是怎麼教出空聆這根歪苗的,這都從頭歪到根上了。
在空聆偷偷把那群堵著神子想讓他改變主意給人偶賦予新生的百姓弄走之後,奉神臺這邊也迎來了幾天清淨日子,神子便會常常和空聆一起四處轉轉——這種感覺挺像是小兩口在約會的,連帶著林映空也忍不住想入非非起來——空聆這廝就不評價了,但是饒是見慣了各種神明仙佛的林映空和封容也不得不表示,這個神子當真是當得上神這個稱號。
也不是說有求必應就是神了,真正的神應該就是像幻楓這樣的,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他會因為人偶禍國而寧願揹負怨懟也不肯讓他的子民們愈發沉溺下去,也會因一個無人撫養的棄嬰而奔波大半個國度將他撿回來安置到合適的人家裡,有很多所謂的大善人、聖人都是偽善的,幻楓卻不然,他身上的功德福澤厚得幾乎可以立地成聖與上古伏羲女媧比肩,卻也會將一隻冒冒失失撞進他懷裡的蝴蝶小心地放飛,林映空和封容一開始覺得割肉殉國這種事多少有些誇張,在見過神子之後,也覺得要是他最後悔恨內疚之下做出這種事其實也不奇怪。
可空聆顯然是不會對這種心懷肅然起敬的,他只關心他的神子如何了,所以在幻楓俯身為一頭受傷的鹿療傷的時候,他還是沒忍住把他攔了下來,硬邦邦道:“我來吧。”空聆在身上找出了傷藥,悶不吭聲地幫那隻鹿被箭矢劃傷的腳止了血抹了藥,最後把它放走了,不過在空聆身體裡的林映空赫然察覺到了他的殺意——如果神子真的幫這隻鹿療了傷,估計回頭就變成鹿皮不知壓在誰家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