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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點過這個戰場上的屍體之後,封容和林映空隨便做了一些統計,再跟佘巡比對了名單,假設被獵手圍獵的屍體已經是他們見過的全部的話,那麼整個鳴鏡度假區裡也沒剩下幾個人了,而從這次的屠殺現場來看可能是因為遊戲時間快到了,他們的耐心也消耗得差不多了,獵手已經放棄無謂的試探,和獵物們硬碰硬正面對上,封容等人不得不加快了找人的速度,幸好這時候能確定羅成他們暫時不會出來搗亂坑他們,他們也不用太低調了。
不過也不需要怎麼費心思找了,之前那些屍體之所以零零散散分散在路上,是因為他們猜不透誰是獵手所以乾脆各自分開,經過這次屠殺,估計獵手們的身份都暴露了,剩餘的人不管是出自自保還是什麼理由,都必須得聚在一起對抗獵手,那麼下一個戰場恐怕就是在離度假區大門不遠的地方了——很簡單的心理效應,獵物是為了逃離,獵手是為了摧毀他們的希望。
果不其然,封容一行人剛到山腳下,甚至不用刻意去找,便能看到一群人集聚在一片空地上,隔著不到百米就豎立著一個高高寫著“鳴鏡”二字的石碑,沉暗的黑色盡帶不祥的意味,過了這個石碑就等於是出了鳴鏡度假區的範圍,但是那裡看著是毫無遮掩,實際上無形的陣法波動繚繞在那四周,帶著宛如天幕下扣的威壓,沒人敢輕易觸其鋒芒,所以連帶著戰場都稍稍遠離了那片地方。
而在場內,還活著的人裡大部分都是熟面孔,脾氣火爆的曾毓芬和張立戰作一團,他們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和之前迥然不同,兩個人都打紅了眼,身上已經帶血,招招恨不得將對方置之死地;劉茜芸站在平地上唯一的突兀的一棵樹下,環胸而立,表情沉靜冷凝,而她背後的那棵樹的樹幹上探出了一個人頭,那是屬於陳絲婭的,她似乎很不安,不安到只能透過這樣的方式來保護自己。她們的對面,宗玉樂和續蒙壹站在一起,神情不愉,衣發都有些狼狽,似乎已經和劉茜芸她們打過一個回合了;和他們相隔不遠的地方,同樣並肩的竟然是徐野和阿皓——不對,他是顏皓,不過他依然帶著阿皓的那張臉皮,既然他做了這樣的裝扮,那麼跟他和徐野在一塊兒的羅成重新戴上了屬於蘭劍凝的人/皮面具,這也不奇怪了,當然,其他人看到他“死而復生”的時候會不會嚇得驚心動魄,就不在羅成考慮的範圍了。而封容他們找了很久的邢鈞也在這裡,他一個人在一旁註視著戰場,藝術家的憂鬱似乎讓他永遠很難有開懷的時候,此時眉宇之間更是堆砌起細細的皺褶,他似乎又受了傷,身上的衣服沾著血,孤零零的,也許他自己的心情很平靜,但是煢煢獨立的身影總是令人看得倍感淒涼。
很好,主謀、從犯、獵手、獵物和圍觀的人都到齊了,這麼一算起來,除了不知道躲在那裡做上帝視角的奇恩和被丟在餐廳裡的寧褒之外,唯一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就只剩下仄徽了。
林映空第一時間注意到的,卻是角落裡近乎沒人會刻意留意的朽目,這樣的一個人沒有在之前的遊戲中留給林映空一絲印象,連名字都是他小聲問過佘巡之後得到的,可這會兒林映空全神貫注不放過場上的一分蛛絲馬跡,並且刻意去注意每個人的靈魂,這個人的所在就變得突兀起來了:他的存在感實在是太稀薄了,甚至比一隻藏在暗地裡的小老鼠高不到哪裡去,經常使用這種手法的林映空幾乎是毫不費勁地捕捉到他將自己掩埋起來的魂力波動,影獸猛地撲上去咬住,用力一扯——
朽目被猝不及防地被拽了一把,驚愕地下意識反擊回去,他走的路子和林映空不同,魂力具現實化出來是乳白色的霧氣,他急忙把自己被咬住的那一縷從影獸的嘴裡拽出來,另一縷化做巨掌朝林映空本人拍去,林映空一動不動,一隻黑隼從他的影子裡衝出來,無聲尖嘯著撞上巨掌,將其擊穿出一個破洞,那巨掌便如漏氣氣球一樣癟了下去,重新聚攏成一隻禿鷲狠戾地去啄黑隼,黑隼緊接著也散開,變成大蛇,差點一口把禿鷲吞了下去,朽目皺眉,魂力盡數傾瀉,倒在空氣之中,兩人就這麼腳下未動半分,卻激烈地交鋒起來,原本因為封容他們一行人的出現而停頓了一瞬的曾毓芬和張立見他們不但不干涉,反而直接打了起來,下手也不得不有所顧忌了,看起來靈安全域性沒作壁上觀的打算,可也不像是會幫他們任何一方的。
封容有些擔心林映空,不過魂修者的戰鬥他沒打算參與,看了一會兒確定林映空不會吃虧之後就閃身到戰場邊緣,沒管那些突然神經繃緊的獵手和獵物,走到邢鈞身邊,問:“還好麼?”
“一點小傷,不小心碰到陷阱了,其他的都還好,他救了我。”邢鈞對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