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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隨著暮色同來的還有層疊的烏雲,慢慢騰騰地霸佔了夏日裡星月齊輝的天穹,無聲地俯壓著大地。
費蓉把被風吹得四處飄飛的窗紗束了起來,看著外面搖擺的樹,“颱風來了啊……”
“出門見風雨,不是個好兆頭。”狄冰巧站在她旁邊,大波浪的長髮被風吹得一起一伏,她的笑起來有種妖嬈的感覺,不笑的時候就顯得有些薄涼。
祝孟天靠在落地玻璃前,桃花眼微垂,無意之中帶出三分憂鬱,“風雨不可怕,怕的是藏在風雨後面的人心。”
乘小呆站在三人中間的位置,仰頭看著外面深沉的夜幕,雲層在其中翻滾,“誰讓這時代人兇過鬼呢。”
丁有藍站在乘小呆背後,想了想,最後沒說什麼,只是嘆了一口氣。
“……”鄂靜白拔掉手機充電器,瞥向窗邊幾可入畫的五個人,淡淡道:“難道你們忘了裝X會遭雷劈嗎?”
他的話音未落,便見亮光一閃,一道閃電驟然劈開半邊蒼穹,雷聲隨之隆隆而來。
裝X中的組員們:“……”
祝孟天幽怨地側頭看著他,“靜白,你知道現在很流行的一個詞叫做人艱不拆嗎?”至於剝奪他們的這點小樂趣麼?
被“拆”了的幾個人都把目光一併幽怨地投過來,鄂靜白眼皮子一跳,覺得自己沒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真是太失策了。
在沙發上躺屍的英瑟就像是一條魚乾似的,有氣無力地問:“長流現在在哪兒啊?”
部長大人要求盧長流盡可能單獨在別墅裡行動,所以其他人都被禁足了,丁有藍看了看自己電腦上的地圖,代表盧長流的小紅點在閃啊閃,便道:“在天台呢。”
“在這種天氣去天台上演迎風獨立衣袂飄飄的戲碼嗎?”祝孟天托住下巴,“這才是裝的境界啊。”
英瑟則是在擔心盧長流的安全問題,“天台很危險吧?”
“有‘旭日藤’在,玉皖兒總不至於把人推下樓吧,”狄冰巧聳了聳肩,“而且部長和林助手跟著呢,你就放一百個心吧。”
英瑟想了想,覺得挺有道理的,不過有道理是一回事,擔不擔心就是另一回事了,她還是沒精打采地在原處躺著。
“晚點可能要下大雨了,盧先生很快就會下來了吧。”丁有藍安慰道。
鄂靜白倒是想到了另一件事,“如果是暴雨期間,英瑟你的實力能發揮多少?”他還在惦記著練手的事情,下雨天對於贏魚來說可不就是如魚得水麼?
英瑟聞言,呆了一下,“不知道……”
“……嗯?”鄂靜白看向她,目光涼涼的。
英瑟縮了縮脖子,乾咳道:“咳,我沒什麼天分,好久都沒練過了……最近一次動手好像還是半年前被老鼠嚇到的時候一失控就把別墅淹掉了。”
眾人無語——這貨能活到現在真的不容易。
別墅的天台上,只有一盞小燈微弱地映亮著一片空間,盧長流站在欄杆邊,銀杉小區裡的每棟別墅都隔得很遠,所以他放眼看去看到的大都是黑沉沉的夜色中建築林木的陰影,偶爾有一角燈光撕破天幕,卻又在烈風之中飄搖不定。
一個形容昳麗的古裝女子就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的地方,也不知道站了多久,黃色的裙袂和黑色的長髮被風高高揚起,她姣好的顏容被光線透過,如同一抹遠古的幽魂。
“看見了嗎?”盧長流冷不丁的開口,不高的聲音幾乎被風帶走。
玉皖兒一直在出神,直到此時才在瞳仁裡聚起焦距,定定地望著背對她的男人,“看什麼?”
“看我,看腳下的房子,看外面的那些東西,”盧長流道,微微加重了語氣,“除了你,其實什麼都變了。”
玉皖兒跟著他的話看向他想讓自己看的東西,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怔了怔。盧長流的手搭在了欄杆上,微涼的溫度讓他下意識摩挲了一下,像是在穩定自己的情緒,“都說物是人非,其實這四個字對於你來說都不夠用,東西變了,人也變了,只有你還停留在當年。”
玉皖兒繃緊了下頷,壓抑著某種情緒,“我知道,”微頓,“我知道,你說的我都知道。”
她的每一個字都很用力,好似這樣就能加強說服力,盧長流聽在耳中,面上沒有任何波瀾起伏,“我一直不相信世界上有鬼鬼怪怪這些東西,不過也是從小聽著聊齋志異長大的,”月夜下的狐妖,山澗之中的魅鬼,鬧市裡嬉笑的精怪,一個比一個精彩,“聽來聽去,我就只有一個想法。”
玉