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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茜芸隱約的害怕很真實,這讓封容有些不解地看了她一眼,那些小動作在他的感官裡很明顯——這明明是一個遊戲,為什麼她像是被真實困在了這個地方?胡輝的死讓她失常了麼?
因為生活環境的不同,封容心道可能自己和普通人的感覺會有偏差,也就沒什麼多餘的想法,倒是菱遙嘉不陰不陽地道:“有實力的來什麼殺什麼,沒實力的才需要擔心這些有的沒的。”
女人之間的戰爭,其餘人很明智地沒有參與,徐野順著剛才的話題說了下去:“按照日記本里的描述來看的話,樓裡死亡人數是兩個,失蹤六個——當然,我覺得他們死了的可能性更大——難道說這剛好對應著我們兩個組八個人?”
“錯了,不是八個人。”林映空冷不防反駁道。
“啊?”徐野一時怔住,他是記得吳證日記本里的那句“樓裡死了兩個人,六個人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可是被林映空這麼一說,他當下就發覺不對了。
林映空也不賣關子,解釋道:“之後的不好說,但就我們知道的線索裡,失蹤的人還要算上肖敏和吳證,加起來應該是十個人。”
其他人恍然大悟,的確,肖敏就不用說了,吳證日記裡的最後一句話也很可疑,被召喚而來的魔鬼估計找上了他,而他的日記也的確是沒有後續了,不過這麼一來八人對應說恐怕就行不通了,畢竟邢鈞出現的位置已經是一個變數,現在數目也完全對不上了。
“其實如果‘有人召喚惡魔’這個假設成立的話,我不明白為什麼它的殺人路線是受約束的,”林映空拿起一支筆,準確無誤地在封容畫的那張樓層分佈圖上劃下一個由上往再回到三樓的箭頭,“召喚陣在三樓,最先出事的也應該是三樓,哪怕肖敏保護了自己也沒必要護住另外三家住客,但是意外卻是從天台開始的,逐漸往下走,三樓反而成了最後的孤島……像是有什麼力量阻礙了它入侵這棟樓的速度。”而且這股力量恐怕能大到傷了它,讓它最開始只能把人引上天台,而不能順利“進食”,讓獵物驚慌之下一個跳了樓,一個沒有被毀屍滅跡徹底,讓吳證無意間看到了些許端倪。
“最有可能還是肖敏做了手腳,她既然能召喚魔族,也許也會有壓制它的辦法。”徐野猜測道。
邢鈞想了想,“所以她的失蹤可能是因為惹怒了這個被召喚來的魔族,所以對方反噬了?”
封容搖頭,“召喚契約不是那麼容易違背的。”不然人界早就妖魔橫行顛覆世道了。
作為對陣法比較瞭解的人之一,徐野附和了他的說法,“我不清楚肖敏的實力,但從召喚陣的複雜程度來看,對方召喚的肯定是高階魔族,一旦反噬九死一生,陣主死了,它肯定會被遣返回去。”那些反噬其主還能繼續作惡的,大部分都訂的是交易契約,召喚契約卻更傾向於主僕契約,一方死亡的情況下得到的結果總會有所不同。
“所以肖敏不一定是失蹤了,可能只是藏起來了?”林映空腦補了一番吳證滿腔痴情想為心愛的女人報仇卻在瀕死之際發現對方就是幕後黑手的淒涼劇情。
仄徽有些困惑地道:“我還是不懂,肖敏為什麼要召喚惡魔?”召喚高階魔族生靈的代價太大,性命相交都能言輕,如果不是因為無知,那麼是有什麼值得她拿條命去博?
“有的時候需要什麼理由呢?”開口的居然是劉茜芸,她的聲音不重,眼神卻很沉,“為了力量,總有人願意拿任何東西來換。”
關於肖敏這個人的討論告一段落,除此之外,比較大的線索就是襲擊邢鈞的那個生靈了,不管它是什麼,出現在這裡就是不合理的,兩個組協商了一會兒,同意了封容關於打亂分組將樓裡十六個房間以及天台全部搜查一遍的建議,在這種難決定合作與否的情境下,靈執法部部長的身份還是微妙地對遊戲的格局造成了影響。
封容很自然地和自家助手分作一隊,菱遙嘉顯然是想和他們一起行動的,不過部長大人不溫不火地掃了她一眼,雖然眼裡什麼異樣都沒有,菱遙嘉還是不悅地停住了步子,和仄徽一起往一樓去了,劉茜芸和徐野則是分在了二樓,邢鈞和阿皓負責三樓——值得一提的是雖然沒有真正見識過阿皓出手,但總辦外勤組兩座大山都有一種“他是高手”的微妙預感,所以才放心把邢鈞留在他那組,他們二人便包攬了四樓和天台。
仄徽不是沒有疑問的,“這樓裡的人是一個個不見的,我們很可能會重複他們之前的場景,那為什麼還要分開行動?”不是更容易被各個擊破麼?
回答他的居然是幾乎沒怎麼吭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