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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恩義的話差點讓狄冰巧笑得從沙發上滾下來，這傻孩子是聽了哪裡的流言，把他們當做是電視劇裡演的那種專業抓鬼的了吧——簡直胡說八道，他們的業務明明要廣泛多了，人員構成也五花八門好嗎！
“我們不是什麼道士啦，”某種意義上來說抓鬼收妖的還是他們的天敵，只不過這個年代不違法的都能和平共處，道士違法被妖抓去坐牢的還一大堆呢，“不要想那麼多，我們的職業跟你是一樣的，乾的活也差不多，只是稱呼不同而已，你聽他們胡說了什麼？”問完，狄冰巧又想笑了，其實相比其他的部門，警察局算是靈執法部合作最多的人界部門了，尤其是負責破案的那些警員，多多少少都有接觸到這方面的事情，也知道會有一個特殊的部門會接手一些奇奇怪怪的案子，所以他們和相關人員接觸，說一些靈異學界的事情或者讓他們協助完成部分任務，這些都是在條件允許範圍內的，只不過要注意分寸就是了，對方也會有相關保密條約的。
“沒……”方恩義揉揉自己的鼻子，有種在背後說人壞話然後被當場捉住的尷尬感。
“你不說我也知道他們說了什麼，”狄冰巧摸摸自己的下巴，“也不能說不對，只是太誇張了而已，我們也是靠很多人類的高科技來完成任務的，隨便來個法術就能搞定那是小說裡的劇情，當然，我們也沒有隨時在拯救世界，像是抓抓賊什麼的我們也要管，不過管的都是靈異學界的公民罷了。”總辦外勤組也抓過不少跨界大盜的說。
“這樣嗎？”方恩義對狄冰巧的說法還挺意外的，聽局裡那些前輩給他“科普”的那些話，把要來接手他們工作的人描述得跟神仙似的，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方恩義還是不太信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的，也挺不服氣自己的案子被搶走了，於是沒管試圖死拽著他不放的同事們，直接跑來見總辦外勤組的人了。其實剛進門的時候乍一看，他覺得這兩個人除了一個面癱了點一個漂亮了點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可再聽狄冰巧一說，他又有些茫然了——難不成另一個奇異的世界真的存在，但是和他們的世界沒有太大的區別？那麼為什麼案子的事情還有區分得那麼清楚呢？
“你可不可以……”方恩義頓了頓，心道自己的要求可能很冒昧，“用點什麼來證明一下你們的能力？”
狄冰巧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笑了，道：“你是不是還想要繼續調查韋蘭的案子？”
“……嗯，”方恩義雖然不好意思，表情倒是很堅定，“如果你們不能證明這個案子是非得你們才能査清楚真相的，那麼我也要加入到你們的調查工作裡，哪怕我只是一個很普通的人類，但是人類也能做到很多事情。”他不單單是想證明自己的能力，他也希望如果下次再遇到這種屬於另一個世界的事情，他也能幫上一點忙，從他們手裡再轉交到靈安全域性，這是一個不慢但是也不能說快的過程，救人如救火，那是一分鐘都耽誤不起的，就像是現在正躺在驗屍臺上的賀曉燦，他覺得要是自己多一些本事，說不定那個小女孩就不會死了。
狄冰巧聽罷他的話之後，注視著方恩義好半晌，旋即搖頭，道：“抱歉，我不能給你證明。”
“什麼？”方恩義也愣了，他覺得如果面前的兩個人真的有不同尋常的力量，他們更應該不吝於展示他們的強大——鑑於很多人都會覺得自己有超能力的話就高人一等，那是力量帶來的很自然的膨脹的慾望。
“這樣的證明是沒有意義的哦，年輕人，”美豔的樹妖端著一張正直臉對他道，“很多人類都是很強大的，不少還在給我們幫忙，不管他們身上有沒有異能力，因為有些事情我們也不擅長。我們尊重每一個人類，強大或者弱小，生靈均是平等，我也相信人類能做到很多事情，只不過你們的老祖宗說了，術業有專攻，我們只是在做我們的本行而已，證明是沒有用的，就好像舉頭三尺有神明，但如果你不信，那他們就是不存在的，也像是很多人界的警察覺得我們是騙人的，這就見仁見智咯。”
再說了，人界和靈異學界還不到可以互相融合坦誠相見的地步，靈後勤部善後的時候還經常得把暴露在人前的異常現象隨便找個扯淡的理由掩蓋呢，他們何必那麼辛苦地要證明？
方恩義不知道狄冰巧內心的吐槽，聽了她的話只覺得他們的行事相當的高風亮節又瀟灑——這是大霧，騷年你被忽悠了——心裡的不舒服也去了十之八/九，但他還是糾結於一個問題：“我真的不能參加你們的調查工作嗎？”
“……”結果還是沒能忽悠過去，狄冰巧覺得實在太對不起林映空這些年對他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