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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相對於普通人類而言,對靈異學界生靈來說,窗子上的小禁制最多防一下蚊蟲鼠蟻罷了——沒成精的那種。
“鎖著的,”狄冰巧把房門拉過來讓他們看了看,上面的鎖頭一看就是被暴力卸下來的,“很普通的插銷鎖頭,有禁制,反鎖之後沒鑰匙可以開,外間人來人往的,暫時沒人看到有誰用其他法子破門而入,我和靜白亮了身份之後沒再讓其他人進來。”
“做筆錄了沒有?”封容聽罷之後指了指外間,問的是戚烽緒曠宥他們。
“還沒,我光記得做初步屍檢和叫人了,已經通知了蓉子小呆他們,不過他們沒那麼快到,”狄冰巧有點糾結,“外面那些人也一直在吵。”然後部長大人和林助手就來了。
“你先去其他幾個單間看看,沒問題的就空出來。”封容對她道,隨即走出去點了幾個部員幫忙,除了做筆錄之外還要對他們進行搜身和做硝煙反應,一時半會兒忙不完。安排好這些之後他才跟休息室裡的學生說了幾句話,大意就是讓他們安分點,一個個在這裡好好配合靈執法部辦案。
他說話的語氣是一向的輕描淡寫,自認還是挺和氣的,不過眾人覷著他那張跟水泥裹過一樣嚴肅的臉,愣是一點異議都沒敢提,脾氣不好的曠宥欲言又止,但是靈執法部部長的身份擺在這裡,他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戚烽緒倒是沒再管對他怒目而視的西淨社社員,回身跟苦行者眾人說了幾句話,讓他們各自跟著靈執法部部員去那些單間做筆錄,自己倒是帶著季也留在這裡。
苦行者的社團散開去做筆錄之後,曠宥才示意自己這邊的人也一起過去,他自己和戚烽緒一樣帶著一個人留在了外間,和他們兩個對峙而立,看那眼神倒真的像是在為重彎月憤怒不平,就是不知道他怪在苦行者社團身上是遷怒還是真的有什麼證據。
封容也沒第一時間去理會他們,而是走到了靠牆的椅子上坐著的男人身邊,低聲道:“顏米。”
聽到有人叫自己,顏米慢悠悠地合上手機,抬起頭來不鹹不淡地看著封容,也沒說話。鄂靜白第一時間已經靠了過來,見顏米這樣也有些無奈,背地裡戳戳他示意他配合點,顏米瞥他一眼,也不知道是沒看懂他眼色還是無所謂,反正還是一副冷淡自若的樣子,鄂靜白完全沒脾氣了。
和顏米打過交道就知道他的性格了,封容也不介意,只道:“是你先發現那個單間有問題的?”
部長大人說話的語調還是不溫不火的,不過沒有公事公辦地請顏米去臨時分撥去做筆錄的小房間,鄂靜白就知道他不是抱著審訊的懷疑態度,於是又戳了戳顏米讓他實話實話——其實他也不知道顏米是怎麼曉得那單間裡有問題的。
被鄂靜白戳了幾下,顏米終於有點反應了,緩緩吐出兩個字:“什麼?”
他完全就是一副“我剛才沒聽你們說話”的態度,所有人都為這完全不在狀態的兩個字無力了,自認教導無方——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有教育顏米的義務——的鄂靜白默默扶額。
一派詭異氣氛中,林助手意味深長地看鄂靜白一眼,然後挺身而出,清了清嗓子道:“顏米你為什麼去有屍體的那個單間門口站著?”
顏米動了動眼瞼,似乎在掂量著措辭,在狄冰巧默數五下之後才道:“那裡的味道有點奇怪。”
“……什麼味道?”鄂靜白奇怪了,“是血腥味?”
“不是,我指的也不是味道……”顏米搖頭,思忖了良久的形容詞,“就覺得好像聞到了什麼……就跟樹平死的時候差不多的感覺,就好像一聞就知道里面有不好的東西。”頓了頓,補充:“我不喜歡。”
眾人一聽,都有些意外地相互對視了一眼,雖然顏米形容得很抽象很零散,但是他們能理解過來,就跟常年奮戰一線的所有人一樣,眾人可以本能地嗅到那種味道——那種無關屍體和血液的,死亡的氣息。
可現在不是追究顏米一個說普通其實普通說不尋常其實也不尋常的大學教授是怎麼有這種直覺的時候,封容用一種探究的眼神看了他幾眼,確定顏米沒有隱瞞之後就對鄂靜白搖搖頭,示意沒事了。鄂靜白安撫地拍拍顏米的肩膀,顏米便馬上把這些事拋在腦後,又低頭旁若無人地玩手機了,把圍著他的所有人無視個徹底。
狄冰巧糾結了好一會兒,才偷偷問旱魃先生:“靜白,顏教授是不是有社交障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