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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鐘之後,封容和劉茜芸、仄徽默默地看著林映空直接從一個丫鬟打扮的少女身上穿過:“……”
察覺到他們突然一頓的腳步,林映空苦笑:“我又撞上‘人’了?”
此時他們還是在鬼屋宅子裡,只是周圍開始陸陸續續出現一些穿著古裝的僕人,面帶悲色地走來走去準備喪事,有一點倒是跟剛才那個小女孩不同,這些僕人完全對他們視若無睹,該走該停順心自然,這可讓林映空無奈了,靈識和影獸對全息影像壓根沒效,人一多起來,封容他們三個都被這冷不丁就冒出來的人嚇過幾次,抓瞎的林助手更不用說了,老是不知不覺就從那些僕人身上穿過去了,雖然只是個影像而已,但感覺還是怪怪的,而且依著奇恩那破性子,天知道他會不會突然弄出個真的幽魂鬼怪在全息影像裡渾水摸魚。
平時裡大有啥事兒都遊刃有餘的姿態的自家助手難得露出這般情態,封容疼惜之餘又覺得好笑,用鼻音應了他一聲,眼角便有一分笑意瀰漫而出,將他鋒銳的眼神化去大半,仄徽不經意間瞧見這威名遠揚的靈執法部部長稍縱即逝的冰雪消融,三分驚詫浮於表面,剩餘七分盡是豔羨,不由自主地又去看劉茜芸,後者平靜地回視他,那淡淡的目光就跟一盆冷水似的,嘩啦就把他的恍惚打得七零八落了。
七拐八彎走了一通,在走到接近大堂的前方空地時,這裡甚至有絡繹不絕前來拜祭的人,場面逼真至極,一個年輕的富家公子披麻戴孝,似乎是此間主人家,滿面愁鬱地在招呼來客,目光一掃居然停頓在了與古宅格格不入的四人身上,走開兩步迎了上來,有些不解地問道:“幾位大人怎麼突然……”話音未了卻忽然一頓,他有些傷感地壓低了聲音:“我真是糊塗了,家姐這死得不明不白的,幾位大人來看看也是應當的,來,這邊請。”
家姐?那這個男人不就是剛才那個小女孩的哥哥,亡者的弟弟?現下情況不明,林映空一行人互相對視一眼,靈識試探過去沒看出不對,就一言不發的跟上去了,還沒踏上臺階,一個跪在門口的老婦就猝不及防撲了過來,惡狠狠將那年輕公子撞到一旁,撲到封容腳邊,張口就哭道:“幾位大人要為我家大小姐做主啊!老爺疼惜大小姐,去世之前將大半家產留給了她作嫁妝,盼著她今年能風風光光出嫁,可老爺這前腳剛走,大小姐就沒了,定是大少爺他見財起意,謀害了大小姐!”話到最後,老婦瞪向那年輕公子,眼神怨毒得能把人剝下一層皮來。
年輕公子驚了一跳,當下就沉下臉色叫人把老婦拖走,然後對著封容他們拱手為禮,“秦嫂是家姐的奶孃,她們感情頗深,秦嫂這會兒也是失了分寸了……”他苦笑道,“至於謀逆家產一事更是無稽之談,我再荒唐也不可能害了自己的親身姐姐,倒是、倒是……”
他忽然欲言又止起來,林映空透過聲音來源判斷了他的位置,“看”向他,問道:“倒是什麼?”
年輕公子有些忌憚地打量了一下四周,隨即才道:“也不是我編排亡者,只是有些事不得不說,家姐的未婚夫婿是我爹在世時定下的,那人窮是窮,勝在人品相貌不差,口才也討家姐喜歡,說起來,我爹其實看不上他,是家姐非他不可,早早跟他訂了婚約……”他的表情漸漸變得憤懣,“可那人另有所愛,對這個婚約萬分不滿,我爹一走,就沒人壓著他了,家姐前些天才跟他吵了一架,一轉頭就出事了……我看啊,就算家姐是真的自殺了,那也必定和那人脫不了干係!”
年輕公子說罷之後還給他們指了指誰是死者的未婚夫婿,那男子一身素衫,就在大堂裡跪著燒紙錢,只不過面上麻木,沒有分毫悲傷之意。
封容頓時就納悶了,這死者怎麼那麼可憐,身邊盡是想讓她死的親友啊。
也不知是不是提前設定好的,年輕公子解釋完之後便領著他們去看屍體了,死者的棺木就擺在大堂上面,只是用一層慘白的白紗高懸,將其圍住,甫一靠近,他們幾人就驟然發覺不對,封容皺著眉跨前一步,右手化出長鞭,左手猛地就將一片白紗拽了下來,那片白如那飄飛的紙錢、折翅的枯蝶般飛墜下來,半遮半掩幾乎迷了他們的視線,可從那縫隙之間遺漏出來的場景還是讓封容幾人都愣住了。
白紗落地,還未蓋棺的棺木盡數現於人前,之前和他們分開的第三組的胡輝半跪在旁邊,單手執著匕首伸進棺木裡,刀尖已經沒入那有著姣美容顏的屍體腹部,他抬起頭,就跟上回和蘭劍凝打完架之後一樣,嘴角勾出近乎妖異的笑容,吐字輕忽,眼神如夢如幻,“呀,又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